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人”生活在距今50万以前的中国陆地,1929年至1936年间在北京房山周口店被相继发现,一共四枚。1941年在战乱中不幸丢失,至今没有任何线索……
1936年,春
“呜——”地一声,在广阔的华北平原大地上,一列火车鸣着汽笛,拉着白色的蒸气行驶着……
行驶的列车中,一位列车员走在车厢中,边走边喊着“北平快到了,各位都准备好下车喽——”
列车员走过乱哄哄的车厢,穿行在各种人身上散发的体味中,车内的顾客纷纷准备着下车,拿包拎担准备下车。
列车员来到了包厢车厢内,他边喊边走着,警惕地向身后张望了一眼,来到了一间包箱前,拉开了包箱门。
包厢里面坐着一位正在看报的风流倜傥,面容皎好的男子,一双明眸,头戴着白色的压舌帽,唇间留着一道乌黑的胡子,身着浅色西装,一条淡蓝色的领带系在胸前,足蹬着一双棕色皮鞋,一支香烟夹在纤细的指尖中,向上散发着袅袅青烟。在男子对面,坐着二位壮实的青年,二人均是一身黑色西装,精明强壮,他们有些紧张地拦住了列车员。
“什么事儿?”身板粗大的黑西服的人警惕地看着列车员问着。
列车员从俩人的身体中间的空隙中看到了白衣男子,白衣男子一动不动地读着报纸,他对拦在眼前的二个人笑了一下说“先生,就要到北平了,麻烦准备一下下车。”
“嗯,知道了。”
黑西装男子点了一下头,示意列车员关上门,列车员刚要关门,就听读报的白衣男子说了一声。
“等等。”
列车员听到,笑着问“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白衣男子放下手中的报纸,抬眼打量了他一下,他冲着两个手下示意了一下。
二个手下明白了,他们一把抓住列车员,将列车员拉了进来。
说是迟那是快,只见列车员猛地用身体顶开了二位壮法,从身上抽出一把手枪对着白衣男子就要开枪,只见白衣男子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列车员的手,另一只手迅速抽出一把刀,在人们还没有明白过来之时,他手上的刀已经插进了列车员的胸膛。
列车员嗯了一声,他瞪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最后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站在他身边的二个壮汉这才反映过来,他们一把将胸中中刀的列车员按倒在地,一个人仔细地看了一下列车员,又伸出手试了一下列车员的鼻子,松了一口气对白衣男子说着“他死了。”
白衣男子不满地看了二人一眼说道“一对废物。”
二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擦了一下额上的汗应着“是,是。”
白衣男子没有转头注视着窗外的景象缓缓地说着“看来,我们此次北平之行,怕是要遇到麻烦。”
“那怎么办?”
“我是担心我们连北平站都出不去。”
“已经通知过这边的人了,他们的人进站接我们。”
白衣男子瞪了俩人一眼说“算了,还是我们自己想办法吧。”
身材小一点的男子说着“那,那依你的意思怎么办?”
白衣男子想了一下,最后冲着他俩一挥手“你俩先出去。”
“是。”
俩个人出去了,小心地关上了包厢的门。
白衣男子站在那儿看了一下死去的列车员,嘴色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呜——”一声鸣叫,火车拉起了一声长笛,象着北平站驶去。
从车厢尽头的包厢中走出了风流倜傥的匡世龙,他手拎着一只小包走了过来,匡世龙走在窄小的车厢走廊内,在路过白衣男子的包厢前看到了站在门前的二名黑西装的人,俩人见他走过来,紧张而警惕地注视着他,小个子的男人慢慢地将手伸进了腰间。
看到小个子的举动,匡世龙愣了一下,他知道小个子的身上一定藏着手枪。匡世龙不解地走来,从二人中间走了过去,拉开了一个包厢门,走了进去。
车厢的包厢内坐着二个西方男女,他们俩人看着进来的匡世龙笑了一下。
“你好,匡先生。”
“你好,夫人。”匡世龙对女的外国人点了一下头。
眼前的外国女的叫汉娜,男的叫威尔逊,俩个人是一对新婚不久的夫妻。威尔逊对进来的匡世龙笑着说道“匡,这算是到了你的家乡北平了。”
匡世龙点了一下头“是的,威尔逊先生。”一身西装革履的匡世龙站在那儿说着“我们准备下车了。”
“好的,我来准备一下,匡先生,你请坐。”
“谢谢。”匡世龙坐在了车窗前的床上,他注视着列车外的景象,他的脸几乎贴在了车窗上,用贪婪的目光注视着窗外的北平火车站。
年近四十的德国犹太人、世界上著名的考古学家威尔逊和他的妻子汉娜看着他注视着窗外,理解地对视了一眼。
威尔逊对扒窗而望的匡世龙,用熟练的中国话说着“匡先生,还有不到十分钟,我们就到北平了。”
匡世龙兴奋地看着窗外说着“我终于回到家乡了。
威尔逊一笑“啊——北平,一个很不错的地方,非常古老的东方城市。这里有长城,还有十分雄伟的宫殿。”
“这里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胡同和四合院。”匡世龙沉浸在对家乡景色的回忆中。
汉娜注视着有些兴奋的匡世龙问“匡先生。”
匡世龙“汉娜,什么事儿?
“我听威尔逊讲,你有很多年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乡了。”
匡世龙感触地注视了一下车外,想也不想地说“十七年了。”
汉娜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那你一定非常想念你的家乡了?”
“是,在美国的时候,我无时无刻地想念着北平,在美国这十七年里,故乡就是我头顶上一抹挥不去的云……”
汉娜注视着他说着“你的话听起来好像你们国家一位叫徐志摩诗人写的诗。”
匡世龙一愣,笑着说“夫人,想不到您对中国的诗歌也所了解。”
汉娜看了一眼威尔逊“我是为了跟随我最爱的人威尔逊来到你们这个神秘的东方古国,为了能和他在一起,我特意找了一位中国人教我中国话,当然,我也看了不少有关中国的书,还有诗歌,你听,我说的中国话是不是很好?”
匡世龙笑着“夫人讲的中国话非常好。
汉娜兴奋地“真的,匡?”
匡世龙“那敢情,你说的这中国话,用我们北平人的话讲,那就是倍地道。”(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