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只听到一声喊:“爹!您真的说到就到了,您刚才不打电话告诉我,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呢。昨天就接到了你的电话说会来看看,我就在家里盼望了。我还没把这事告诉志伟,我想给他一个惊喜,让他也高兴高兴。他早就对我说过,想看看爹,这不爹真就来了。志伟,快去卖点菜来,我马上搞中饭好好招待招待爹。”
阳珍果然飘然而至。贺志伟一听,不禁大吃一惊。想不到这真是她爹,她爹莫不就是那个盗宝大盗?如果真是,又如何得了?他不得不好好考虑考虑这个问题了。正犹豫间,突然外面警声大作,安子奇带来的防暴队员已把前门堵住了。贺志伟见此情景,就对阳珍说:“你快把爹带到后面厢房里去,我们这里有个紧急情况要处理。快些!”
阳珍不知是何紧急情况,就说:“什么鬼紧急情况?还搞到我家里来了?我倒要看看。难怪我刚才看到安子奇带着那么多人,赶到我家院子里来了。他莫是想抓我爹不成。这个狗娘养的,我要看他有几个脑袋。”说着,就带她爹进了后面的厢房。
刚进去,安子奇就提着一把手枪冲了进来,进门就嚷:“贺书记!那贼在哪里?我们的人已到了。”
贺志伟只尴尬地站着,并不动。阳珍一头从里面冲了出来,一看外面全是全副武装的防暴队员,就厉声问:“安子奇!你到底想干什么?谁是贼?你想到我家来抓人了?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安子奇忙陪着笑脸说:“我哪敢,是贺书记打电话通知我来的。你去问贺书记吧。”
贺志伟这时也进退两难,抓了抓头皮说:“等等,这事还没搞清,刚才是来了一个,走了。是我看错了人。安子奇,你先把人带走吧,等搞清了再说,不要闹得满城风雨了。”
安子奇忙问:“你不是说家中来了一个长发飘逸,只有九根指头的道人么,怎么又不是了?贺书记,大意不得呀,让坏人跑了,案子破不了,那些文物搞不回来,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
贺志伟就厉声说:“我还骗你不成?文物被盗了,你能怪谁?难道还要我帮你负这个责不成?只能怪你自己。你走吧!你要好好反省反省一下自己。”
安子奇见他射来了严厉的眼光,知道再在这里多说讨不到什么便宜,就只好满腹狐疑地说:“刚才明明听说来了,难道那人又跑了?好,那我就把带人走了。贺书记,如果那人真来了,你一定要迅速告诉我,一定要把他抓住。”
贺志伟又不耐烦地向他挥起了手,安子奇只好讪讪地走了。
把安子奇赶走后,那人就笑呵呵地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声笑着说:“志伟!果真你还是安排那小子来抓我了。我实话告诉你,我坐不改姓,行不改名,我就是你要抓的九指佗。那批文物我也告诉你,就是我盗走的。我早已派人帮你们收藏好了。到时也会有你一份。到手的货,岂有又让他们拿走之理。这安子奇好大的野心,他想利用自己的权势独吞呢,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知道你也是迫于压力,想追回这批货后上交给国家,自己也不受连累。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一旦交上去了,再想搞出来,就很不容易了。你不要怕,我不会连累你的,就是出了问题,也追究不到你的头上,让那安子奇去当替罪羊嘛。”
贺志伟忙用一根手指头放到嘴边嘘了一声说:“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要坐牢杀头的。那么大一批宝藏,可不是开玩笑的。”
九指佗就又哈哈笑着说:“怕什么?我走南撞北,哪样事没干过?只有银行没抢过了。我的心还大着呢。光这点还不能解渴,我还想要万寿山那几大窖宝呢。我这次来,就是来同你商量商量的。”
贺志伟听得有些心惊胆颤,想听又怕墙边有耳,就对阳珍挥挥手说:“先不谈这个,阳珍!你快去搞饭吧,爹来了,我要好好招待他。冰箱里还有鲍鱼、鱼翅,哪样没有。把那瓶窖藏的茅台拿出来,我同爹好好喝一杯。”
阳珍就对她爹一笑,说:“等下边喝边聊,别急,还有的是时间呢。志伟也正想跟你聊聊。”
就起身忙着搞饭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