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窒息的感觉横扫了鼻腔中所有的空气,猛的睁眼,大口呼吸着周围的氧气。
环视四周,古香古色的木桌上放着些许药草,镂空花雕的檀木床散发着淡淡的香味,紫色的云丝幔纱收在床边,只是放下了透明的网状细纱。
捂着还在疼痛的头部从床上爬起,发觉自己身上的红袍早已褪去,只剩下一件白色的中衣连裙,还好这袖子与红袍袖子一样的宽大,这凤羽青花扇还在袖中。
握了握藏在里边的羽扇,撩起那细纱,发觉自己的鞋好像没了。
脚踩在冰冷的青砖上,留下淡淡的余温,迈着莲布走到门前。
这外边的世界并不是什么寥寥无际的白色,则是相反,恰似蓬莱仙境。
瀑布如一剑长虹般壮观凌云,在崇山峻岭之间,它的声音倒是显得如雷贯耳。
青绿色的嫩芽似一件青色纱衣覆盖在这丘陵之上,上边有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小花,就像苍白的耀星散落在绿色的天际之上。
薄薄的奶白色雾气缭绕着有着亘古的气息。
谢于夏扶着门看着外边的景色,在心中抱怨道: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是哪里啊!
“有人吗?”外边是草地,踏足上去并没有什么刺痛,只是感到土地特有的湿润。
看着脚下的泥,和走了几步的三四个泥脚印,谢于夏抿抿唇还是退了回去。
“有人吗!!”站在门口,对着门外大喊。
回音荡漾在山涧久久才消散。
“你在叫魂吗?”从房檐上倒挂下一人,逆光的人影看不清她的脸部,可着实把谢于夏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差一点就一掌拍了上去。
一翻身下了房檐,女子一身天蓝色香纱外衫,内罩绢花金线牡丹长裙,玉佩粉色流苏镶嵌在裙上,淡云色的腰带打了个双结,长直的墨发挽成随云髻,一根翡翠流云簪点缀的恰到好处,一张极尽明媚干净的脸美得犹如丹青描摹。
“...。”一时的冷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神飘忽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草药,说道:“是你救了我?”
“嗯-----”带着思虑长嗯了一段,继而说道:“也不算是救了你,只是因为你闯入禁地,我只是守护者罢了。”
无所谓的将手背在身后,踮着脚走到桌边,拿起那些草药。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而是.。”
“别想太多,这里有个习惯就是每每有闯入者掉下来,守护者就会救治随后在与她一决高下,而胜利品就是西凤神器,十步双生棋,而恰好没有人胜利过。”谢于夏还未说完就被女子的一番解释所打断。
这一人性化的设定令谢于夏哭笑不得。
“诶我记得我之前还捡回来一只的,哪里去了?”飘零花单手架在脑后,走至门口望着那重山说道。
“冒昧问一句,那只是否叫墨如愁。”走上一步说道。
“不不不,那只的名字我永远都不会忘,老娘好心救他一醒来就一掌把我打出去了,他叫.。”说的如杀父仇人般险恶,最后还是迟疑的停顿了。
“叫.叫啥子来着?”转过头,挠着后脑勺思索半天道。
“哦对他叫锦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