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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黄色三轮车

安静的夜里再加上春天凉风,也许很多人应该都会想着睡在被窝里吧。

有一次是这个熟悉的地方,上次没有来得及把屋里仔仔细细地搜一边,这回他们要注意每一个细节了。陆文涛和杨海岸轻盈地走到楼下,看见一辆黑色小车停靠在楼下的方形的大柱子前,而后陆文涛抬头一看,从王寒明家阳台透出一点点灯,他意识到上面有人,应该就是杨海岸他小叔。陆文涛与杨海岸示意后,杨海岸点点头。陆文涛和杨海岸找到楼梯口左边的花带,本想暂时停留待杨思武离去再上楼,结果几个小时过去,楼上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陆文涛实在是太困了,他没有去看杨海岸就在杂草碎泥混杂的花带下睡着了……

大概凌晨五点时,陆文涛浅睡中忽听见远处传来三轮车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见杨海岸还没醒来,黑色小车还在一动不动地停在楼梯口。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静静等聆听三轮车渐渐开来的声音,过了一会,三轮车近了,陆文涛一看,原来正是吴妈。陆文涛知道,吴妈平常是六点多才去扫街的,可现在才五点,天还是灰蒙蒙的,一下间陆文涛敏感的神经被提起。

令他吃惊的是,吴妈骑三轮车到黑色小车时出乎意料地停下,她下了三轮车,就在陆文涛看不见的另一头停了片刻后,只见三轮车又向小巷外骑去。陆文涛以为是吴妈在捡垃圾,可是过了几分钟,当陆文涛正想闭上眼睛时,只见吴妈又走了回来,她并没有骑三轮车,而是自己走了回来。他看见吴妈又在车的另一边许久,陆文涛越来越觉得这个吴妈奇怪甚至可疑。

吴妈再次从小车的另一头向小巷外走去,陆文涛抬头一望楼上王寒明家阳台,那里隐隐约约灯光还能够看得到,现在楼上的杨思武一直不下来,看来还想继续调查,那是不可能的了,先去看看吴妈这么早去做什么。陆文涛叫醒杨海岸,杨海岸睡眼惺忪很快就清醒过来。陆文涛告知杨海岸吴妈地举动时,杨海岸看起来不以为然,只是陆文涛坚持之下,才为难地同意陆文涛的主意。

跟着吴妈,慢慢他们来到长城街,那里除了几个大点的商场以外周边大都是一些杂货店,街道并不算大,也因为是早上五点多,所以特别清静。陆文涛和杨海岸找个墙角隐蔽起来,安静地看这个吴妈到底要做什么。结果半天只见到吴妈在规规矩矩地扫地,陆文涛尴尬的地看着杨海岸,他看到杨海岸脸上露出胜利又带着抱怨的表情。

“行了吧,你小子,准是没事找事!万一我小叔走了,那我们又浪费一天了!”杨海岸抱怨道。

陆文涛无可奈何,只勉强一笑:“也许是我错了!对不起啊,岸哥!”

“行了……”杨海岸刚想说什么,陆文涛已经看到吴妈走到一家店的墙角边蹲下,双手像是在挖什么东西,而后又在埋着什么,然后从地上拿起一个保鲜袋站了起来,又拿起扫把刚才的地方扫过几遍。吴妈继续规规矩矩地扫地。陆文涛若有所思地看着杨海岸,这回杨海岸哑口无言。陆文涛想来是这个吴妈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在那里,为了掩人耳目用手去捡起那个保鲜袋。

半个小时过去了,吴妈完成了打扫,她蹬着三轮从街道的那头离去。陆文涛他们急忙跑了过去,还好现在还没有人,他仔细查看刚才吴妈蹲下来的位置,凌乱的地面有许多灰尘,还推放着一些拳头大的石头,起初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是扫把扫过的地面痕迹清晰可见。陆文涛蹲了下来,看了半天,终于看见一个比拳头小点又有点扁的石头。杨海岸正想着伸手挖开这个地方,刚想伸手过去,陆文涛赶紧抓住他的手。杨海岸一脸疑惑地看着陆文涛。

陆文涛松开杨海岸的手,然后四周看了一遍,阴笑道:“我们先找个地方隐藏起来,我估计会有意外的收获!”

杨海岸点点头,他指着陆文涛后面那栋没有装修商品房,陆文涛回头一看,商品房离这不远,在商品房,从商品房的三楼阳台看到这里应该是不错的视角。

天已经大亮,在商品房三楼清清楚楚能看到那个位置。陆文涛此时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他肚子饿了,也觉得深感疲惫。

“我开始相信你的判断了,文涛!”杨海岸把手搭在陆文涛肩膀上,微笑着说。

陆文涛抿嘴一笑,听到杨海岸又再次信任自己,心里也暗暗自喜。几个小时过去,已经是十点多,就在陆文涛动摇自己的判断时,一个身穿皮大衣,带着墨镜的瘦高个男人走进长城街,陆文涛知道这正是第一次在王寒明家里看到的那个男人,也就是杨海岸他小叔。看到眼前的场景,陆文涛杨海岸都惊讶万分,两人面面相觑,都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陆文涛分明看到皮大衣的男人从挖开那块石头,从里面拿出什么东西,然后用脚填平那里,很快就转身离去。因为男人的皮大衣掩盖了陆文涛的视觉,因此他根本看不到他到底从里边拿出什么,但陆文涛认定,这个东西肯定没有多大分量,也许就是一张纸,也或许是一件小东西,敢情这个东西对于皮大衣男人来说一定很重要,不然吴妈不可能这么早就起来,而且吴妈就是皮大衣男人的眼线已不可否认。

陆文涛看杨海岸时,发现杨海岸的嘴唇在不住地抖动,很显然他看到这幕场景一定非常震惊。

“岸哥……”杨海岸没有回答,陆文涛再叫一次,杨海岸才回过神来。

“哦……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小叔……”杨海岸支支吾吾。

“岸哥,那就是你小叔!看来我们来这里没有错,今天早上定是吴妈想把东西丢到你小叔车里,结果车门关了,他只好来到这里。这个吴妈就是你小叔的眼线,而且可以肯定,这里就是他们的联络点,把那个重要的东西埋在石头下作为联系方式!”陆文涛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担忧,真想不到这竟是自己所说的意外收获,更想不到这个本来简简单单的清洁员吴妈竟然一点也不简单。

陆文涛仔细把事情想了一遍,前前后后分析,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自己总是认为第一次去王寒明家时,他和杨海岸进去没多久,那个皮大衣的警官就赶了过来,这件事情如果那个警官当时不在周围,那合情合理定是吴妈告诉他的。

陆文涛把这事告诉杨海岸,杨海岸再次吃了一惊,他摇摇头,又开始怀疑陆文涛的想法,但陆文涛始终坚信那件事情很吴妈有关是非常有可能的,毕竟他知道,从吴妈家门口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王寒明家的阳台,而且那晚在那个屋里杨海岸还拿着电筒,肆无忌惮地搜寻。黑暗中吴妈看到电筒光必定会给杨思武打电话。

陆文涛没有再多说,因为他想跟上那个皮大衣的男人看看,可当他们到长城街路口时,他已经上了在王寒明家楼下看到的辆黑色小车。无奈陆文涛也只好先回寝室休息,杨海岸也回了家。回到寝室,室友纷纷问起陆文涛昨晚为何杳无音信,他只是说跟朋友去通宵然后就躺了下去,室友也没有再追问。

因为是星期六,寝室的大部分同学都已经都出去玩了,留下一两个学霸在安静地看书,陆文涛正好赶上这个时间睡上了一个饱觉。

陆文涛一睡就睡到下午六点多,他起来发现自己精神抖擞,感觉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他起来洗漱后,在学校超市随便买了点东西吃,然后就去了图书馆。

虽说是星期六,在这个学校就不分周末,只是陆文涛的课周六都没有安排。他找到图书馆二楼的一个图书室里的科学世界的书架,就穿进去四处翻看。

陆文涛随意拿出一本书,当他看到“大坂山隧道全长15918米,位于青海省大通回族土族自治县和门源回族自治县境内的大坂山中高山区,海拔3000米至4200米,穿越大坂山主峰,是世界最长的高原高速铁路隧道……”陆文涛想象一辆火车在不见天日的隧道穿行,因为隧道太长,火车即便很快但是还是像停在原地一样,他硬逼着自己想象火车从狭长的隧道中冲出来,重见天日。陆文涛又翻翻地理的书,就这样打发时间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图书馆要关门时他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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