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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说说欧斯本家的事情

对于我们那位可敬的朋友、拉塞尔广场的老欧斯本先生,我们可以说是很久不见。自从上次我们见过他以后,他可算不得是最幸福的人。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一些事情,并没有使他的脾气有所好转,在不少情况下他没能一意孤行。老绅士认为合情合理的愿望遭到抵制,这向来被他视为大逆不道,加上痛风、衰老、孤独以及不如意事纠缠在一起的精神负担,使他恼休成怒。他有一头粗硬的黑发,在丧子以后不久便开始变白;他的脸却渐渐变红;每当他往自己杯子里斟红葡萄酒的时候,他的手哆嗦得越来越甚。他设在市中心的办事处里那些雇员,简直都快被他逼疯了;而他家里的人日子也不乐观。前面曾经提及瑞蓓卡坦诚地要求得到三厘年息的债券,然而她是否愿意放弃那种大起大落、充满刺激的生活,把内囊空虚的家底换成老欧斯本的钱财以及笼罩在他周围的愁云惨雾,我还很怀疑。他曾向斯沃尔茨小姐求婚,但遭到女财神周围一帮人的奚落和拒绝,那些人把她嫁给了一位年轻的苏格兰王室贵族。其实,老欧斯本只想娶个卑微的女人,然后任意地加以奴役,偏偏一直没有寻觅到与他情投意合的人,只得在家里对没有出嫁的一个女儿施威风。简·欧斯本小姐拥有一辆好马拉的好车,在餐桌上坐的是主妇的位置,餐具都是漂亮精致的银器。她有自己的支票簿;在外步行时有一名腰圆膀粗的跟班;到商店购物再大的金额都可以记在账上;老板伙计毕恭毕敬,恭敬备至;凡是一位巨额财产的女继承人享有的一切权利她都不缺。然而她过的日子却难以诉说。跟这位如今已届中年的苦命小姐相比,即使由育婴堂养大的孤女、扫马路的女孩子、下房里最可怜的洗碗丫头也算是有福气的了。

哈尔克与布洛克银公司的弗雷德里克·布洛克先生,娶了玛丽亚-欧斯本,但此事颇费周折,而且布洛克先生这方面还出言不逊。由于乔治阵亡,又被其父从遗嘱中剔除出去,弗雷德里克坚持要老丈人把家财的一半作为玛丽亚的嫁妆,否则就“吹灯”(这是弗雷德里克·布洛克先生的原话),他也确实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拒绝这样做。欧斯本则认为弗雷德已接受带两万嫁妆娶他的女儿在前,因而不肯承担额外的义务。

“弗雷德要么就这样把人娶走,”他说,“要么就滚蛋!”

因乔治被剥夺继承权而胃口大增的弗雷德,认为奸猾的买卖人在耍弄他,一度摆开准备踢翻牌桌的样子。接着,欧斯本从哈尔克与布洛克公司注销了他的账户,拿着一根马鞭子走到证券交易所去,不点名地说要用它抽某个无赖的背脊,表现出他一贯的蛮横作风。

简·欧斯本在这场家庭纠纷期间则用安慰的口气向她的妹妹玛丽亚说:

“我一直提醒你,玛丽亚,他爱的是你的钱,而不是你。”

“那也是他选择了我和我的钱;而没有选择你和你的钱,”玛丽亚反唇相讥。

不过,裂痕得已弥合,没有发展成决裂的地步。弗雷德的父亲以及银公司里的大股东们劝他还是先娶下玛丽亚再说,两万就两万,一万现付,一万在欧斯本先生死后再给,这样还可指望将来再分遗产。于是弗雷德只得“打退堂鼓”(也是他本人的原话),并请老哈尔克出面去找欧斯本商量。弗雷德称都是他父亲横加干涉,怎么也不同意就这样成亲,而他本人坚决主张维持原来的结果。欧斯本先生板着脸勉强接受了女婿的道歉。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哈尔克与布洛克是市中心的金融世家,与西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往来甚密。有没有资格说下面的话,老欧斯本还是相当在意的:

“先生,小婿布洛克是哈尔克与布洛克银公司的,先生。”或者“哦,先生,那是小女的表亲曼戈太太,也就是卡斯尔莫尔迪伯爵阁下的千金玛丽小姐,先生。”

他在想象中已经看到自己家里高朋满座,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于是他原谅了小布洛克,允许举行婚礼。

这是一次非常盛大的盛会。仪式在汉诺威广场的圣乔治教堂举行,而男家有不少亲戚住在附近一带,所以婚宴就摆在男家。西城的头面人物收到请柬者过半,其中很多人在贵宾簿上签了名。到场的有曼戈先生和太太即玛丽伯爵小姐;两位可亲的曼戈小姐格温多琳和君妮弗还是女傧相;新郎的另一位表亲、重骑兵近卫团的布律代尔上校(明辛路布律代尔兄弟银行的长房长子)和尊敬的布律代尔太太;勒万特勋爵的公子乔治·包特勒及其太太即曼戈小姐;卡斯尔托迪子爵;詹姆斯·麦克穆尔少爷及其太太(也就是斯沃尔茨小姐);此外还有一大批名流贵胄,他们与金融中心伦巴第街结了姻亲,也为商家聚集的康希尔增添了不少尊贵。

这对新人在巴克利广场附近有一栋房屋,在卢罕普顿还有一所小型别墅,那里是不少银行家休息消闲的场所。玛丽亚的娘家只是普通百姓,为了弥补这一缺点,她便端起架子来以显示其高贵,每逢设宴招待宾客,拟名单发请柬时也非常谨慎,认为跟自己的父亲和姐姐还是尽可能少见面为好的。

不过,老欧斯本手中还有好几万家财没有归属,玛丽亚如若与老子断绝往来,那就太傻了。弗雷德·布洛克肯定不允许她干这等蠢事。但她毕竟还年轻,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感情,只邀请她爸爸和姐姐来参加三流宴会,对他们的接待也很冷漠,自己总是尽量避免到拉塞尔广场去,并且轻易地劝她父亲从那个俗的地方搬走——总之,这个心浮气躁的冒失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已威协到她继承遗产的将来,弗雷德里克的外交手腕怎么也收拾不了她仍下的烂摊子。

一天,欧斯本和他的大女儿从弗雷德里克家吃过晚饭出来。

“玛丽亚·布洛克太太觉得拉塞尔广场让她很没面子,”老绅士登上马车后说,一边乒乒乓乓把玻璃窗拉起来。“她请自己的父亲和姐姐吃的是正席剩下的货色——我敢保证她叫做ontry的菜已经上过昨天的餐桌,否则我就不得好死!把我放在不入流的买卖人一起敷衍了事,把公侯王孙、位高爵显的大贵人藏着掖着自己受用。我是个平凡的英国商人,这不假;可我能把那些穷狗成百上千条统统买下来。有一回在她家的swarrey上,我看见一个什么勋爵在跟一个拉琴的穷小子说起话来,我对这路货向来不正眼看他。布洛克太太、布洛克先生不给面子来拉塞尔广场,是吗?嗬,我用脑袋担保,我的酒比他们的更好,我付的钱更多,我的银餐具气派更大,我请客的菜肴肯定谁也没在他们的餐桌上见到过!有什么了不起?詹姆斯,快赶车;我急着要回到拉塞尔广场去,哈哈!”他发出一阵大笑,往后仰靠在车厢角落里。历数自己比别人优越的地方——这是老绅士经常用来劝慰自己的办法。

简·欧斯本小姐听父亲如此评论玛丽亚的行为,实在也找不出为她妹妹辩解的理由。庆祝弗雷德里克·布洛克太太的头生子弄璋之喜时,老欧斯本被邀请参加弗雷德里克·奥古斯塔斯·霍沃德·斯坦利·德弗瑞·布洛克的洗礼并给外孙当教父,他拒绝出席仪式,但给婴儿送去了一只金杯,杯子里还有二十个畿尼是赏给奶妈的。

“我敢担保,所有你们那些公侯勋爵、高亲贵戚的礼物加在一起也不可能值这么多,”他说。

如此贵重的重礼给布洛克家带来了很大的满足。玛丽亚认为父亲非常非常喜欢她,弗雷德里克则预想对自己的头生子来说好戏还在后头呢。

玛丽亚·布洛克太太的名字时不时地出现在《晨邮报》的《名流雅集》栏内,不难想象简·欧斯本小姐在拉塞尔广场的孤独氛围中读到这些报道心里有多么悲伤。有一次这个栏目中还对她妹妹由芙瑞德丽卡·布洛克夫人引见进宫朝觐时的服饰加以详细的描绘。我们已经说过,简小姐自己的生活中没有这等风光。这日子着实不好过。隆冬的早晨,她得摸黑起来给紧绷着脸的老父准备早餐,要是八点半他的早茶还没煮好,他会把全家上下都赶出宅门。简小姐默默地坐在他对面,听架在炉火近旁的茶水壶咝咝作声,在父亲一边看报,一边按老习惯喝茶吃松饼的时候,做女儿的始终心惊胆战,提心吊胆。九点半,老欧斯本起身向市中心走去。从此刻一直到晚餐时分,她差不多完全没有什么事可做,只得到厨下瞧瞧,冲仆人们责骂几句;坐车出门,在她光顾的商店里受到恭敬的接待;把她和父亲的名片留在他们的商界朋友中一些备受尊敬然而没有生机的大户人家;或者一个人待在很大的客厅里等候别人来访,靠近炉火坐在沙发上做一件永无休止的编织活,旁边那座雕有伊菲革涅献身故事的大钟走时声和当当的报时声,在空落落的屋子里听来出奇地凄惨。壁炉架上方有一面大镜子,客厅另一端另有一台穿衣镜与它遥遥相对,把两镜之间套着棕色布罩的枝形吊灯映成两盏、四盏、八盏……直至这些棕色布罩在无穷尽的景深中渐渐隐没,而欧斯本小姐的这间客厅则处在无数同样的客厅中央。她偶尔揭去大钢琴的西班牙皮套子,弹几个和弦试试音,那凄切的琴声近似哀乐,在宅内激起悲凉的回响。乔治的画像已经消失,给挪到顶楼上堆放杂物的一间屋子里去了;尽管并没有把他遗忘,父女俩时常本能地意识到他们都在想他,但是始终不提曾为他们所爱的这个勇敢的儿子和兄弟。

五点钟,欧斯本先生回到家里,和大女儿一起默默地共进晚餐(沉默有时也被打破,那是老头儿觉得饭菜不合他口味破口大骂的时候),每月两次,有些与老欧斯本年龄、身份相仿的朋友来跟他们一起吃饭。这群和主人同样无聊的常客有:布鲁姆斯伯里广场的戛尔普大夫夫妇;倍得福路的律师弗罗泽老先生,这位大人物由于业务上的原因跟“西城显贵”关系甚密;从孟买驻军退伍的利弗莫尔上校老两口,他们住在上倍得福;高级律师托非老先生和托非太太;倍得福广场的托马斯·考芬老爵士和爵士夫人有时也会来,那时欧斯本先生会拿出茶色的精品葡萄酒来招待他们。

这些人物,到拉塞尔广场来吃了爱面子老商人的宴请,也要还席,排场同样如此后。他们往往在酒后上楼正儿八经地玩几盘惠斯特,十点半坐马车散去。向来为我们这些穷鬼所羡慕的许多富人,通常自得其乐地过着那种生活。简·欧斯本接待的男宾几乎没有六十岁以下的,而他们那个圈子里的唯一单身汉就是妇科名医司默克先生。

也不能说这种乏味的日子如一潭死水从不起一丝涟漪;事实上,在可怜的简生活中有一个秘密,她父亲一想起此事,非常生气,这不是仅仅归因于他的脾气、虚荣以及没有控制的饮食所能解释的。这一秘密与沃特小姐的表弟思弥先生有关,他后来成为一位非常著名的肖像画家,还入选皇家艺术院。但有一段时间,他能给有钱人家的小姐授课教绘画,已经是很好了。如今思弥先生已忘了拉塞尔广场在什么地方,然而一八一八年欧斯本小姐向他学画那阵子,他是很高兴上那儿去的。

思弥曾向弗里斯街的夏普学习,后者是个放荡不羁、穷愁潦倒、但很有才气的画家;思弥本人由他的表姐沃特小姐介绍给简·欧斯本。这位老大不小的待嫁姑娘有过好几次失败的恋爱经历,至今依旧名花无主。思弥对简小姐真心爱慕,可以相信她对这位画家同样很有好感。他们心心相印的情感并不瞒过沃特小姐。我不知道师生画画的时候,沃特小姐是否经常故意离开房间,让他们有机会甜言蜜语,免得当着第三者的面不能互诉衷肠;我也不知道沃特小姐是否指望,她的表弟若能娶得富商之女,将来会分一部分财产犒劳牵线有功的表姐。但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欧斯本先生对此事不知怎的有所耳闻,突然从市中心回来,手执竹杖闯进客厅,画家、学生以及女伴一下子都吓得面无人色。他把绘画教师赶出家门,还扬言要打断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半小时后,他又解雇了沃特小姐,把她的箱子从楼梯上踢下去,把她的帽盒之类踹破踩烂,还冲着载她匆忙离去的街车扬拳头。

简·欧斯本一连几天一直待在自己的卧室里,不出房门。此后她就不得再有女伴了。父亲恶狠狠地说,倘若女儿未经他同意擅自决定嫁人,那就休想从他那儿得到一分钱;由于他需要一个女人为他管家,实际上根本不愿女儿嫁人。就这样,简·欧斯本不得不放弃与爱神有任何瓜葛的任何设想。只要父亲活着,她就无法改变前面说到的那种生活方式,只能乖乖地做个老姑娘。与此同时,她的妹妹一个接着一个生儿育女,取的名字也一个比一个好听;姐妹俩之间的关系却变得越来越疏远。

“简和我并不在同一个生活圈子里,”布洛克太太这样说。“当然,我仍然把她当姐姐看待。”

当一位女士说她依然把姐姐当姐姐看待的时候,这什么意思呢?这意味着——

笔者曾提到两位铎炳小姐和她们的父亲住在环境安静的丹麦山庄,那儿美丽的葡萄温室和桃树让小乔治·欧斯本特别地高兴。铎炳小姐们经常到布朗普顿去看望我们的爱米莉亚,有时也上拉塞尔广场拜访她们的老相识欧斯本小姐。我想多半是她们那位远在印度的少校哥哥要她们关心乔治·欧斯本太太,而她们的爸爸又非常器重这个儿子;爱米莉亚有个小男孩,少校是他的教父同时也是监护人,少校至今仍希望孩子的爷爷能回转心意,看在死去的儿子份上认下自己的孙子。铎炳小姐们再到拜访欧斯本小姐的时候,都要十分详细地向简介绍爱米莉亚的最近的状况:她和父母一起过得怎样,他们的生活是如何清苦;小姐们就是弄不明白,她这么个根本不被人放在眼里的丫头片子,在男人们眼里究竟有什么优点呢;尤其不可理解的是,偏偏她们的少校哥哥和风流倜傥的欧斯本上尉也都非常地喜爱她;至今她还是跟从前一样不大会交际;不过,那小男孩倒是非常招人喜欢,他那份十足的公子哥儿气派,——其实,女人看到小孩心里总是很温暖的样子的,哪怕最最不讲人际关系的老处女对小孩也特别和气。

有一回,在两位铎炳小姐的再三请救,爱米莉亚让小乔治跟她们到丹麦山庄去玩了一整天,她自己把一天的部分时间用于给远在印度的少校写了一封信。她为刚刚从两位铎炳小姐那儿听到的喜讯向少校表示祝贺,并且祈求上帝赐福于少校和他自己选择的未婚妻。在爱米莉亚遇到困难的时候,少校为她做了数不尽的好事,每一件都是友谊地久天长的证明,为此她感激不尽。她向少校报告了关于小乔吉的近况:当天他跟少校的两位妹妹到乡下去玩儿。她在信中好几个地方加了着重号,落款自己署名为“您的朋友爱米莉亚·欧斯本谨上”。她忘了向奥多德夫人问候——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也没有提到格露维娜的名字,只用斜体字母称之为少校未来的妻子,并且为她祝福。但有关这门亲事的消息使她摆脱了过去在对待少校的态度上一直保持的那份拘束的谨慎。她很高兴,因为现在可以承认和回味自己对铎炳怀有多么温暖、多么感激的情意。至于对格露维娜有没有醋意,即便绝无恶意的天使向她暗示这一点,她也会觉得荒唐可笑。天哪,她怎么可能吃格露维娜的醋呢?!

就在当天晚上,威廉·铎炳爵士的老车夫赶着一辆小马车把高兴的小乔治送回家时,小少爷的脖子上套着一块精美的金链子挂表。他说是一个长得不是十分好看的老阿姨给的,那位阿姨热烈地吻他,并且满眼泪花。可是他不喜欢那个阿姨。他只喜欢他的妈妈。他特别爱吃葡萄。爱米莉亚听了这话,猛地往后一缩,顿时警觉起来。一种可怕的预感:孩子父亲的亲属已见到了小乔吉。

简·欧斯本小姐从丹麦山庄回到家里给父亲准备晚餐。老绅士在市中心做成了一笔好买卖,自然比较惬意,居然关切地注意到女儿的情绪很是激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欧斯本小姐?”难为他如此垂询。

简小姐忍不住哭了起来。

“哦,先生,”她说,“我见到了小乔治。他长得非常漂亮,一点儿不比天使差,而且活像他爸爸!”

坐在她对面的老欧斯本一句话没说,但是脸红却很红,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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