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有什么优点呢?”张铁柱扪心自问。
他静下心来,仔细的想了又想,想要找到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或者至少被别人认可的哪怕一点点的东西。
可是,许久之后,他很是颓然的耷拉下脑袋。
没有,似乎什么都没有,他根本找不到任何足以称道的有点,他不喜欢读书,从小只要看到书本就头大,成绩自然也是差强人意,他没有运动天赋,不爱运动,体质平平,也没有擅长的运动项目,他性格多疑,没有主见,做事没有耐心,耳根子很软,常常无所适从……
有人说,性格决定命运,张铁柱只觉得用这句话形容自己无比贴切。他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庸才,普通人而已。什么追求,什么不一样的路,那只是借口,是对自己无法成功,不愿意融入普通人生活的一种逃避的托词。
想起自己以前的放浪,张铁柱心中不禁有那么一丝悔意。
“这次事件过后,一定要找一份工作,踏踏实实的干下去?”张铁柱下定决心。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张铁柱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按下接听键,电话里传来父亲雄壮的声音。
“柱子啊,找到爷爷了吗?”
听到父亲那熟悉亲切的嗓音,张铁柱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多少年了,父母一直默默的支持自己,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自己的家人才能如此包容自己。
“有线索了!”张铁柱哽咽道,嗓子有些沙哑。他说这话,怎么都觉得有些脸红,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也仅仅找到一些线索,连爷爷的面也没见过一次。
“柱子啊,是不是生病了?”电话里,传来母亲关怀的声音。
“没有,只是嗓子有点哑!大概是有些水土不服?”张铁柱含糊道。
“嗯,也要注意身体,多喝水,……”母亲似乎抢过了电话,啰啰嗦嗦唠叨个不停。
张铁柱只能被动的点头,嗯嗯几声,以表明自己知道了。许久,张母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把电话还给了张父。
“哎,要是你爷爷故意躲着我们,想要找到他,没那么容易?”张父叹声道:“柱子,别有压力,要是真的找不到,你就回来吧!”
“回来?奇怪,难道是幻觉?”张铁柱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在他的意识里,张父是一个老实的好男人,在外拼命工作,赚钱养家,对妻子体贴入微,家务事抢着做,对父母孝顺有加,对儿女宽容大方,特别是对长辈,那是真的没话说,堪称孝子的典范。可是骤然听到父亲说,让他回来,似乎不必再管爷爷的事情,这怎么让他不吃惊。这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父亲吗?不对,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父亲,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张铁柱心中一动,觉得父亲的态度着实有点问题。
“哎,有些事情,你知道了未必就好?”张父嗓音低沉道。
“父亲,我已经长大了,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说的?”张铁柱努力争取。他已经听出来父亲的弦外之音,似乎真的知道些什么。
“哎,其实我也知道的不是很多。”张父沉默了许久,才迟疑道:“你爷爷这次回乡,又故意避着我们,可能与我们张家的祖先,留下的一笔宝藏有关?”
“宝藏,什么宝藏?”张铁柱一下子就想到了神庙墙壁上,描绘的那幅地图上,在上面玉溪河的一条支流尽头,镌刻着一个小小的仙字。
“难道那就是藏宝的地点?”张铁柱心中一动。可是,他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劲,既然是他们张家的宝藏,为什么会刻在神庙之中,而且爷爷还将它示之以人,甚至与田甜的外公,还有村里的那些老人一起分享呢?还有那宝藏,和很多年前张家湾水库,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这里面一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张铁柱觉得有些头痛。
他知道的东西太零碎了,总是缺少关键的东西,根本无法将这些线索串联在一起,而且他也不擅长推理,又总是喜欢胡思乱想,添加一些臆想的成分,就像有关邪教的事情,虽然那座神庙的确有些奇怪,但将自己的爷爷,还有那些长辈想成一群头脑发热,被邪教蛊惑的愚民,总还是有些不妥。甚至说,这所谓的邪教真的存不存在,也要打个大大的折扣,或许那只是一座单纯的山神庙而已。乡民们拜一拜庇护自己的神灵,总不是错吧!
“我也不是很清楚!”张父苦笑道:“只是小的时候,听你爷爷的爷爷,给我讲过一些有关宝藏事情,只是那时候我还小,记得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记得,那里面很凶险,埋藏着我们祖先的一些秘密。”
“秘密?”张铁柱心中迷糊,不是很确定道:“既然只是祖先的秘密,爷爷为何会去寻找,难道是为了里面的宝藏?”
“自然不是!”张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爷爷年纪大了,可能想要……”
对面已经隐隐传来父亲的哭声,虽然张父没有把讲话说完,但张铁柱却有些明白,那藏宝图所指之地,恐怕并非是什么藏宝之地,反而极有可能是一处墓葬。张家祖先留下的一处墓葬,而且还是可以让后辈弟子安全进入的一处墓葬,否则怎么会留下藏宝图呢?
张铁柱颓废的心理一扫而空,满脑子想的都是有关盗墓探险的事情。
虽然他不会真的去盗取什么宝藏,毕竟是自己祖先的坟墓,但去逛一逛总还是没有问题的吧!唯一头疼的是,那藏宝之处到底是在哪里,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没有,虽然有神庙地图的指引,但藏宝的具体位置,还是无法确定,毕竟那里的具体情况,地图上并没有标示出来。
“看来,有必要实地考察一下!”张铁柱心道,至于张父所说的危险,他却选择性忘记了。或许,他心中有那么一丝侥幸,他们张家虽然曾经辉煌过,但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躲在大山里,穷乡僻壤的小家族,论人力财力,能建造出什么可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