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山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离闻人府百里之外的古道上,一骑红尘轻笑而过,笑声飘荡了百里路程。这人正是逃离出闻人府的闻人颜。虽说闻人暖手下无弱兵,闻人颜也不是好惹的,何况以她21世纪的智慧,对付这百年前的一帮古人,还是绰绰有余。
再者,时间虽隔了几百年的沧海桑田,物非前尘,梦里的大部分地方都已改名儿,路也易道,但还是有相当多的主道路是没有多大改变,就比如,闻人颜此时经过的通向明月山庄的必经大路。
而且,闻人颜其实早在吃下药的第七天就醒了,之所以能在床上多挺几天,一是由于那些人见她服下解药后长时间未醒,连等的兴致都没有了,而康老忙着重新配置解药,春喜又缠着康老,自己的娘亲又忙于应付府上那二十九位夫人,而她所谓的父亲,从来没有看他过。
再加上闻人颜有在床上躺上一个月的适应期(记不得的看前文),她装上三天,还是装得过的。而她又趁几人不注意的功夫,偷偷打点好一切,就等着一个时机逃出闻人府。
“哈哈哈哈哈。”想到曾在闻人暖手下那一帮人眼皮低转上几天,这干人竟未认出她来,她又不得不狂笑出声。
“不知这位兄台在笑什么?”闻人颜笑得张狂,她又正行于街道之上,四下行走的人多有打量她一眼后不禁摇摇头,心中俱想:“看着这个人长得怪伶俐的,没想到是个傻子。”
“哦,问我吗?”闻人颜抬起头,眼前顿时一亮。“好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年”这句话她是万万不敢说出口,那少年含笑嗯了一声:“正是兄台你。”
闻人颜看着他的笑脸三魂丢了七魄:如花似玉虽不足形容男子,可是除却这四字,闻人颜也再找不出更多的词汇形容眼前的少年——他的眉他的眼像是染了春色绽开,灿烂宜人,而整体的气质,又湿润如玉,晶莹剔透。
“没什么、没什么。”闻人颜摆摆手,想着自己竟然在这等美少年面前失色,暗暗鄙视自己。“兄台不愿说就算了。”少年有些不甘的说道,闻人颜又道:“不是真的不想说,而是,实在是、不便相告。”
“那就算了。”少年略有遗憾,正要转身走开,却又被闻人颜一把拉住。“兄弟,借个面。”说着一只胳膊搭在少年身上,光明正大的牵着马朝一家酒楼走去,背后,那寻了百里的下人擦身而过。
想来那些人定是认为自己好歹是大家闺秀,不会轻易与别的男子勾肩搭背了,他们又何曾想到身子里的灵魂,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一个。“兄台,我们很熟吗?”“我们不熟吗?”看一行人经过,闻人颜松了口气,想着这个古人少年怎么生得这么哆嗦:“我们不熟你为什么要喊我问我问题?”那少年张口欲言,闻人颜又开口道:“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我既然是兄弟,请你也是理所应当。”“我们何时是兄弟了。”少年把这句话吞进肚子里去,闻人颜又已问道:“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柳望月。”“柳惜月和你是什么关系?”“他是我堂兄。”“哦。”“那兄台你呢?”柳望月出口反问:“听兄台口气好似认得我堂兄?”“唔,是有一面之缘。”闻人颜打着哈哈:“我叫麦颜。”
料想柳惜月是记得闻人颜这三个字的,而且,听春喜的口气,柳氏一族和闻人一族关系尴尬,她要是说自己复姓闻人,定会惹得柳望月冷眼相向,此时,不得已用了前世的名字。
“麦颜,卖盐?”柳望月吟吟一笑,“难道兄台家里是做此买卖的?”“不是。”闻人颜无力的翻着白眼,前世她因这个名字后过别人取笑太多次,也不多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