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重天峰一战的鬼门掌门暗枭,回到鬼门就开始了长达一个月的闭关修炼,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发生了一件惊动整个鬼门的大事件。所有的鬼门弟子都在追查曾经的鬼门得意弟子夜隐,鬼门长老更是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立刻查到夜隐的所在地,把他五马分尸。眼看着掌门出关的日子越来越近,他那一颗忐忑的心像是随时都能跳出胸口似的,要知道,这次他弄丢的可是鬼门的至宝“避尘珠”,以鬼门掌门暗枭的行事作风,很可能因此要了自己的性命,自己也真是冤得慌,很可能就这样做了夜隐的替死鬼。所以就算是挖地三尺,他也要尽可能的在掌门出关之前抓到夜隐这个叛徒。
且说夜隐为何偷这避尘珠,按照道理来说,他作为暗枭的得意弟子,不但得到暗枭的真传,甚至成为鬼门掌门也不是不可能,为什么放着大好的前途不知珍惜,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背叛师门,这些都是因为传说避尘珠有一个很特殊的功效,就是这避尘珠能解人间百毒,只要将这珠子含在口中,运功催动经脉,再深的毒也都能解了。但这毕竟只是传说,暗枭一直把这颗珠子当成珍宝,它的真实功用或许只有拥有它的暗枭和历代鬼门掌门知道吧。
夜隐带着这颗珠子一路东躲西藏,而鬼门的追兵也是到处都有,好像一时间鬼门的门下弟子变得比洪门还要多似的,他们不分昼夜的到处盘查,询问,甚至有很多平时不会出动的耳目此刻也散布在乡间市集,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寻找着他们的目标。夜隐这样精明的人物肯定不会出现在乡间市集,他盘算鬼门已经散布门下弟子在到处搜索自己,那么自己只能选择无人的乡野僻路来走,就算这样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被鬼门同门弟子发现,所以他还稍微乔装打扮了一下。他的目标是前往天宗的势力范围天门山附近,只有那里鬼门才不敢放肆。
已近黄昏,夜隐只顾匆匆赶路,尽管肚子早就空空如也,他还是丝毫不敢懈怠,匆匆朝着天门山的方向疾奔。行不多久,就见一片树林,此时他也是乏的紧了,就打算找个地方呆一晚上,随便弄点野果或者野味填填肚子。进入林中,夜的气氛更加浓烈了,他随便找了点干柴,点燃了,又四处找到了些野果,就围着那团忽闪忽闪的光亮坐下,准备填充一下肚子之后就研究研究他为此奔命的避尘珠,看是否能够祛除鬼门的秘制毒药“蚀骨丹”。说起蚀骨丹,这才是夜隐偷取避尘珠的根本原因,原来进入鬼门的人,掌门暗枭为了保证门下弟子对鬼门的绝对忠诚,就研制了这样的一种药物给每个门下弟子服用,据说每逢十五月圆之夜,凡是中了此毒没有解药的人都会感觉奇痒难耐,犹如千万只蚂蚁啃噬一样,直到化血流脓,蚀骨成灰为止,这个人的痛苦才算是结束。
夜隐吞下野果,刚要准备掏出避尘珠,忽然听见不远处有马蹄疾奔的声音,正是冲他这个方向而来。夜隐急忙熄灭那一团鬼火一样的微弱火光,顺势躲上旁边的一颗大树之上,屏气凝息,眼光随着远处模模糊糊的一队人马慢慢转移到刚才他点燃柴火的地方,只见为首的一个人正是鬼门的三师弟,此人在鬼门中以心狠手辣出名,颇有暗枭的风格,也是下一代掌门的有力人选。
“火光刚才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灰还是热的,不管是不是夜隐,一定要给我找到在这里点燃柴禾的人。”血月大声的吩咐手下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都是鬼门一等一的高手,再加上血月,夜隐一旦被发现,就算插翅也绝难逃出生天。
“是!”十几个人遵从命令已经散开,四处查询丝毫可疑的蛛丝马迹。
过了片刻,只见血月“咦”了一声,不住的抬头向夜隐躲藏的那棵大树看去,夜隐心知不好,这个血月准是嗅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从而发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四处还未走远的十几个人听到血月咦了一声,又看到他抬头一直看着一棵大树的一片黑暗处,立刻折返身将那个大树团团围了起来。
“上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发现了,不妨现身一见,不然我们就动手了。”血月手下的一个人向着夜隐藏身的那一片黑暗喊话。
没有任何动静,夜隐已经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血月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放过他,他此时绝不能现身,否则在十几个高手的围攻之下绝对难以占据上风,此刻隐在暗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见上面没有任何答复,血月手下的两个使用暗器的人已经将暗器瞄向那片夜隐藏身的黑暗的地方。“嗖,嗖,嗖.”就在暗器将要抵达夜隐的身体的那一刻,他沿着树枝快速的朝着树林深处逃去。
“追。”血月毫不犹豫,快速的朝着夜隐的方向追去,另外十几个人也迅速跟上。
风萧萧,左右摇摆的大树一片枝叶乱颤,十几个人影忽闪忽闪,像是一群狼在追杀一只猎物,天地都是静悄悄的,无言的看着这样一出皮影戏。终于,夜隐在十几个人的包抄之下被围在了树林的一片空地中,他拔剑出鞘,看着昔日的同门,此刻,他的心里只有无尽的悲哀,不是为不能逃出同门的追杀,也不是怜惜同门的情谊,而是,他为什么会成为猎物,而不是能够指挥狼群的头狼!此刻,万物俱寂,夜色更深了一层,一轮像木梳形状的月亮早已窥出云头,散下斑斑光辉。
“哼,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识趣的跟我回去面见掌门,不然掌门能够看到的就只有你的尸体了,想不到师傅对你青睐有加,到头来你却不仅不知恩图报,反而背叛师门,盗取秘宝。”血月冷冷的看着夜隐,在他眼中,此刻的夜隐只是他手里的一只待宰羔羊罢了。
“大言不惭,哪次比武你不是败在我的手下,这次不过多了几只鹰犬,你就以为你能赢的了我?”夜隐一副讽刺的口吻,这深深伤害了血月的自尊。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血月本来就要动怒,但是考虑到在手下面前不能出糗,就生生忍受了夜隐的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