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锦年才知道为什么当初知道自己有股份的时候,那么多人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了,为什么端木征一直叮嘱自己,要看好自己的股份了。
原来自己的股份是关键啊!
如果端木翔不倒戈,也站在自家哥哥这边的话,刚好是百分之四十五,自己手里这百分之十的股份就尤其的重要了。
虽然现在端木翔倒戈了,自己依然重要。
捏了捏握着端木征的手,锦年看了眼端木征,然后缓缓的扫了眼众人,不急不缓的说,“我手里有百分之十。”
话音刚落,杨家的人就开始窃窃私语了,有点不能淡定了,最后还是杨家的大家长最镇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锦年吧。”
和蔼的对锦年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即使这样,你们加一起是百分之五十,我们平分秋色。”
“狂妄的话说的太早了。”端木征接着说,“还有一些小股东我们还没有争取呢,你们怎么就那么笃定你们杨家能把其余的人都给争取过来呢!”
杨家大家长的眼神有些慌乱,端木征说的是事实,他们召开董事会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改姓,而是变相的威胁端木家,让他们通过他们的人脉,帮杨怡乐度过目前的难关,可是显然和预想的有差。
可是放弃杨怡乐……咬了咬牙,杨家到的大家长破罐子破摔,“大不了鱼死网破,怡乐说他手里有你们父亲一起的证据。”
“杨怡乐是律师,有证据的话他早就交出来,自己脱身了,何苦让你们来这么一出呢。”
这话是端木佑说的,虽然没打听杨怡乐的情况,猜也应该猜的出来,杨怡乐肯定连牺牲掉吴悦的举动都没承认呢,怎么会承认同流合污的那些事情呢。
那些可都是不得了的大罪,作为律师的杨怡乐掂量的清楚。
所以现在应该是杨家狗急跳墙的做法吧。
现在什么情况大家都知道,锦年想了想,自己怎么也算是股东,不能什么话也不说吧,“你们要是真要鱼死网破的话,我们也不介意,如果真想用改姓这样事情来威胁我们的话,麻烦下次做好充足的准备再来,大家都挺忙的。”
端木征勾了勾唇角,在桌子底下给锦年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意思是棒极了!
扫了端木征的手势,锦年抿唇微笑。
接着锦年的话,端木征说,“下次不要在盲目的召开董事会。”说着就准备起身拉着锦年走了,杨家的大家长似乎面子这么扫了有点不甘心,先不说儿子杨怡乐还被关着,就说自己被一众小辈给夺了话语权就气愤不已。
“别忘了,杨欣怡手里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她可是我的女儿呢。”
这话也成功的让端木家的兄弟和锦年再次坐了下来。
的确,杨欣怡!
“不是你们这么折腾杨怡乐就能出来了吗?”端木亓有点烦躁,说出口的话也没人理他。
连锦年都看出了这里面的门道,端木亓却还没有看出来。
杨家这么做无非是借助端木集团的影响力罢了,就像之前端木佑说的,这么大的上市公司,牵一发而动全身,既然端木家不肯帮忙,只能他们自己接手集团,然后利用集团的商业地位来施压,让杨怡乐出来,不然的话,在里面越久,杨怡乐如果什么都说了,那就彻底完了。
因为一切杨家都有参与,甚至现在还是如此。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折腾,看似为了端木集团,其实又不是,还是为了他们自己。
即使被媒体知道了现在端木集团的情形,他们也可以打悲情牌,说杨怡乐是被冤枉了,是代替端木言受过的,所以杨家才会这么做。
杨家最终的目的也是要把一切都推到老年痴呆的端木言身上。
只是他们不知道端木言并非老年痴呆,怎么可能这么逆来顺受的让他们泼脏水呢!
正在双方僵住的时候,会议室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了,看着被护士推着进来的杨欣怡,杨家的人的欣喜显而易见。
端木佑和端木亓有点惊讶,这杨欣怡醒的也太是时候了吧,同时也有点担忧。
而锦年和端木征则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因为知道杨欣怡早已经醒来的事实,不惊诧,只是多了些担心,不知道杨欣怡这个时候出现是为了什么!
杨家的大家长站起来,从护士的手里接过轮椅,有点老泪纵横,“欣怡啊……”
杨欣怡木然的看了眼自己的父亲,看了看锦年,自嘲道,“能推我一下吗,躺的时间久了,都成废人了。”
这意思是站在了端木家这边?锦年赶紧站起来推着杨欣怡,把她的轮椅固定在自己的身边。
杨欣怡微笑了一下。
这么和善的杨欣怡让锦年有点不适应了,她有点不知所措的笑了笑。
“我手里的股份当然是支持端木家了,因为我是端木言合法的妻子。”
杨欣怡的话让本来充满希望的杨家大家长瞬间脸色铁青,“杨欣怡,你别忘了你姓什么!”
“我一直记得,可是我也同样希望自己能不姓杨,那么我也就不会像活死人一样躺这么久了!”
杨欣怡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点少气无力,但是语气却是坚定的,是有多大的恨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啊!她父亲恨恨的点了点她,然后甩手走了。
会议室中只剩下端木家的兄弟、锦年、还有杨欣怡。
杨欣怡一一的扫过他们,最后在端木亓的身上稍作停留,“老大,你妈妈之前还找你呢,就是她送我过来的,在楼下,你去看看吧。”
很明显的要把端木亓支出去,端木亓脑子再不好使,也听出来了,他忿然,“凭什么?”
是啊,凭什么,不管怎么说,端木亓也是长子,杨欣怡想了想说,“你能保守秘密吗?你能保证自己知道的不乱说吗?包括你的母亲!”
一直以来都是母亲给自己规划着什么,端木亓可以保证不告诉别人,可是母亲白雅,端木亓还真不能打包票呢,说不定自己什么时候就说漏嘴了,可是就这么被赶出去了,明显被排除在外的感觉十分的不好。
可是舔着脸不出去,他也做不出这事,想着就在门外偷听吧!
关了门出去,才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汉斯,偷听的愿望也破灭了,这种好像被侮辱的感觉,端木亓一向少爷脾气没办法忍受,他想着回家找父亲端木言发泄,反正那是个老年痴呆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