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真的在三天后死了,他的那个男人进了监狱,那个家就不存在了。
这一切都是闹得什么呢?
我去何芳说的那个村子,把那个孩子抱来,人家就是寄养,看有人来取,马上就给我了。
“这孩子,太闹了,夜夜的哭,没完没了的,我们也四处的贴了,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路君子念一遍,一觉睡到大天亮! 可是一点用也没有,真是一个哭闹鬼。”
我抱着孩子,那孩子竟然不哭了,那家人都惊异的看着我,还说。
“到底是亲爹来了,真的管用。”
我勒个去,我成了亲爹了。
我知道,这个孩子已经死了,何芳用什么办法让他活过来,她说是鬼生,到底怎么做的我不知道,这点我没有跟何大拿说,如果说了,他是不是不养这个孩子了呢?会不会掐死我呢?我都不敢保证。
我把孩子抱回去,看着何大拿的脸色,他看了一眼说。
“给我抱抱。”
那孩子竟然冲着何大拿笑,跟亲爷一样。
“以后就是我儿子了。”
“你……”
“怎么?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这是鬼生,人死而用另一种方法,有的鬼是急性鬼,着急投生,就用了一种手段,绕过阴间那边,投生到这样的孩子的身上,当然,这样的孩子不好养,活不了多久,最多不过就十多岁,这是鬼生,并不是我们的这个生。”
“那养着多伤心?”
“我会让他长久的活几年。”
“你……”
“你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养着这个跟我没有关系的孩子?这就是养鬼,这样的鬼会帮你做很多的事情,这是我养的原因,我明告诉你了。”
我愣住了,何大拿是研究阴学的,他养这孩子肯定是和这个有关系,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是错。
第二天去大来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我和寒雪去的,那个朋友自己我是炼化师,我不想去,人家会觉得不吉利,可是他不认为,他介绍我是炼化师,我只呆了一会儿就走了,因为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对,我想,等你们死的时候,我好好的烧烧你们。
谁要是这样看我,我总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不知道其它的炼化师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没有想到,何大拿的女儿竟然来找我。
那天,我刚下班,何大拿的女儿在场子门口等我。
“柯师傅,我找您有点事。”
我看看她身后面,没有弄鬼的那个王东。
她非得要求我去她家,这是我不愿意去的。
我去了,何大拿女儿的家可以说是很有钱,坐下后,给我泡了咖啡,我都不知道那叫咖啡,喝了一口,差点没吐了,什么J1B玩意,苦死我了。
何大拿的女儿何小河差点没乐出声来。
“柯师傅,今天我找您,也是因为我父亲的事情,其实,这么多年来,我都怪他的,但是我拿了他不少的钱,她养着我,从小到大的,想想,这也不能全怪他,今天我只是想让您当一下说客,说服我父亲,加要我的婚礼,因为我母亲三年就死了,我想有一个父亲来参加我的婚礼,因为我原谅他了。”
“你自己可以去说。”
“不行,我父亲的脾气你也知道,能打断我的腿,因为我和王东在一起,他最看不上就是王东,我知道王东这个人不怎么样,可是我就是喜欢,那没办法。”
我也不想再说什么,这事我怎么跟何大拿说,我也不知道。
我去何大拿那儿,那个孩子竟然笑得“嘎嘎嘎”的,我听着都有点害怕,这是鬼孩子。
我跟何大拿喝酒的时候,我说了何小河的事,他听完,一下就把酒杯摔了,吓得我一下跳起不,准备跑。
“你害怕什么?我也不是冲你。”
“干爹,现在事实已经形成了,你就……”
“是呀,我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可是这个王东真的不是东西。”
我不说话。
“这样,你告诉她,初婚我参加,晚上跟我去鬼市。”
我不知道何大拿要干什么,可是看眼神,凶色已出,看来何大拿是不会让他们结婚的。
半夜,我跟着何大拿去了鬼市,那个鬼市冷清,不过十多个人,零散的站在路边,摆着瓶子盒子什么的,装着鬼,或者是灵魂。
我看到了王东,何大拿冷笑了一下,王东也看到了我们,没有动。
何大拿走过去,借来的腿今天有点短,走得的有点奇怪。
何大拿什么都没说,上去一脚,把罐子给踢碎了,我看到有三个鬼一个高儿就跑了,尖叫着,大笑着,王东一愣。
“你还想跟我女儿结婚?我看你是找死。”
“何叔,我人是不怎么样,可是我对你女儿好就行了,小河也爱着我,何况,你从小也没有养过她,这事你过问有意思吗?长这么大,她管你叫一声爹了吗?”
王东的嘴是够损的了。
“好,王东,你嘴损,我让你走鬼路,我何大拿你以为我没有本事吗?我不拿出来,等着瞧,对了,我知道你喜欢纪一盒的骨灰盒,可是我弄不来,不过我可以给你准备一个,我保证你在七天内就到骨灰盒里去,我干儿子,柯左,给你炼化,你会满意的。”
何大拿说完,要走,王东一下就跪下了。
“晚了,你现在就是离开何小河都不行了,因为你知道我何大拿的脾气,有些事我不管你,我看着,可是你招惹我,那就是死,我何大拿跟你一拼,你也尽可能的折腾,把你的鬼放出来,灵魂松出来,我看能保护你多久。”
何大拿和我回到家里,他说。
“你早点睡,明天你上班。”
“干爹,这样不太好吧?王东不管好坏的,也是爱着你女儿,你女儿也爱着他,如果你把他怎么样了,你女儿能原谅你吗?”
“我不能让她往火坑里跳。”
“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东曾经有一个妻子,你知道借骨吗?让她妻子把骨头借给他,养鬼,以活骨养鬼,可是失败了,她妻子成了拐子,后来自杀了,你说王东是东西吗?我担心他还会这么做,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了,弄鬼被鬼弄,这最后都是弄鬼人的下场,差不多就收手。”
“他们交易鬼能得到什么?”
“钱,一个好鬼交易能得到八百块钱,为了一个利字。”
“他们抓鬼怎么抓?”
“你问得太多了,柯左,如果你敢抓鬼,捕魂的,干交易的事情,我就掐死你。”
我一哆嗦,何大拿可以做到,他手黑我是知道的。
第二天一班,我有点走神,寒雪提醒我,不要走神。
我们干完活儿,寒雪说想去父亲的房子那儿看看,我就知道,她想知道父亲的房间里到底放着什么,她也想了解父亲,最终会是什么,父亲在干什么,这一生在努力着什么,我想不出来,她也想不出来,不过那三四百的骨人,确实是让我惊呆了,我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那么寒扬师傅到底要达到一个什么目的,或者说没有目的,只是喜欢,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玩骨人,这个有点悬,有点惊,有点悚了。
我不想去,寒雪也没有勉强。
我们回家做饭,云白突然出现了,突然来了,我有点乱套,一时间的看着语塞了。
“不欢迎我吗?”
我的前妻,嫌弃我身上有死人味的一个女人,让我变绿的一个女人,我是不欢迎,她竟然能问得出来。
云白推开我进来。
“哟,这么快又有一个了?难怪不让我进来。”
寒雪也愣愣的看着,我不知道云白又跑到什么地方折腾去了,这回回来,又折腾什么新花样。
“云白,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我,有,我是你前妻子,孩子的妈,还说其它的关系吗?”
“云白,你到底想干什么?”
“回家过日子,我累了。”
“做梦。”
我怒了,抽了云白一个嘴巴子,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做,因为我对她一点的顾念也没有了,云白愣愣的看着我。
“疼吧?这就是你当初给我的,你还有脸来?”
云白走了,我知道会惹上麻烦的,寒雪坐在一边,不说话,我知道,任何一个人都害怕,前妻死缠着,那就是没法过日子。
“没事,一切都会好的。”
寒雪说完,进厨房做饭去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如何的去做。
今天是去郝非父亲家的日子,做菜,拎着过去了。
郝非的父亲已经准备了酒,我告诉过他,这个日子就准备点酒就行。
我介绍寒雪,说是我的女朋友,老人看了半天说。
“不错,不错,一个好丫头,不像那个云白。”
我一激灵。
“什么意思?”
“噢,那丫头来过了,让我跟你谈谈,可是我不想,那丫头不善良。”
我没有想到,云白都来这儿来了,大概他看我跟郝非的父亲走得近,所以她才来的,以为……
看来云白已经是想尽了办法。
第二天,我自己闲着没事,瞎逛,寒雪去参加一个婚礼。
我坐在河边,看着河对岸,我竟然看到云白和一个男人拉着手在走,我上了桥,我想确定,果然是,云白看到我,马上把手松开了,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过去了,云白说。
“我表哥。”
我TMD的压根就知道,她没有什么表哥。
“滚。”
云白走了,怕我抽她,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大疯子。
我真想从桥上跳下去,活着简直就是受罪。
我刚到家,父亲就来了。
“小左,对不起,孩子没看住,让云白给偷走了。”
我一愣。
“没事,我料到了,她会这么做的,没事。”
父亲像犯了罪一样。
“爸,没事,就是我带着,她也会偷走的,我们看不住的。”
“唉,这小喆,真是受罪了,这才好几天。”
父亲摸着脑袋,摇头。
我真想一口就咬死这个货色。
我找不到云白,我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住,这个城市不大,可是住在一个地方,你不知道地址,想找,恐怕跟掏针也差不多。
小喆被转学了,转到什么地方,学校也不知道。
这几天来,我就天天的各学校转,没有遇到小喆,我的儿子,又去受苦了。
他格娘老子的。
那天,我坐在炼化间里发呆,寒雪叫我几声我才听到。
我点上烟。
“师傅,我想,一号柜子里的那个尸体你去搬。”
寒雪在炼化间里从来都叫我师傅。
“为什么?”
“嗯,嗯,场长说,不让我动,只有你来动。”
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什么说道的死者,很是麻烦,怕出事。
我抽完烟,进了停尸间,这里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阴风四起的,总是让你从里到外的感觉到了,感觉到害怕,就是你总来,阴风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起来,让我感觉到不舒服,心里紧张。
我走到一号冷柜子,拉出来,掀开尸布看了一眼,我当时就呆在那儿了,一动不动的,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