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端木征自言自语的声音,锦年有点恨铁不成的意味,使劲的捶打着端木征,“大叔,你才多大啊,就老年痴呆了?”
“大叔?老年痴呆?”端木征重复了一遍锦年的话,咬牙切齿的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是不是我对你太仁慈了,让你以为我是没脾气的了啦,嗯?”上扬的尾音让锦年的心颤动,每每听到他这样说话,锦年就有点把持不住自己,心里恨自己不争气,怒目瞪着端木征,以掩饰自己的心态。
谁知道端木征却轻咳了一声,偏开脸,“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嗷嗷,锦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跃从沙发上坐起来,伸手挂在端木征的脖子上,“怎么?你喜欢我瞪你啊,原来你这么有受虐倾向啊?”
还没来得及给这嘚瑟的丫头片子点厉害瞧瞧,就有人敲门,锦年一把推开端木征,一个趔趄,端木征直接坐到了地上,疼不疼的不在端木征考虑的范围之内,可是他站起来之后,凶狠的吻了锦年,“晚上回去我一定重振夫纲。”
“我们彼此还是单身男女,你是谁的夫?”
锦年娇俏的眨了眨眼睛,一点也没把端木征的威胁放在眼里,甚至挑衅的看着端木征。
虽然有人敲门,可端木征还是不疾不徐的,一把揽过锦年,和她头抵着头,温热的带着点让人沉醉的气息,说出的话却肃杀冷厉,“锦年,我已经放你自由一次了,那四年是你有且仅有的自由的时间,以后不会再放手,所以,除了我还有谁妄想成为你的夫,我会废了他。”
很霸道的话,但是锦年不讨厌,看来真是被小说荼差了,都当妈的人了,竟然还对这种霸道总裁的调调无法抗拒啊。
因为知道眼前这个人会肆无忌惮的宠着自己,所以锦年有点有恃无恐,“那如果我喜欢上别人了呢?”
抓着锦年肩膀的手骤然用力,端木征深幽的眸中闪着挣扎和不可置信,“你喜欢上谁了?”
“外面有人在敲门呢,”锦年指了指办公室的门,“这么隐私的话题留着下班以后在讨论。”
伸手抓住企图逃跑的锦年,而此时又响起了敲门声,端木征不管,只是一脸凝重的看着锦年,挣扎的扯了扯嘴角,“你喜欢上那个程锐了?”
本想和他开玩笑的锦年,却发现了端木征的脆弱,他这样的人声音竟然颤抖了,锦年忍不住心疼,“除了你,我儿子也是男人,难道我不该爱他吗?”
虽然是在鄙视,可是那无奈外加一丢丢鄙夷的语气让端木征有点不好意思,抬手捏了捏眉心,“你可以爱他,但是他必须排在我之后。”
说出这样幼稚争宠的话,端木征一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刚才锦年的话让自己的心脏好像做过山车一样,一直飙到了最高点,无处安放,好不容易落地了,还不允许自己找点安慰了,所以他理直气壮的看着锦年,不等到她的回答,就不理会隔几分钟就不断的敲门声。
没有端木征那样的厚脸皮,锦年听着敲门声没有他那么的淡定,起身就要去开门,端木征听着敲门声,眼睛眯了眯,再次把锦年按在沙发上,深情缠绵的吻上了她……
不过他不恋战,锦年一挣扎,他就放开了怀中的人,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施施然的往办公桌后面走,坐下后镇定的开口,“进来。”
慌乱的用手扒了扒头发,锦年只是希望自己看起来不要那么的狼狈的就好,反正这么久才开门,外面的人一定补脑了好多情节,即使脸皮没那么厚,锦年也只能强装镇定。
不过她心里也疑惑,谁这么没眼色,一直敲门。
看到进来的是端木翔的时候,看着他眼中还没来得及掩饰好的猩红,锦年心中的疑惑更大了,端木翔怎么了?
而端木征只是在看到端木翔的那一刻,嘴角划过一抹讥讽的淡笑,之后就是淡然的样子,“有事?”
“还是之前那化工厂的事情,”端木翔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把手中的文件夹递给端木征,“这是那家化工厂的资料。”
接过端木翔递过来的文件夹,端木征漫不经心的翻着,听到锦年说,“你们忙,我先走了。”
从文件上移开眼,端木征问,“今天你什么安排?”
“改剧本,然后和投资方继续沟通呗。”
从进来到现在看到没看锦年一眼的端木翔听到锦年的话,下意识的问,“你不是要解约,这么快就找到了别的投资方?”
这话之前端木征让端木翔找他那个律师同学的时候,说过大概,而锦年不知道,她立刻变得敏感了,“你怎么知道的?”
本来也是无心的话题,无非是想多关心锦年一下,谁知道锦年的反应竟然有点大,端木翔怕自己苦苦压抑和隐瞒全前功尽弃了,于是随意的说,“听片场的人说的。”
“哦。”锦年听到这答案反倒没怎么在意了,“现在还在谈,你们聊吧,我先走了。”
而端木征则因为端木翔的话,若有所思的瞟了眼自己的弟弟,听到锦年这么说,扫了眼端木翔失落的表情,端木征就怕情敌被刺激的不够,叮嘱锦年,“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
“什么话?”锦年迷茫的看着端木征。
“排位问题。”气定神闲的样子让锦年真是牙痒痒的,就没见过这么幼稚的人。
锦年咬牙切齿的出去后,端木翔有点庆幸的对端木征说,“我以为你们分开四年,会有好多的隔阂呢,现在看到你们还是这么好,真好。”
拿着文件的手顿了顿,端木征淡淡的说,“隔阂什么的可以克服,我们中间有个孩子,所以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温暖的家,我们也会在一起的,你知道,锦年的成长过程中有亲情的缺失,我也一样,所以对于亲情我比谁都渴望。”
眼神闪了闪没说话,端木翔想要就这么沉默着,然后等待开始别的话题,可是余光扫到端木征盯着自己在看,他不得不开口,“是啊,我们这样的家庭亲情是奢望。”
刚才那话,端木征对自己和锦年之间的关系描述的不尽准确,但是对亲情的定论却是发自肺腑的,而以前自己一直视为亲人的弟弟则对这个话题有点敷衍,端木征垂下眼眸,“行了,说正事吧,为什么一定要收购这家化工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