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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旺松城攻防战

次日清晨,王家军的麻布旗帜出现在旺松城下。王家亭侯万俟村率领本部三千五百人在城下列阵,除了王家军万俟村的本队与手下豪族旗帜以外,原陈家军旺松城所属的六家豪族旗帜同时出现在王家军的阵营中。一时间城下王家军军势超过五千人。

令旺松城上陈家军士气大降。见对方兵力五倍于己,旺松城上下,心中都没有低。唯有狄荣外怒视城下王家军军阵。

白通城白垫石亲自走道旺松城外城两百五十步外,大声道:“久候了,光禄大夫狄荣外。”白垫石翘舌言谎般说了一大堆劝降话语。

狄荣外怒喝道:“乱臣贼子,没有忠信二义。”对白垫石一顿痛骂。

白垫石为豪族,读书自然不如狄荣外多,三五句后被骂的哑口无言,怒喝道:“狄荣外老匹夫,降还是不降。”又指了指身旁士卒手中的黑袋道:“这些都是大夫的头颅。”袋中装满了附近村庄筹措军粮征召农卒的大夫们首级,足有二十多个。

狄荣外双目一寒,眼角流泪,仍然一副笑意挂在脸上,扶须笑曰:“自古忠臣不事二主。文人不惧生死。”嘶声大喊道:“吾等首级再次。”指了指自己额头。

白垫石气的胡须头发直立,脸颊赤红如碳,怒喝道:“城破之时必屠尔等满门。”

狄荣外对城中守军喝道:“尔等可知王家军的残暴。”言道许多王家军残暴之事。说王家军所到之地大肆抢夺黎民财物,凌辱妇女,屠杀老者幼童,霸占良田房舍。挑起城中兵卒同仇敌忾之心,又道本大夫和众位一同死守城池。说完命人拿出花名册念道城中兵卒姓名。说此份名单早已送交,县城贤禄大夫手中,为我等树碑立传。一时间士气大增。

四下无人时狄荣外悄无声息的叹息着。独自在城守阁内写下了遗言。城中农卒们吃了或许是一生中最好也是最后一顿饭食。白米饭管够,肉菜管够,酒大口饮用。

昨日夜晚赵辰三兄弟率军走出了山路。正在旺松郡安义寨休整。安义寨内的居民小心翼翼的看着,昨日来到的打着义军旗号的部队。见他们对百姓秋毫不犯,买卖东西全部给予铜钱。

章培羽管理部队纪律方面颇为严厉,处罚上赏罚得当,深得兵卒拥护。天刚刚亮时,燕昊孜带着手下兵卒训练武艺,战法。

大帐之中,赵辰凝视地图已有半个时辰了。章培羽和燕昊孜两人端着酒肉走进大帐,燕昊孜开口道:“大哥,饭菜早已热了数遍。”

章培羽放下酒肉道:“大哥,先吃饭。”

赵辰抬头道:“为兄心中。”说出这是第一次领兵作战,心中万分没底。

燕昊孜道:“大哥,不必担心,遇敌时有吾和二哥。”

赵辰道:“二弟,三弟乃是万人莫敌。”两人高兴。赵辰又道:“但,行军打仗不是一人之力。二位兄弟莫望你手下还有数百士卒。”

二人道:“谨遵大哥教诲。”三兄弟吃酒正欢时,门外有人禀报旺松城信使到访。赵辰道:有请。

士卒抬着浑身是血信使走了进来。信使一进大厅内开口道:“求几位军候快去救救旺松城。”掏出怀中书信,昏了过去。

赵辰丢下酒杯站道信使面前道:“快快医治。”士卒扶着信使找医师医治。赵辰拆开书信,一目十行,信中内容了然于心道:“二弟,三弟,快快整军。我们一刻钟后出发,救援旺松城。”

章培羽,燕昊孜领命道:“是,大哥。”

一时间小小的寨子外,兵卒们俩俩相互将竹皮制成的铠甲,护手,护腿一件一件地披在对方身上。属于三位军候的直属部队身穿内镶铁皮的铁布甲和全身铁铠甲。士卒们不断的传达命令。

全军甲胄穿戴完毕,赵辰,章培羽,燕昊孜三人一身鲜亮的鱼鳞甲胄在身。骑上骏马道:“进军。”顿时进军的战鼓声响彻云霄!

旺松城外城第一道城门前,一道一道笔直的黑烟冲上了云天,厚重的木门前燃烧起熊熊烈火,将门楼和大门都烤得熏黑。

守城兵卒冒着箭矢往木门浇水。火焰丝毫不曾减弱,大门烧烤成焦炭。

轰的一声,长时间火焰烘烤下的木门在一击攻城锤中化作满天碎块。城门洞开,随即上百名王家军兵卒手持长枪长戈在士卒统领下,冒着头顶不时射下箭矢飞石,波涛汹涌般冲进城内。

冲破城门王家军兵卒,迎接他们的是一轮箭矢,十几个冲在最前面的兵卒倒毙在地上。一位守城的士卒挥舞着大关刀,大吼一声率领十几名农卒冲锋在前。城墙上的行走板上仍有数十个弓农卒,手持弓箭发射箭矢射杀王家军兵卒。

然王家军兵卒数量数倍于旺松城内守军,不过一刻,城门防御如窗纸般一捅即破,守军尽数战死。城墙行走板上弓农卒无不身中十数箭而亡。

手持大关刀的士卒刀劈数十人后,浑身中箭数十支。终因血尽而亡。

从清晨一直激战道正午十分,两军仍在激战不断。城下喊杀声濒死绝望声从未停止过片刻。

旺松城外城石垣墙在正午前攻破。狄荣外放弃内城城墙,收缩兵力于城堡,奋力抵抗做最后一搏。本是不多箭矢消耗殆尽。外城粮库被夺,城中只剩下城堡仓库存粮和不足二百人的守军。

王家军部队凿开了内城城门,冲向城堡途中守军抵抗微弱。见守军全部收缩至主城堡后,王家军左右包抄,将城堡团团围住。

外城白垫石望着近在咫尺的旺松城城堡,眼冒寒光,面露凶相道:“攻入城堡之后,将匹夫狄荣外,擒道我面前。”

白通城士卒领命道:“是。”这时王家军传令兵道来说:“主将有名,休息用餐一个时辰。”

白垫石道:“谨遵将领。”王家军部队暂时后退至主城堡后两百步距离。后方伙夫抬着扁担竹筐装着饭食走道阵中分发食物。

此时旺松城的亚侯:伍靖已在外城战死。士侯:赖生亭重伤昏迷。士侯袁信曲身上甲胄插有数支断箭。跑到城守阁上对一直在抄写文案的狄荣外道:“大人,内外城墙皆以失守,城中兵卒兵力不足二百人,切大半重伤。”

狄荣外面色如常道:“我也知道。”手中毛笔挥洒自然,书写出最为著名的儒家忠义诗赋第一篇。身保忠义必死之心。

袁信曲道:“敌军正在食用午饭。光禄大夫,本城还有五十名兵卒可保大夫出城。”

狄荣外微微一笑道:“有劳士侯好意了。贼寇早已将本城团团围住。突围又能去哪里呢。”

袁信曲道:“光禄大夫,我们还有其它武城援军。”

狄荣外道:“无需多言,附近武城主力大多战死,早已无力支援,外郡又相距深渊,一两日无法赶到。”站在窗户前遥望旺松城,只见城中竖起无数王家军旗帜,陈家军旗帜只留有城堡一处而已。道:“吩咐伙房做饭,临死吃顿饱饭。”

袁信曲还想劝解道:“大人。”狄荣外道:“另外准备燃烧之物,囤积在城守阁下。下去吧准备吧。”

袁信曲低头道:“是,大人。”悄然走出城守阁,向士卒命令道:“全军开饭。”指了指城守阁底层说:“准备燃火之物。”仅存的士卒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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