“咣!”就在炎文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身边传来一声巨响。睁开眼睛,却见青火狼在自己不远的地方,弓着身子准备做下一次的攻击。而炎天却站在自己的身边,不停的揉着因为剧烈撞击而发麻的手臂。
“你怎么还不跑!”炎文怒了。
“我不走,我要和叔叔一起打灵兽!”。
“你个傻孩子,咱俩加在一起也打不过它,快跑!”
“叔叔那你跑,我来挡住他。。”
“跑,跑啊!”
炎文要发疯了,可是青火狼却不再给这叔侄儿二人谦让的机会,一声嗷叫,猛扑将上来。。
“叔叔快跑!”
“天儿快跑!”
青火狼仿佛知道炎文伤势严重,竟然让开了炎天,扑向炎文。炎文因为伤痛而行动迟缓,直接就被青火狼扑倒在地。
被青火狼压在身下,炎文只能用右手护住腹部,不断拨挡想要继续掏入伤口狼爪,而左手却已经被狼嘴狠狠的咬住,动弹不得。仗着他戴有护腕,否则,这一口即使不给手腕咬掉,也会咬上几个血窟窿。
炎天大喊一声,直接从后背抱住青火狼,左手勒着狼脖子,右手握紧拳头不停击打狼头。但是,青火狼对炎天的攻击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仍然咬住炎文的手腕不放,并不断加大咬合的力度。
“天儿没用的,要打它的要害和四肢。”
青火狼的要害都在前面,而前面却紧贴着躺在地面的炎文身体。情急之下,炎天回身抓住青火狼两只后腿,使劲向后拉扯,想要把它从炎文身上拽下来。
青火狼嘴里咬着炎文手腕,后腿却被炎天往空中拉扯,整个身子就倒立悬起。炎天抬起右脚,狠狠踢向青火狼肚子。运足神力,一脚接着一脚的踢,十几脚之后,青火狼受不了了,放开了炎文的手腕,然后猛一弓腰,把炎天右边大腿咬住。
顿时,鲜血顺着锋利的牙齿如注流下,一部分顺着裤脚流到地面,而另一部分,则被青火狼贪婪的允吸着,也因而更加引出了狼的凶性。
“叔叔,你怎么还不跑!”忍住大腿上撕裂般的剧痛,炎天双手死死的握住青火狼后肢不放。
看着因为痛苦而面孔扭曲的炎天,炎文禁不住眼泪簌簌而下。曾几何时,被自己兄弟三人呵护了十几年的孩子,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长大,也知道承担责任了!
忍住剧痛,炎文来到炎天身前,把体内所有神力都凝聚在右掌,狠狠地劈下。。
“喀嚓”,狼腿断!
兽终归兽,青火狼只顾着享受鲜血的美味,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危险。等到它意识到危险来临的时候已经晚了,右后腿被炎文一掌斩断。
“嗷。。嗷。。”接连不断的惨叫,传遍整个山林,惊得远处飞鸟走兽四处乱窜。一阵猛烈的挣扎,挣脱了炎天紧握的双手,在地上一阵翻滚,滚下山坡。
炎文把随身携带的草药棉布等急救物品拿出,分别给自己和炎天包扎妥当后,便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休息了大半天,身体多少恢复了一些,叔侄二人这才顺着山坡下来,去找那只重伤的青火狼。
“叔叔,我们耽误了这么久,恐怕青火狼跑远了吧?”来到山坡下,并没有发现青火狼的踪迹。
“天儿放心,叔叔断了它一条后腿,料它跑不远,我们在找找!”
“咦,这边有血迹!”四下张望的炎天,突然蹲下身子。
炎文顺着炎天所指一看,几滴干涸却还没有变色的血痕,散落在地面的青草上。
“这应该是从青火狼嘴里滴落出来的你腿上的鲜血,看样子青火狼是奔前边那个山梁逃去了。走,上去看看!”
炎文带着炎天追去。
“既然青火狼受伤,已经不能害我们了,干嘛非要逮到它?”
“天儿,这青火狼可是二阶灵兽,在它腹中拥有灵丹,一颗二阶灵兽的灵丹,可是能卖上一个好价钱。二阶灵丹还可以换取灵石,而灵石更是我们修神者不可缺少的东西。再说你不就是出来历练的吗,扒了他的皮毛拿回去,你的历练也就结束了!”
当二人来到山顶,竟然愣住了。
山顶上是一个悬崖,而那只青火狼,此时竟被挂在悬崖边的一颗大树上。大树前围着四男一女,正在给青火狼扒皮。这五人不是别人,正是清风镇上,其他三个家族刚刚成人,并出来历练的尧风等人。
“尧雨的胳膊没有痊愈,不能发挥全部实力,这只青火狼就算是他的成绩吧。”尧风一边指挥众人干活一边说道。
其他三人虽然心里不情愿,嘴上却不敢说什么,毕竟尧风的实力在那呢。再说,镇上的修神人家,那一个敢得罪尧家。
“你们干什么?那是我和叔叔打伤的灵兽!”
“什么人!”尧风一惊,急忙摆开架势。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炎家三叔叔和炎天啊!”看清楚来人后,尧风等人都放下心来。
“青火狼是我们打伤的,还给我们!”炎天又重复一遍。
“这青火狼可是二阶灵兽,要说是你们打伤的,没人会相信吧!”尧风自然不会把炎天放在心上。
“本来就是我们打伤的,你看,我和三叔都受着伤呢!”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他又用手一指自己和炎文的伤口。
“天儿!”炎文想要拦住炎天,可是晚了,话出口,自然收不回来。
“天儿,青火狼我们不要了,咱俩走!”
“青火狼是我们打伤的,干嘛不要?”未经世事的炎天很是不解。
“天儿,带灵兽皮回去,是给家中长辈证明历练结束,可你是我陪着出来的,我回去自然可以给你证明。”炎文戒备的看着对面五人,不得不对炎天撒谎。
“站住!”尧雨突然站出来。
“炎天,上回比试,你断了我一只臂膀,现在也没痊愈。我在镇上找你几次,奈何你整天龟缩在家不出来。今天既遇到,就休想离开,我非得要报这断臂之仇不可!”
“尧雨侄儿,当初在镇上广场,大家是比武较量,难免有所伤害。当时各方家长也都在场,并且过后我大哥二哥也到你们尧家去赔罪了!”
“我不管那些,总之,今天我就要断他一条手臂!”
“当初在广场上,是你先把我家炎天打伤的,这又该如何?”炎文反问道。
“炎三叔,岂不正好,现在就让炎天去向尧雨报仇!”就在尧雨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之时,站在他旁边的尧风突然开口,这就是大家子弟的作风,一点也不意外。
“对!炎天,咱俩老账新帐一块算!”
“要报仇可以,等回到清风镇,我们尧炎两家家长坐到一起,让尧雨和炎天重新比试一场,到时不管谁胜谁负,日后都不可再行纠缠。”见事情要遭,炎文只好拖延。
“我家尧雨等不急了,这几天晚上做梦都是比武的事。”聪明的尧风又岂会不知炎文心思,根本就不给他任何机会和借口。
“我家炎天身受重伤,这样很不公平!”炎文动了肝火。
“公平?当初炎天本来败了,谁知竟然临场晋级,这样就公平吗?不管如何,我今天都要给尧雨找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