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洛天率领御林军离开了黎城,一路上大雪纷飞,他们的行程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他们在途中遇到驿站,就停了下来整顿军队,雪因为恶劣的天气使腿部的伤口恶化了。
“大夫找到了吗?”洛天焦急地问着身边的驿丞。
驿丞胆怯地说:“大王,您别急!很快就来了。”
“来了来了,大夫来了。”一个小厮带着一个老头小跑着进来了。
“大王,这是这附近最好的马夫了,他一定能治好这匹马的。”
“马夫?”洛天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大王?”马夫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草民该死,不知是大王驾到,草民……”
“好了!快去看马吧!你是谁已经不重要了。”还没等马夫说完,洛天就大声说道。
马夫颤抖着来到雪的身边,此时的雪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他仔细的检查了雪的伤口。
“怎么样了?”洛天问道。
马夫转过身来,跪在洛天面前,丝毫不敢抬头看洛天的脸。
“回大王的话,这匹马已经没救了。”
“你说什么?”洛天很生气的说道。
马夫被吓得全身发抖。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草民……草民说的是实话,这匹马的腿都被冻伤了,伤口已经腐烂了,草民也无能为力了。”
洛天看着已经睡去的雪,沉默了许久。
洛天对着跪在他面前的马夫说:“你走吧!”然后又对身边的侍卫说:“你们轮流当值,多拿点木炭过来,别让它的伤势再加深了。”
洛天进了屋,马夫逃似的跑出了驿站,雪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一直都在沉睡。
柯溪被噩梦惊醒,她梦到雪死了,她很害怕,她看着睡在旁边凌云峰,他还酣睡着,她并没有叫醒他,但是她非常担心雪的安危,再三考虑之后,她决定出宫去寻找雪。
她拿出绑在床板下的包裹,悄悄的潜了出去,只要释放了灵,要找到雪是非常简单的。
洛天怎么也睡不着,他觉得心里非常的不平静,他起身倒了杯水,正要喝的时候他想起了在马厩和柯溪分别的时候。
他清楚的知道宫里是没有飞马的,柯溪特意让他骑这匹马,又加上柯溪是女儿身,他推测这匹马一定是柯溪自己的,是帮助她逃跑的工具。
洛天坐在桌边自言自语。“不行,这匹马不能死,绝对不能,不能让她没有退路。”
他走出了房门,外面依然下着雪,天气冷极了,他冷得有些哆嗦,但他并没有退回房间而是向马棚走去。
“什么人?”洛天看见有人蹲在雪的身旁不禁大叫了一声。
那人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在这大雪纷飞的时候,很难分辨,他听到有人喊叫,立刻就跑了。
洛天追了出去,追到树林里,那人不见了踪影。
树林里的树叶早已掉光,光秃秃的树枝上还堆着积雪,地上也铺了厚厚的一层积雪,在这白色的世界中要找到一个穿白衣的人是很难的。
洛天见那人不见了踪影,正打算离开,突然听到有枯树枳被踩断的声音,根据他的经验判断出了那人的位置。
洛天踢起身边的一块大石头,正好砸在柯溪的身上,柯溪从暗处走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洛天问道。
洛天还没有等到回答,柯溪就冲了上去,两人扭打在一起。
柯溪戴着一个白色的面具,洛天无法看见她的面容,唯一能看见的就是柯溪那一双红色的眼睛以及那雪白的头发。
柯溪看准了时机,在洛天快要抓住她的时候,她使了一个金蝉脱壳巧妙地逃走了,洛天只抓住了一件白色的披风。
洛天回到驿站,侍卫们跪在地上。
“请大王降罪!”
“尔等为何离开?”
“我等看见有人影闪过,以为是刺客便追了出去,但是没有看到人。”
“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本王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
洛天来到雪的身边,此时雪腿上的伤已经治好,无数的疑问涌上了他的心头。
洛天顺利地回到了梵尔多,百姓已经自发的在城外迎接了,一路的欢呼声让兵将们兴奋不已。
洛天骑马走在最前面,他面与表情的穿过人群,女孩子们在路边向他挥手、献媚、尖叫,洛天都不予理睬径直向王宫走去。
王宫早已得知洛天凯旋的消息,王后带着后宫的妃子们早已在宫外等候了,见到洛天的军队使来,都纷纷下跪行礼。
楚统领小声对洛天说:“大王,你看,王后娘娘来迎接你了。”
“不用理会,我们直接进宫,将士们都乏了。”洛天用命令的口吻说。
洛天说得这么直白,楚统领也不敢不服从。
军队直接进了宫,留下王后和那些嫔妃们在宫外吹着冷风。
王后气愤极了,就算自己没有出手帮他,他也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让自己难堪,毕竟她还是他的王后。
洛天来到马厩,四处张望都没有看见柯溪的人影,一问才知道柯溪因为矮小瘦弱被这里的人排挤,后来就被分配到了御膳房。
“楚统领,这匹马要好生照顾,明白吗?”洛天抚摸着雪的脖子对身后的楚统领说道。
御膳房里也忙翻了天,从得知洛天要回宫的时候,御膳房里就忙了起来,毕竟有那么多人等着吃饭呢。
“大王的膳食准备好了没有?”总管大声呵斥道。
总管是王后的亲信,他掌管着宫内的大小事务,为人心狠手辣。
“萧墨!萧墨在哪里?”总管又大声嚷道。
“我在这里!总管你找我!”柯溪跑了过来。
“哼,大王指名要你给他送膳食,快去准备一下。”
“为什么要我去?”
“问什么问,就你话多,还不快去。”
总管狠狠的在柯溪的手臂上掐了一下,柯溪感觉手臂上肉都要被拧下来了,她忍着剧烈的疼痛默默的走开了。
御厨们忙得满头大汗,宫女和太监也各自忙碌着,一时间宫内就如同炸开了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