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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小说(39)

那天中午,家里来了个壮实的人,手背上都长着黑的汗毛,肩宽背阔,厚嘴唇,平鼻梁,声音低沉,眼眶很大。掂了许多东西,有烟有酒。枝叶不知他来是干吗的,也没在意,只洗她的碗。母亲喊她,叫给客人做饭。她不情愿地在没烧开的水里,扔了两把压面机上压的面条,那人吃得很香,不住地看她。她瞥他一眼过后,再没抬头。

母亲又打发她出去买包香烟,她放下碗筷,甩着身子出了大门,在田间地头逛了个把时辰才回来,悄悄进屋。

她母亲正给恩实的男人指指点点,说个没完。她从窗角看了一眼,就进自己的屋睡着了。

那人拿出一个黑手绢,把包着的一沓钱给了枝叶的妈。她母亲欣喜若狂,这正是她渴望的。她则把女儿拱手相送,立即要给这个男人,不可思议,鸨娘一样,见到钱,就圆房。

“阿姨,啥时提亲?”

“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还讲那过程干吗?我那女儿就长了一副好模样,你要想法子镇住她。”

“哎!”

“今天就别回去了,我家里有些活,你帮着她干。生米做成熟饭,她就是你的女人,想飞也再飞不起来了。”怕女儿又让她的美梦成空,她这回要使上门的男人守在女儿的闺房。

恩实的人,听得出话里的咸淡,满脸绯红地说:“阿姨,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诚心诚意,六千块钱你给我了,她是我身上的肉,现在她就是你媳妇,归你调教。”

“这……”他进退两难,不知所措。

她从厨房里提壶,发现女儿没去买烟,睡得正香,正中她怀,提脚从窗前经过,喜出望外地说:“家里再没人,等会儿我出去把大门锁上,你就……”

“阿姨,她要是不愿意……”

“哎呀,这男人女人的事,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知?哪个姑娘是服服帖帖地当女人的,都是在哭哭啼啼中成为男人老婆的,别怕,啊?”

“……好……”

大门,在魔鬼的锁孔里合上了。

那人揭开门帘,女娃起伏的胸,入了贫瘠的眼眶,迷目,惑心。迟疑半天,慌张不已,他蹲下来,无声无息地听着心跳。快三十岁的他,对女人的迟钝只是春季里的冻土,只要有温度,只要有家伙,那体魄是碾冰破石的。

此刻,血液直上头顶,灌满四肢,他山一样的肉身,顷刻间就将女孩的心灵覆盖、磨碎在坚硬的土里。

她穿上衣服,左右手沙尘似的,轮番打在他胡子遍布的脸上。他没躲,没还手,只泥人一样地跪在枝叶面前,任她风雨如磐的手随意地打。他记忆中,早就没有女人的手落在他的脸上过,这温柔的手掌!他心甘情愿地,绵羊一样地跪着,泪汪汪地哭泣。七尺男儿的泪水和着少女的泪水,刷刷地流。他说:“给我当老婆吧!我是孤儿,希望你对我好一点,我啥都没有,就有力气,我能养活你……”

枝叶埋在被子里哭了一下午。大门响了,她的母亲打开锁子,春风得意地穿了一件粉红色衬衫,手腕上多了一副银手镯,出门时穿的布鞋,换成了油光发亮的黄色牛皮鞋。

母亲,并不都像母亲。

过了些时,当邻居提到一有钱人家时,她把女儿又想卖一次,就要把给她家干活的这人撵走。同女儿说,他家徒四壁,跟他将来不妙,要给她重找一个有吃有喝的人家。枝叶一气之下,主动跟着他来柳浪村。结婚七个月,生下小明。

孩子他爸对枝叶言听计从,体贴入微;模样虽粗鲁,但心细如发,勤快踏实,在建工队干活,先前积的点钱,都给枝叶妈哄去了。几年后,他和枝叶一起又攒了些,修了新房,给屋里置办了家具和电器。枝叶自此把人生看沉重了,确实——不如意事常八九。她爱她的男人了,出双入对,晓疼知热。

可是,上天都不可能晓得,她的丈夫竟会和她的初恋情人,比邻而居。

在回忆里,枝叶惊魂逐散,灯光也苍白着。她的脸圆溜溜的,肩松下去了,手指上生了粗糙的茧。生活的粉尘,无所不在,红光扑面的缝隙里,劳顿的秋叶金黄,飘飘洒洒。

李东奎心痛,她没了丈夫,自己没了老婆。自打校门出来,他找了两回枝叶,可都被她妈撵走了,半老婆子对他恨之入骨的面目他还记忆犹新。受不了面子上的打击,人格上的侮辱当所深刻。他很怕她妈,学校里的撒泼就已令他终生难忘;上她家门,可想而知,哪能会有欢天喜地、笑容满面的情景。他没皮没脸地走了,她根本没让他进家门。枝叶的讯息他没有信心再去打听;进一趟城的车费,再不便向爸妈开口。那两次没有等到枝叶,他徒步回到家里,六七十里的山路感觉身子已经垮架。他没有能力再和枝叶丝丝连连。没有工作的女人可以找个当官的有钱的人,而一个无职业的农民,娶一个有工作有收入的女人,那是妄想。神话里的七仙神女痴情似海,坚毅如铁,可也没让牛郎幸福。

软弱的李东奎就此断了一切的相思,两眼一黑,索性不再有吃天鹅肉的想法。

少有的决绝,把邮递员送来的信,不敢再去拆看,只能忍着心塞入墙缝。吊儿郎当的日子里,如此打发没有她的煎熬……“我和你都是农民,你咋就那么自卑……”

李东奎仰天长嘘。“枝叶,菊红救了我,才把你放下。后来跟着钟鸣挖药材,跑运输,挣了点钱,我买了两只银镯子,一只给菊红,一只给你的。没遇着你,就塞在墙洞里了。你嫁给小明他爸的那天,菊红上地去了,我没敢出门,在家喝你的喜酒……后来我爬上墙头望了一眼,你穿着大红衣裳,火一样的,烧心呀……”

枝叶把头落在他的肩上,难过的泪水又下来了。

那晚的雨,先大后小,整整下到天明。

早晨的山头,云缭雾绕,太阳一露脸,山清水碧,风润气静。东奎赶着羊,神轻脚健,怀着他上高中时的甜蜜,扬着鞭子,和着鸟鸣,进山了。大中午,阳光镜子一样的亮,温暖袭身,肚子响了。羊吃得香甜,漫山遍野的青草。他站起来,瞅崖边上的树,寻充饥的果子,只看见香椿树。他扔掉鞭子,脱下鞋,爬上还湿漉漉的树杆,揪了一大把渐老的香椿,先往嘴里喂了两根,慢慢地抱着树干滑下来。他奇怪,自己脏破的鞋,怎么就换成了一双白亮红边的运动胶鞋,放在树下!上下左右张望,只有蓝天白云,青草树木,羊群,没有人啊。他学着羊吃草的样子,把香椿一根一根喂进嘴里。脚穿上新鞋,绵软,厚实,还有弹性,手往衣兜里再摸香椿时,还抓着微温的鸡蛋。他有点喜从中来,鸡蛋是她煮好给自己装上的,鞋也是她给买的,是睡着了还是悲伤后的甜蜜遮盖,他不晓得了。但晓得一个使他温暖,不再让他饥一顿、饱一顿饿饭的女人,真真实实地又出现了。

枝叶扶在门框上,看山头的烟雾,日影已照得院子通亮。程静来了,燕子一样,黑边的白底蓝花衬衣,高跟凉鞋,轻盈盈的。枝叶没料到的一惊,脸都红了,随即伸出手去,拉着好长时间没见面的妹子,欢喜地进了屋。

“你干吗呢,进了城都不看我来?”程静听她丈夫远兴说,在班车上看到枝叶。

“怕打扰你,时间又紧张,我就没来,谁告诉你的?”

“远兴,他买药时看见你的。”

“咋样了?”

程静晓得她的这个姐姐,对她的关怀是诚心诚意的,嘴搭在枝叶的耳边,不无高兴地说:“这个月都过了十天了,还没来,试纸检测有两个杠杠了。姐,你说是不是怀上了?”

“一定的,那不假的,恭喜你当妈妈!”

程静的眼窝里一汪水,枝叶也高兴地眸生湿露。睡莲上滚来滚去的,是两个女人的心水。

“我见到讨厌的那个人了,他还问你呢,我说不知道。他说和你是老同学,还要来找你。”

“刘文藻啊,是一个学校念过书的。”

“你该看不上他吧?细皮嫩肉、光溜溜的,不像个男人。”

枝叶微笑:“男人应是啥样的?”

程静抿嘴,眼神凝聚:“应像是拿鞭子的狡样,叫得出声,打得出响。”

枝叶体会得到,程静在促她和李东奎:“你家远兴,不是男人的样板?”

“不是。”

“你嫁给他是……”

“他心肠不坏,心眼大,不像他那老娘。”

“远兴确是个好男人,对你体贴,好好爱护他,别计较他娘,你又不跟她过。”

“那人你准备咋办?”

“我不理他,没啥可烦心的。”

“我就怕羊倌多心。”

枝叶心里一沉,的确呀。这个小心眼的,前一阵不就因她而疯天疯地的吗!“有办法,有办法。”她对刘文藻的那副面孔讨厌至极,尤其是联合着她母亲狼狈使坏。

晓得那次刘文藻回去,枝叶的妈知道她的计谋,懦弱的男人并没实现。她拿了人家的八千元钱,打了保票地告诉他,万无一失。枝叶发誓孤守的三年期限已过了,而且带着个拖累,还是男孩子,只要有人上门,寡妇家的有啥可挑剔的。她一百分地料定,女儿会再一次为她生财进宝。到刘文藻丧气地坐在老婆子面前,摊开两手,颇有派头气度地说,枝叶把他的人丢大了,枝叶让他灰不溜秋地在村里如丧家之犬,枝叶还把他一个人丢在屋里,怂恿李东奎半夜刮风下雨地恐吓他。

老婆子耸着耳朵,气不打一处来,要能长两只翅膀,她立马驾云飞渡,把不听话的枝叶,五花大绑,扔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怀中,那样她落在包里的钱就踏实了,还有那套时兴的VCD播放机,也心安理得。

她不能袖手旁观,她要再做盘算,再想对策。女儿总是飞不出她手掌心的。“由了她,就没世道了。”她看来,在女儿面前取得胜利,是她的世界秩序不乱(世道)的唯一标志。她要把她不可动摇的意志,施加在枝叶的粗茶淡饭里,换得她巫婆般的花枝招展,尽管岁月不饶。

“去!上硬茬,你是男人,也是过来人,在屋里不敢吵闹,她很爱面子的。”

被妖精的芭蕉扇一扇,刘文藻心火燎原,他还兴冲冲地就在这天上了车。看到程静也在车上,他把头低下去,难受地忍了漫长的山路颠簸。下了车,他在庄稼地界上走来走去,想着对付枝叶的办法。晃晃的太阳刺得他眼镜发烫,眼睛干燥,口里冒烟,肚里饥肠,额上汗珠淋漓。穿的新时的衣裤倒霉地被汗湿了一坨坨,两肩膀,胸部,腿上,像得了失尿的病。他要让汗干了,再去枝叶家,免得一副凌乱不尊的相。他小心地掰下一小块不知谁家地里的向日葵,籽里尽是水,勉强应付一下饥饿,又摘下几片硕圆的葵花叶子罩在头顶,坐在地边的石上,等待日头西斜,汗湿的衣裤干燥。

日头的光辉拉起在山头时,刘文藻钻出玉米地,迈着款步,冲枝叶家走来。听见里面有陪枝叶说话的人,他没敢进门,只在门口待了一分钟,就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这回,他不想再去找李东奎了,上次他扔过来的东西够吓人了,破鞋烂袜,和他俩晚上喝过的空酒瓶,噼里啪啦的,让他一晚上魂惊魄惧。现在他俩是情敌,他要表现出风流潇洒,洋溢倜傥,展露一表人才,呈现社会显达,富贵优雅,彻底把放羊人的寒光凄影对比放大。

就这等谋着,手不禁比画着,足下也踏得响。不料,一群羊像溪水上的浪一样漂过来了,他看见了浪花里面的那只船,破船——李东奎。他机警地转向,闪开了。

不管什么了,先去她家。

李东奎的眼睛看惯了青山绿水,刘文藻一身特意的打扮,他看上去,倒像医生嘴里常说的“异物”,在羊对他的一声叫唤中就瞄着了;那个身影飘忽的一瞬,不见了。

李东奎心下嘀咕,他肯定又是来找枝叶了。这个家伙,让他日夜不宁的家伙!他决定,暂不把羊赶回圈里,他要赶着羊去戏弄这个鬼祟的人。鞭子一举,头羊会意牧人的意,后边的羊就跟着跑起来。躲他的人,就在离羊百八十步的地方,也就在枝叶家门口。

东奎又一次举起鞭子,号令攻城,因为敌人已经快进他的领地。羊群以流云的速度,溪水的步脚,哗哗地跟在影子的后面,咩咩声前呼后拥,羊群兴奋着挤进了大门。

程静和枝叶吃饭哩,香味已侵袭刘文藻的胃。枝叶寒暄了两句,程静不冷不热地搭理他,他疲乏地想落座,两个女人没那意思。他还来不及尴尬,羊就潮水一样轰进大门。弯角盘戈的头羊,领着刚出生的小羊羔,从院子进了屋门,把程静吓一跳,刘文藻唬得没处去。枝叶乱了一刻,她当下清楚了,是东奎,是东奎迎敌反击的招。明白过来时,默默地抿嘴,继续吃她的饭。

头羊和羊羔围起了刘文藻,把一张粘着草莹莹的嘴往他身上舔,羊毛往他身上擦,抬头“咩咩”着给人敬礼,低头“咩咩”地啃人腿脚。他心疼花一千五百元买下的老人头皮鞋,就让这群羊八羔子的纤腿细蹄,踩来踩去,那头上的角弯弯的、尖尖的,真瘆人。程静端着碗,退到了墙角。枝叶不言语吃着饭,好像根本没发生什么。刘文藻颇似进了羊圈,被羊的味道熏得头晕眼花。讨厌的羊,热情地围着他,把他的衣角当树上的叶子嚼着,他陷落在羊群里。

随后,李东奎手提着鞭子,踏进门来了:“老同学,你好!”

“东奎,你这是……”

“我放羊回来。”

“我找枝叶。”

“她不在这里吗?”

“我是说你……”

“哦,我呀…这是我家;枝叶,我饿了,赶快端饭,咋只顾你俩吃,一点礼貌都没有,咋能让客人站着?”

程静的眼睛睁得像龙珠,口张得大,同庙门上的石狮子,惊奇得忘了吃饭。她心情翻腾,这羊倌分明是把枝叶已当了媳妇使唤的呀,无拘无束,无忌无讳。她惊奇过后,得意悄悄上了眉头,好笑之极,差点将嘴里的饭喷出来。她歪着身在羊群中蹭过来,用手狠狠地捏了一把枝叶,顽皮地冲她一笑。她碰上两个男人的好戏。

枝叶望着李东奎,听话地“哎”了一声,就去端饭。他又嚷着:“快倒水,我洗把脸,汗都湿透了。晚上我要和老同学喝酒,准备两个菜。”他不忘对程静递了个问候的、感激的眼色。

糊里糊涂的刘文藻,看此情形,这已然是居家过日子的夫妇,平静的潭水似的。

他奇怪的是这才多久的日子,他俩就严丝合缝地搞到一起了。他不能问什么,他不能再说什么。可她娘怎么没跟自己说起过呢,还信誓旦旦地打保票。他的钱是不是又同上次一样,要打水漂。况且,李东奎把羊赶进院子,他不计较;可把羊弄进屋里,这可是少听少见,这全是对付自己的伎俩。就看这副神态,懒洋洋地卧在沙发里,脏鞋脱了随便扔开,抱着羊羔可笑地亲热。他看惯了城里人养宠物的,可头一回见同羊羔这么腻味的。

没教养,没文化,土包子,放羊娃,有什么呀?他鼓起腮,几次欲开口说话,都没说出来。想坐下去,可李东奎嘴上呼着枝叶招待客人,他倒无动于衷,打着呼噜、装着腔睡了。程静抬来一盆面皮,枝叶端来了辣汤醋水,肚子饿得很凶了,可这饭不好吃呀。李东奎让他的羊肆无忌惮地在地板上来回走动,这可气的东西倒忠实地执行主人的命令,那边磨磨这边蹭蹭,就是不出去。这哪里是人吃饭的地方,臭气烘烘。他不能忍受李东奎对他的无礼,他不能接受枝叶对他的冷漠,他看不惯这乡下人粗鲁无礼、没长没短的行为。

李东奎接过程静调好的面皮,口里说请他吃,可连手都没伸出个谦让的姿态,就饿鬼似的扒拉了两碗。那个吸面的响声,让刘文藻又害怕起来,他想到那晚半夜时泼水的凶悍,一阵皮肤起疙瘩的不自在。他要端起碗,吃一点,很饿了,将要动筷子往嘴里夹,李东奎的空碗就把桌子撞得他心惊肉跳。他丢开饥饿,放下碗,在羊群里,他柔不胜弱。掏出烟来,稳一下情绪,疏散一下这困窘的场景气氛。他不忘把高级烟盒举得高高,给吸烟的李东奎一亮,再抽出一根给他,自己嘴上再抬一根。李东奎的打火机“吧嗒”一响,一口就把根烟吸得风烛残年,留了半截,仍在地上,狠劲地踩,不停地踩,不能让它死灰复燃。

焦躁的刘文藻,饭吃不到嘴里,烟把在嘴上都湿得快断了,就是找不着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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