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牢房,凤三姐拉着王馨儿就跑了起来。
“三姐三姐,你慢点,怎么了?”王馨儿莫明其妙地被她拉着小跑着,气喘吁吁问了一句。
“妹子,你不能在醉蓝楼里住了,我要找个地方将你藏起来。”凤三姐表情严肃,脚下的速度竟是越跑越快。
二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才一回到了醉蓝楼,还没缓过神来,外面,就有一大群人带着兵器闯了进来。
凤三姐见了,认得他们是县衙里的捕快和衙役,将王馨儿往身后一拨,连忙迎了上去,冲他们说道:“几位大爷今天到小店来是吃饭还是……”
柜台里的掌柜的见了,也忙跑了出来,朝他们又是作揖又是说好话的,可那人理都不理,看都不看一眼:“本大爷是来找人的,其他不相干的人都滚一边去。”为首的人冷冷地扫了大厅一眼,又下发了命令:“搜!”
命令一出,方才还在吃饭的那几桌人吓得连账也没结就连忙跑了出去。
“嗬,好大的口气!”凤三姐怒了,砰地一拳拍在柜台上:“在白马镇上还没有人敢在我们醉蓝楼里撒野,你们这群臭小子把我醉蓝楼当什么了!”
啪——那为首之人盯着凤三姐看了一会,直接甩了凤三姐一个耳刮子,直看得王馨儿心惊胆颤的,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那人不温不火地说道:“有人举报你们醉蓝楼窝藏朝廷重犯,如今我奉了县太爷之令前来搜查,实相地话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在这里呆着,否则,你可别怪我翻脸无情。搜!”
命令一下,其他那群人纷纷忙活了起来,喊的喊,叫的叫,楼上楼下,里里外外,只要是醉蓝楼的范围以内,他们也不管那房间里是住着男人还住着女人,穿没穿衣服,通通都赶鸭子似的都赶到了一楼的大厅里。
谢三也出来了,看了一眼乱哄哄的大厅,说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掌柜的见了,忙示意他不要出声。
凤三姐看着他们几乎是用砸的方式在搜人,气得脸都气绿了,刚想发飙,王馨儿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拍了几下,然后她又耐着性子对那为首之人说:“这位爷,不知是谁说醉蓝楼里窝藏了朝廷重犯?”
那人看了她一眼,突然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画相,和她一比对,哈哈一笑,说:“来呀,就是她,拿下!”
此言一出,王馨儿还没来得急施展出燕行术就被四五个身强力壮的汗子按在了地上。凤三姐一见,叫了起来:“干什么,干什么,她可是个姑娘家,有你们这么对姑娘的吗?”一边说一边就想上从那几个人的手里将王馨儿解救出来。
“凤三姐,这个女子正是我们要捉拿的人犯之一。她还有一个同伙,你也一起都交出来吧,省得我们麻烦。”那人拉过一条长凳,将一只脚搁了上去,趾高气扬地对凤三姐说道。
“放屁!我怎么不知道她是人犯?她到底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凤三姐一听,气得脸得脖子粗的,马上便和他理论。
“这县太爷要捉人还要给你证据?你要是想要证据直接去找县太爷去。”那捕快看了王馨儿一眼,又对凤三姐说:“三姐,你就听我一句劝,若你现在将另一个人也交出来,那就可以将功补过。县太老爷那边要是一高兴,也许还会赐你个忠义牌匾,你说你这醉蓝楼里要是挂上这么一块忠义牌匾,那你的生意还不是蒸蒸日上?”
“蒸蒸日上你个大头鬼!”凤三姐气得跳了起来,指着他就说:“是那萧均的意思是吧,姑奶奶现在就找他去,这个****的老娘非扒了他的皮!”说完,将衣袖一把捋了上去,风风火火地就朝县衙跑了过去。
“头,楼上没有。”
“头,后院也没有。”
“头,我们都搜过了,不见那姓龙的。”
这捕快听了手下的披告,向王馨儿吹了声音口哨,似笑非笑地对她说:“丫头,你要是现在就将姓龙的供出来,本大爷一定会在县太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你也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怎么样啊?”
王馨儿这会被他们用麻绳绑得结结实实,动都不能动一下,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有本事就自己找去,少来套我口风。”
那捕快点了点头,又看了看被自家兄弟翻得乱七八糟的大厅,懒懒地说了一句:“既然不在这里,那我们就带着这丫头回去复命去,走。”
他们前脚一出了醉蓝楼,后面马上就有一个头鬼鬼祟祟地躲在醉蓝楼的一根柱子后面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