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馨儿便早早地起来在客栈里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向小二打听了去京城的方向,便要徒步向京城方向走去。
起身结帐时,不小心补小二碰到了她受伤的右臂,顿时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她看了看右手手臂,手臂上渗出了血迹,便又去了药店买了些金创药。
被那几个强盗一闹,她也不敢再雇什么马车了,也不敢再把钱财都带在身上现白了。
有了和小姐王紫苏在秘道挨了三天饿的她也明白了,不管什么时候都得带着干粮,带些清水。是以,在泗水镇上,她特意买了个水袋。
一路上她风尘仆仆用脚丈量着,从小小的泗水镇到京城东阳城的距离到底有多远。这一天,王馨儿到了一个名叫芜稻镇的地方。
所带的干粮早已啃完,水袋也空了。而她也走了近一个月了,现在是又累又乏。远远地看见了一客栈,马上打起精神一头便栽了进去。
王馨儿进了酒店坐在桌子旁,随便叫了几个菜一番狂轰烂炸之后,吃了个七成饱方停了下来。她左手摸着酒杯,右手捏着两根筷子,眼睛不停地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搜索。
原来看帅哥是这么惬意的一件事啊!她喝光了杯里的酒,又给自己满上了。
“店家,来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又进了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手里握着一把折扇。他进了店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而他坐下的位置正好是在王馨儿桌子的对面。
王馨儿满意地用眼睛不停的在他身上乱射。
这人的打扮很有意思,白衣白裤白纶巾,手里的拿的也是白扇子。难得的是,他面红齿白……
不知道他的鞋子是不是也是白色的?王馨儿如是想到。
“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小二看到了他,马上哈腰迎了上去。
“住店,给我一间清静的上房。”那人从筷筒里抽出了一双筷子,又向小二要了几个小菜。
酒很快就送上来了,而菜却没有上来,他也不介意,自斟自饮了好几杯后才发现了对面的那个村姑一直傻呼呼地看着他,叫了酒菜却不吃不喝。
王馨儿见他注意到了自己,脸不红心不跳地居然举起酒杯对他敬了一杯,一口喝干,便扬起了脸等着他也干掉杯里的酒。
那人哭笑不得,只好一口干掉了杯里的酒。王馨儿见了,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给自己倒了杯酒,捏着酒杯笑着朝他走了过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到了他的身边,居然一头倒在了他的怀里。
她讪讪地抬起头朝他笑了笑,信口说道:“这位……兄台,真,真是不好意思,我,我喝高了一点点……”接着便睡了过去。
那书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忙招呼店家过来将她抬到他的房间去了。
王馨儿半眯着眼,看到他心疼地擦了擦自己的衣服,又叫了小二打了盆清水给她洗了脸,自己则坐到桌前看起书来。
她很满意他的服务,嘴一翘,头一歪还真睡了过去。
那书生直直地坐到了半夜,桌上的蜡烛都燃完了,书也都看完了,伸了个懒腰想上床休息,却见床上还躺着一个人。
他若有所思地抱着手捏着下巴朝她看了看,又向窗外看了看,一伸手便封了她的穴道。
立马从窗外跳进来一个人。
“参见主上!”那人一进来就单膝跪在了地上,向他行了个大礼。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得新坐回了桌前,冷声道。
“回主上,小的办事不力,让那人逃了。”回这话时,那人竟带着丝丝的颤。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你们不是一直都派跟着她的吗?”他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一口。
“属下该死,属下一定……”
“不必了,你先回去吧。”他放下了杯子,打断了他的话。
“属下尊命!”那人说完也像来时一样,从窗口跳了出去。
“居然,让他给逃了。”书生喃喃地说道。
又朝床上被点了穴道的王馨儿看了一眼,嘴角又抹起了一股冷冷地笑意:“谁说逃了?这不,这里还有一个替补!”
王馨儿自然是不知道还有这一茬,是以第二天早上醒过来……
那白衣书生不在房内,她迷迷糊糊地起床,随便洗簌了一番。刚刚整理好,那书生就推门而进了。
“你是谁?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王馨儿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那书生看了看她,径自走到了桌前坐下,朝她笑了笑。
“喂,问你话呢!”王馨儿怒了!
书生还是笑而不答,不多时,小二端了早餐上来:“二位客官,这是您二位要的早点,请慢用。”小二说完便又低头哈腰退出了房,出门时,还不忘带上了门。
书生也不管她,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杯水,拿起一个包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这可是有名的灌汤包子,你要不要来一个?”
“笑话,我为什么要吃你的包子?谁知道你在包子里边有没有下什么药啊!”王馨儿又瞪了他一眼。
他好笑地看头她:“首先,这里不是你的房间,请你不要对我大呼小叫的;第二,你昨天晚上是在我的床上睡了一晚,而我,”他指了指自己皱成一团的儒衣,又指了指面前的桌子道:“昨天晚上我可是在这桌子上趴了一宿。”
王馨儿头大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叫了起来:“你,你是说,我昨天是在你的房间里和你单独地过了一夜?”
书生还是冲她笑了笑:“的确如此,聪明!”
王馨儿脸红了一红,自己并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啊!
见她木若呆鸡的样子,书生又笑道:“我们还是来谈谈这衣服要怎么办吧。”
“哼,笑话!”王馨儿眯了眯眼看着他,想了半天,她想起了一点点,不由得心慌了:“谁知道你昨晚有没有对我怎么样啊!你可要对我负责……”她不禁又脸红了,这事儿怎么说都难以启齿,这……可是有辱她的名节滴,声音自然是越说越小,到后来几乎是没不到声音了。
“看来你是有印象了。好吧,你说说看,这事要怎么算吧!”书生把包子塞进了嘴,含糊不清地说道。
“怎么算?姑奶奶我要钱没有,要命嘛,也就一条,而这条命呢就算卖到青楼也值不了几个钱!不过我可以和你赌一把!如果我赢了呢,这事就这么算了,要是我输了,随便你怎么处置。”王馨儿也不跟他客气,既然你要这么说,那我就这么做,哼,包子反正是你点的,不吃白不吃。
“那不成!”书生想也不想便拒绝了,眼神里充满了调戏:“如果我赢了,你就得跟我走,如果我输了,你还得跟我走!”
“什么?——你凭什么!”王馨儿大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