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刚好有点口渴了,唐小姐不喝,我喝。”杨姿千一看到唐蕊在别人家里还这么不知好歹,起身一伸手从徐莲的手里接过茶杯,然后又抽了一张纸递给徐莲,“妈,刚刚烫到了吧!我看看,哟,红了。”杨姿千大惊小怪,手一颤,茶杯一不小心落了下来,好巧不巧地正好落在唐蕊的腿上。
“啊!”唐蕊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呼地一下子跳了起来,“来人啊,救命啊!快救我啊!疼死我了。”
茶是刚刚泡的,虽然放了一会儿,但还是烫,再加上唐蕊今天穿一条超短裙,光着双腿,不一会儿,两条细长笔直的双腿顿时红了起来,烫得唐蕊嗷嗷叫,在客厅不顾形象乱蹦乱跳。
徐莲也是吓了一大跳,她虽然心中为杨姿千的行为喝彩,但毕竟唐蕊现在是在暮家,要是受了伤,这唐家怪罪下来,老爷子肯定饶不了她。
“小蕊,你没事吧?快,跟伯母去冲冲,要是严重的话我们赶紧去医院。”徐莲不由分说拉着唐蕊的手就向卫生间跑去。
这一次唐蕊没有反对,流着眼泪乖乖跟徐莲去了卫生间。
“有点过了。”暮旭扬看了一眼杨姿千,淡淡地说道。
“怎么心疼了?放心吧,我刚刚试过温度,不会有问题,充其量让她疼一下,皮肤红一下,你不用心疼。”杨姿千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暮旭扬,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悦,别过脸不去看暮旭扬。
杨姿千有些生气,她这是为徐莲出气好不好?居然还说她过了,没良心。
暮旭扬被杨姿千的话气得笑了,心肝肺都是疼的,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同情心了?心疼?他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会心疼那个女人?他是担心唐蕊在暮家出事,徐莲和老爷子又要开始给杨姿千上课了。
卫生间里唐蕊哭哭啼啼扔由徐莲帮着用凉水浇腿,还好是夏天,天气热,水不凉,这要是冬天唐蕊可就惨了,还好,腿上只是有些红了,冲了凉水以后,并无大碍。徐莲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千千这个孩子看似做事有些鲁莽实则心细,刚刚这一出就是替她教训唐蕊。
这让徐莲的心里暖暖的,对杨姿千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唐蕊现在是恨极了杨姿千,这个贱女人不但抢走了暮旭扬,竟然还敢拿烫水泼她,她要是就这么放过这个贱女人,她就不姓唐。
唐蕊的脸上杀气腾腾,抿着嘴巴从卫生间出来直接向杨姿千向走去,二话不说就向杨姿千挥手扇去。
“你干什么?”暮旭扬一把抓住唐蕊的手狠狠地甩了过去,唐蕊一个没站稳,脚一崴,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呜呜,你们都欺负我,这个贱女人欺负我,楚乐宇欺负,就连你也欺负我,难道我爱你有错吗?有错吗?”唐蕊满腹的委屈,扑在地上嗷嗷地哭了起来。
杨姿千有些无语,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唐蕊现在就是一个白痴,跟白痴交手简直侮辱她的智商。
“唐蕊,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对你一点兴趣也没有,更没想到和你结婚,今天不管有没有千千的存在,我和你绝对不可能,如果你敢伤害千千,别怪我翻脸无情。”暮旭扬面无表情地看着唐蕊,冷冷地的向她说道,凌厉的目光直直射向唐蕊。
唐蕊忍不住生生地打了一个寒颤,身子微微瑟缩。
徐莲扶着唐蕊坐在沙发上,拿纸帮着擦了擦眼泪,语重心长地说道:“小蕊,别闹了,放手吧!你真的和旭扬不适合,你能这么爱着旭扬我也很高兴,但是你也看出来了,旭扬现在与千千两人感情真的很好,你现在还年轻,人又长得漂亮,我想这外面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喜欢你呢!你应该把目光从旭扬的身上移开,多投向外面的那些人身上。”
“不,我不。自从我懂事以来,就有人告诉我暮旭扬是我的未婚夫是我即将嫁的男人,这么多年来我就盼望自己长大,好希望自己能尽快嫁给旭扬,现在我好不容易长大了,能够与旭扬结婚了,突然现在凭空跑出来一个杨姿千,告诉我她是旭扬的女朋友,如果是你,你怎么想?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这么多年的等待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现在我就成了丽市的一个大笑话,每天出门都被别人嘲笑,呜呜……”
一说到这些,唐蕊忍不住又嚎啕大哭起来。
杨姿千狠狠地白了一眼暮旭扬,小声地说道:“都是你,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小姑娘害得成现在这个样子。”
暮旭扬不置于否,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悠闲自得靠在沙发上对唐蕊的痛哭伤心视而不见。
杨姿千心中无奈,这唐蕊爱上一个没心没肺,薄情寡义的男人是她命中一劫啊!好在经过她不懈的努力,两人现在已经解除了婚约,要不然真的勉强结合在一起,只怕这唐蕊这一辈子要守活寡了。
徐莲继续劝说唐蕊,“小蕊,你别哭了。听伯母一句劝,去找一个你爱的然后再爱你的男人,然后你们结婚生子快乐地一起生活,没有爱情的婚姻的是不幸福的,小蕊,难道你真的愿意跟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生活一辈子,每天活在痛苦的深渊之中?”
“可是,难道我这么多年的等待就这样白白的放弃了?难道就任由那个贱女人抢走原本属于我的幸福?”唐蕊的脸上充满了不甘心。
“小蕊,爱你的男人谁也抢不走。不爱你的男人你就是成天守着捂着心还是不在你的身上。”徐莲由感而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一直默不作声暮季同身上,如果当年他们像暮旭扬和杨姿千一样,勇于反抗,两个人也不会像这样现在痛苦。
暮季同心中微微一动,眼睛不同自主地落在徐莲的身上,心中升起一股无法言语的苦涩。在他的眼中徐莲一直是那种落落大方,温柔娴雅的女人,他从来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也从来没想过要了解她心中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来,他们就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做着不同的梦,每天活在与相爱的人不能在一起的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