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梁然揶揄端木翔的话,端木征阴沉着脸,冷冷的质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香港,来做什么?”
梁然不明白端木征突然间不高兴的原因,端木翔却猜得出,因为刚才自己揽上锦年肩膀的刹那,哥哥本就苍白没血色的脸变得更加的阴冷,如同是从地狱里冒出来索人魂魄的判官。
端木翔虽然不害怕,但是不见得能坦然,因为明知道锦年和哥哥在一起,明明电话里就可以说清楚的事情,却偏要跑一趟,这里面有多少的私心,哥哥知道,自己也明了。
所以面对端木征沉声的质问,端木翔眼神有点闪烁,“爸爸好像有放弃大哥的意思了,我在想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要跟着改变,打你电话你没接,在Q上碰到了锦年……”
没说完的话,即使不说端木征也知道了,嫉妒是绝对的,但是端木征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嫉妒,这么的酸这么的涩,这么的隐忍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发火……
虽然自己也有锦年的企鹅号,可那是在网上无意间看到误打误撞知道的,而端木翔应该是锦年告诉他的,这就是区别!
哪怕这种区别的结果没什么差别,可是端木征发现,自己一点也不能容忍,或者说是不想容忍,哪怕对方是和自己关系一直很好的弟弟。
“关于端木亓你在电话里就能说清楚,何必再跑一趟呢,至于计划是否调整,我会考虑的,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你就回去吧,你还是学生,马上又要考试了。”
端木征毫不掩饰自己对端木翔的不欢迎,端木翔当然知道,可是想到刚才和锦年说好的,端木翔挣扎了一下,“和锦年约好了明天去迪士尼的。”
话音刚落,端木征突然扬声冲外面的喊了声,“想饿死我是吧。”
外人的梁然、汉斯、安娜和锦年听到端木征的声音,都纷纷跑过来,以为出什么事了,因为这么不顾形象的大叫实在是挑战着大家对端木征的认知。
大叫的结果就是让伤口似乎有了撕裂的迹象,端木征的手放在被子里,捂着腰处的伤口,肃杀的盯着众人,“我都醒了这么久了,不该吃点东西吗?”
说完看着大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继续挑刺,“梁然你是庸医吗,不知道怎么吩咐汉斯他们怎么照顾病人吗?”
喷完梁然还不待他说话,继续对着汉斯,“是不是我死了,你想取我代之啊?”
汉斯立刻腿一软的跪下,哀嚎,“老大,你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有这大逆不道的想法啊。”
淡淡的瞥了眼“软骨头”的汉斯,端木征又对着安娜说,“该操心的事情你不操心,天天光想些不切实际的问题,以后我怎么敢再用你。”
“我去给你弄吃的。”安娜讷讷的说完就出去了,端木征的话固然是在找茬,可也有警告的成分,告诫安娜不要在对他有不该有的期待。
锦年盯着端木征那杂乱的卷发,听着他故意的找茬,想着他会怎么说自己,说的狠了,是不是给了一个疏远他的理由?!
谁承想最后竟然沉默了,看了眼端木征,他什么意思,只是面无表情的从自己的身上扫过不做任何的停留就瞪着梁然他们,“还不出去,等着我表扬你们呢?”
虽说这样的端木征让锦年有了疏远的借口,可是真的面对他的面无表情的时候,锦年发现自己竟然接受不了了,暂时忘却了他的枪伤,暂时不去想他伤口的狰狞,锦年语气不善的开口,“你以为你长着一头像狮子一样的卷毛就是兽中之王了?”
端木征这才看向锦年,压抑住内心的窃喜,“什么意思?”
“哦,对了,狮子不是卷毛,兽中之王好像是老虎,也就是说你什么也不是,不就是托生在了比较好的家庭吗,至于让你对人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的了!梁然他们一直在担心你,可你呢,一醒来就找茬,谁也不是天生就要听你差遣的,你也没有高人一等。”
锦年看着端木征似乎不受教,心里的有股邪火急于要喷发,“就连你弟弟听到你受伤的消息也马不停蹄的跑来了,你说你为什么非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呢?!”
最后一句是锦年心里最最想问的,而端木翔的话则是端木征最不想听的,于是本来还满怀期待的端木征凉凉的说了句,“我和你说得着吗,我们什么关系啊?”
端木征最后一句是他心心念念想要知道的!
但是注定此时却得不到答案。
一直默默围观的汉斯和梁然似乎看出了点门道,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原来如此啊。
对端木征突然间的怒火有了注解。
梁然捏了捏眉心,用手挡住自己眼中看戏的愉悦,“阿翔,刚才你和锦年不是说好明天一起去迪士尼的吗?你个现在这样子估计你们去玩也玩不开心,不如晚几天再去吧。”
“谁说我们玩不开心了。”锦年怎么说也是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小丫头,虽然有的时候环境的使然让她看起来似乎比同龄人成熟,可是面对玩和对自己横眉冷对的人,她则表现出了这个年龄记仇的特性,于是乎直接否定了梁然的提议。
端木翔则点了点头,因为于情于理端木翔似乎都没有反对的立场。
看他们达成了一致,锦年生气的甩门出去了。
端木征的脸又是一沉,苍白的脸显得尤其的阴鹜。
汉斯很有眼色的悄悄的出去了,端木翔也没有理由多待,因为起因好像是因为自己。
人都走了,梁然敲着二郎腿往沙发上一坐,晃着脚,目不转睛的盯着端木征。
被梁然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直发毛,端木征有点不自在,“没事的话你也出去吧,我要休息。”
“休息是要好好休息,而且医生的话一定要听,不然的话,一觉醒来发觉自己看上的小萝莉跟别人跑了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