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炎国突然在这一天传出了三个爆炸性的消息:原本被立为太子的三皇子在北棱森林的狩猎中被刺杀身亡,至今刺客还在逍遥法外;国师夏忠年迈衰老辞去了国师的职位,卸甲归田了;炎国国主之位由四皇子夏见继承。
一天前。
南子文顺着那个猎人所指的方向走着。
小伙慢走。。道友.少年等等。。那个说你呢。。
南子文感觉到有喊声传来,停下,向四周看去。只见不远树下一人影,好似在做烧烤。这人发如稻草,胡子打一麻花结,有点弓腰,衣服满身褶皱破烂不堪,后肩脖颈处插一黑羽铁扇,手里拿着一野兽腿,甚是滑稽,简直如一乞丐。
看到南子文往这边看,乞丐招了招那只没拿兽腿的手,道:“小友,麻烦你过来一下”。
南子文心里在纳闷,有人在这里烧烤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呢。南子文走了过去:“不知老人家有什么事”。
“诶!没有没有,一个人啊,饿不饿啊,要不要来只腿?刚烤好的,香着呢。”
“好啊,正好我也饿了,好久没吃过肉了”南子文拿过烤腿便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边道:“老人家好手艺,这腿真不错”三两口把腿吃完,看了看还在烤的另一只腿:“那只腿。。”
“这只腿是我的,你想都别想。”老头很茫然。“以往都是老子向别人伸手,今天。。我的烤腿啊!现在的孩子,都这个样么?”老头很郁闷。老头心想:“如此没有防人之心,如此不通人情世故,我本随口一说他却真敢吃。看来真是饿疯了,真是村野之人。。”老头摇头道:“还是太年轻了。”
南子文微微一笑:“老人家,多谢你的烤腿。方才饿了,想吃,所以就吃了。”
老头撇撇嘴心想,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傻货,道:“毛还没有长齐,说话倒是怪潇洒。你就不怕这腿不安全?”
“我觉得挺安全,所以,如此”。其实南子文自己也不知到到底这烤腿到底安全不安全,但是南子文就是觉得安全。南子文心里就是有这种感觉。就如刚才不是看到老头招手才走过去,而是自己想过去,所以,如此。自从登上山顶起,南子文心中就有了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不是只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么简单,好像对身边的人和事也有了一种感觉,这感觉南子文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算了,小子,这里是哪里?离着最近的城镇在哪?”
“这里是北棱森林,听说向着那边走就有城镇了”南子文指了指那个那个猎人给自己所指的方向。
只见老人向着那个方向走去,三两个闪烁,便消失在了南子文得视线之中。
南子文继续的向那个方向赶路,走着走着莫名其妙听到有人小声的喧嚣:“就把这小子扔到这吧”“这不好吧,他毕竟还是太子,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安什么安,他们皇家的人都不管他了,我们就****这份心了”。
南子文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两个士兵抬着一少年,少年衣着华丽,外穿一黄色软甲,头上插着一只长箭,箭头从眉心出来半寸,箭尾露在头后。只见那两个士兵把少年随便往地上一扔便走开了。
南子文向着少年的方向走去,见少年满脸鲜血,已经看不出样貌。但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有无尽的不甘,还有对生命的渴望。南子文叹道,可惜太晚了,我也医治不了你。正在南子文转身要离开时,只见少年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眼角似乎有颗孤独的泪流下,静静滑落其脸庞,带出一条血痕。
南子文见状蹲下身,手指轻按其手腕,察觉其还有一丝心跳,似乎只凭这一点执念吊着最后一口气。如此对生命不放弃之人。“好,我便尽全力挽救与你,活与不活,就看天意了”。正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我手中医药全无。此人想要活命,只要去前方城镇了”。
时间也命也,南子文背起少年一路飞奔,将至城门。心想,此人被士兵抬去,又如此装束,定时有身份之人。便停下,扒去少年衣物,将自己外套穿与少年身上。然,少年和南子文皆是身无分文。南子文背起少年,拿着少年随身携带之玉佩,向着城门走去。心道;能否活命就看这玉佩价值几何了。
直至城门口,见城门顶上,草草写着两个字‘炎都’。一问才知,此城便是炎国城都,炎国就此一城。当年夏政,在此处,圈地为国,为便于管理,就修了此一个巨大之城,定为炎都。是以炎国只有这一个城池,一国一都一城。相传各个城门之上‘炎都’二字均由夏政皇亲自而写,如此草字,可见夏政皇之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