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我们现在就应该先回到府邸外,制造一场风。”
“这个我也知道,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出不去。”
“有办法的。哦对了,我想你也应该有所感应,这座府邸似乎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望着我们,操控着目前的一切,包括魔!”
“还有,你的剑是诛魔的,我想这里会是你喜欢的地方,因为这里存在着饲养场。”
“是么…那么我也告诉你一个问题,我刚才一路走来,砍了三十二头魔,一直有着一个想法。”
“什么?”
“我们所杀的魔到目前为止依旧不是这座府邸主人所认真培养过的魔,也就是说,主餐还没有上场。”
“之前的那一头诞生出魔源武的魔的确很强,但或许对于这个养魔人,这一头魔还不是他所重视的,这只是他放出来充当筛选的工具。”
“听你的意思,似乎是觉得这是一场游戏?”
“嗯,强者继续挺入,弱者就此殒命。这不过是这个世界的法则。所以,从现在的每一步,我们都要小心,至少能让阿兹尔没有危险。”
“这个我明白,但我想说,如果这是一场筛选的游戏,自然就会有奖品以及筛选者,这些我们都可以知道,但最重要的是,他筛选这些人为了什么?”
“我想如果你能明白这个筛选游戏者的人是谁就会明白这一切。”
“你是说,是樱之印?!”
“嗯,我想现在的这一切都是它在作怪,它想逃脱,所以需要一个能帮助它逃脱的人。”
“而且我告诉你,我之所以答应这一场合作,不过就是为了历练阿兹尔,但现在,既然樱之印如此的需要能帮助它逃脱的人,那么这个人,我会让它选择阿兹尔的。”
“是么…但我们现在或许应该先想办法突围。”剑空指了指前方。
朽望去,浑身一颤,在前方,十数头魔佝偻着站立,而且最让他颤抖的是,在魔的前方,阿兹尔站在原地,手持重剑,竟是没有浑身颤抖,重剑横于右侧,与肩同高。
“这小鬼,他想杀魔?!”朽惊呼。
…
“别着急,后退…后退。”华尔低低说,脚步轻轻的向后退去。
柯德望着那扇窗户,回想起自己当时就是站在离窗户不足一米的地方,浑身便是打了一个冷颤。
咯吱!咯吱!
可这时,那扇窗户竟是缓缓的动了起来,灰尘从窗户缝隙中抖落而下。
“走!”见似乎外面的东西感受到了自己的猎物后退竟是蠕动起来,华尔当即一声怒喝,身体暴退。与此同时,柯德也是影子绽放,瞬间退到了白石板外。
轰!
窗户轰然爆碎,一头浑身蠕动着青筋的怪物跳入。
怪物身穿黑色华服,一头已是发白的头发,双目通红。看起服饰,生前应该是一个华贵的贵族,但此刻却是沦为了魔。
“啊!”卡特安可见到魔模样,吓得惊叫一声。
“别叫了!快跑!”华尔手中凝聚出数团黑色能量球,扔向了魔,而后直接抓起卡特安可,冲出了房间。
能量球在魔的面前爆炸而开,黑光绽放,遮掩了魔的视线。众人也是称其如此夺门而出,飞快的在走廊内奔跑。
吼!
魔拍打着脑袋,但却是不敢接近白石板,似乎有着一股力量让它恐惧。
但猎物在自己眼前逃窜的感觉让它十分的不舒服,它的身体猛的转身,轰然从窗户中冲出,在黑暗中急速的跳跃。
过了数分钟后,华尔等人才停了下来,仔细的听着周围是否有着异动。
“逃出来了。”柯德面色苍白,之前的那一头魔让他有些心惊肉跳。
毕竟那是一头实力绝对高于他的怪物。
卡特安可跪在地上,双眸已是掉落下眼泪,嘴中还不停的呢喃着阿兹尔的名字。
她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会听朽的意见和阿兹尔来到这里,现在阿兹尔不见了,还到处都是这种恶心的怪物。她很害怕,害怕阿兹尔和她不能再见面了。
华尔望着掉泪的卡特安可,心中有些觉得对不起她的韵味。
这一场合作是他发起的,可现在出现的状况却是让他这个发起人都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柯德走到卡特安可前,蹲下身,道:“哭什么?不是还有朽先生么…他的实力很强,这些怪物不可能对他照成伤害的。放下心,不然等阿兹尔被朽先生救出来,却是看见自己的姐姐哭成这副模样,会有多么想嘲笑你啊…还有,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自己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见到阿兹尔啊。”
卡特安可抬起头,那一双如兔子般通红的眼睛望着眼前这个男人,眼泪竟是缓缓的减少。
她用手擦拭了一下泪水,点了点头,“谢谢。我明白了。”
“不用谢。这些不过是以前我自己哭的时候,自己给自己鼓励的话罢了。我想当初能让自己活下来的话,应该在别人身上也会有用处。毕竟,应该是没有人能有我当年的那一种时候了。”柯德眼神有些恍惚,语气中有些自嘲。
卡特安可望着那个自嘲的男人,从他的话语她似乎看到了柯德以前的生活,于是她弱弱的问:“你当年…很痛苦?”
“痛苦?”柯德重复了这一个词语,笑了笑,“应该算是生不如死吧。你有没有试过一个人会经常觉得死了比活着更舒服的时候?而那个时候的我,天天都是这个想法。到了现在,我回想以前的生活,我还真不能想象我是如何熬过来的。”
“你现在不是成功了么…”卡特安可道。
柯德点了点头,“是的,我成功了。但我却是拼命的努力才得到现在这种普通人的生活…你不要理解错了,我并不是嘲笑,我是有些欣慰,因为我终于是熬出来了。”
卡特安可没有接话,因为她不知道下一句要接什么。
华尔在一旁静静的站立,他听到了两个人全程的对话,心中也是泛起了一丝波澜。
他也是熬过来。
自己一个人在海上弑杀,用尽各种手段,而且那个时候的他还只有十几岁,但心性却是已经超越这个年纪不知多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