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鬼眼看天下”果然没有遵守承诺,想偷偷的把相片流出,然后被叶鑫黑掉了。
叶鑫办事,从来都让他放心。
电脑屏幕上“叮”的一声跳出弹窗,是叶鑫昨晚留下的搞怪动画表情:小爱怡情,大爱伤心!
赵恒远定定的注视着电脑屏幕,弹窗又“叮”的跳出一张相片来:正是郑柔儿昨日与陆豪在江堤上相拥的相片。她温顺的被他搂抱在怀,落日余晕透过树梢漏进星点金光,江岸的东边,几只野鹤正展翅欲扑……一对异常和谐的璧人。
“啪”,他把电脑合上,手提电脑两边平板接触的声音大得惊人。刚被打开的门边,小胖嘟怯怯的嗓音:“爹哋……”
赵恒远被他这一嚷嚷,抬头望去,只见小胖嘟站在门边怯生生,咬着唇瓣包着泪花:“爹哋。”
“哎,爹哋在,过来。”赵恒远赶快站出来要抱嘟嘟。谁把他的活泼小胖嘟弄得像个闺阁含羞的少女似的?
“含羞少女”牌胖嘟小碎步的挪近来,伸手便去勾他的脖子,他把小胖嘟抱起亲了亲:“干嘛这个时候来找爹哋?”
“爹哋,你和妈咪是不是不要胖嘟了?”
“没有啊。”他抹小胖嘟脸上的泪,小家伙眼里圈着的水珠大粒大粒的往下洒,不一会儿,便哭得虚脱了似的:“爹哋,那个坏蛋说我是他的儿子,不是爹哋的儿子,所以爹哋不要嘟嘟了是吗?”
“不会啊。嘟嘟和爹哋,永远都是一家人。”他心都碎掉了。
嘟嘟不是他的儿子,但是,从一开始他对小胖嘟便有莫名的好感,这么久相处下来,心早就被这肥家伙给攻陷了。
虽说郑柔儿动机不纯,嘟嘟其实是郑柔儿的生财工具,但他还只是个孩子,有什么错呢?
“别哭了,别哭了。爹哋永远都要你,乖!”他抱起他,望了望门边伫得像根柱子一样的雷咖问:“怎么就他一个?”
“郑小姐,昨晚没有回来!”雷咖脸黑黑的报告。
现在,做个亲信保镖容易吗?不单要看门口,还得预防小少爷到处走。
这两个做父母的也心大,居然齐齐不回家,把宝贝儿子扔给他这个单身大老粗。而且,爸妈不在家的孩子,根本就没法带的好伐?
雷咖想到自己多年的军警生涯,因家中困难便退伍做了富人的保镖。这些年来,风里来雨里去,想不到他混到当下,升职为首席保镖,存在的最大价值,居然是带娃。
唉……带娃比打架辛苦多了。
居然把儿子丢下,自己跑去会陆豪?他昨晚明明看她回了云云的家,吃完晚饭不回家,难道又和陆豪鬼混去了?
赵恒远那把蕴酿了两天一夜的大火终于爆发,带了保镖,抱着儿子,气势汹汹的就去找女人。
车上,小胖嘟坐在座位上,大气都不敢出。他从来都没见过爹哋的脸色沉得这个样子的,一点宽容和温柔都没有。
小胖嘟怕怕!不由自主的往侧边座位上挪,不想爹哋怒气冲冲的望过来:“赵嘟嘟,你皮痒了?你想学你妈咪?”
“嘟嘟没学妈咪啊!”赵嘟嘟表示很受伤,瞟向前座的雷咖求助,雷咖给他打眼色。
你爹哋现在是怨妇上身,我们都别惹他。
小胖嘟妙懂,用手指压着嘴唇,作噤声状,不想这小动作又落入赵恒远的眼睛里,他瞪着小胖嘟:“哼哼,哼哼……”
小胖嘟吓死了都,一下车,立马跳下来,奔进楼梯就往4楼奔,大力的拍门:“云姐姐,快开门啊!”
云姐姐,快开门啊,救命啊,我爹哋生气的杀过来了啊!
门轻轻的拉开一道缝,小胖嘟二话没说就钻了进去:“妈咪妈咪……”
郑柔儿躺在沙发上,惺忪睡眼还没张开,一块大肥糕便倒扑在身上,压得她气都喘不过来:“嘟嘟,你干嘛?下去……”
小胖嘟委屈死了,就连妈咪也嫌弃他?但是,他可不怕妈咪的,妈咪再生气,小胖嘟都不会害怕的。
他干脆坐在妈咪的肚皮上磨:“你快起来嘛。嘟嘟和爹哋都饿到肚皮能打鼓了。”
郑柔儿搂着他的肥腰向外一甩:“你爹哋会饿?他吃家祺牌蛋炒饭,连吃一天一夜,都饱到精尽人亡了。”
“呃,什么牌蛋炒饭?”小胖嘟好奇的咬唇角,又有些不甘心的瞅着自己的爹哋,没听清楚的字眼便只能用“交叉交叉”概括:“爹哋,交叉交叉蛋炒饭好吃吗?”
交叉交叉牌蛋炒饭?吕云云笑倒,交叉交叉的男女翻滚炒饭,黄色满满的指向啊!
吕云云过来把小胖嘟从郑柔儿的身上抱走:“你就别炒你妈咪了,她打翻醋缸了。”
郑柔儿想装睡也不行了,光着脚丫便踹向吕云云:“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她抬起头,却发现站得直直的赵恒远脸色并不像想像的难看。当然了,得了床上滋润嘛,这脸上也得滋润成一颗球啊。
“昨晚去哪儿了?”赵恒远束着手问她,小女人晨起时眼睛略为浮肿,感觉竟然哭过似的。
郑柔儿冷冷瞄他一眼:“气色怎么这么差啊?不对劲啊。”
她站起来,又在他的身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端详了几圈,才又翻着白眼:“万家祺技术不好?炒了你一晚上,也没炒足锅气?你看你这脸苍白得,这身子憔悴得,万家祺的身上有毒液啊,沾了她你就毒气攻心,一睡不起了?”
这小嘴儿毒得,简直让他无语以对。但听她一口一声万家祺的,很显然的,吃醋了。
吕云云看这两只快要打起来的现场,立刻拖着雷咖和小胖嘟出去:“嘟嘟,云姐姐带你下去吃大餐。”
“我要吃妈咪煮……”没说完话,小胖嘟便被吕云云捂着嘴巴抱出去了。
郑柔儿光着脚丫走向洗手间,自己扯了块毛巾来擦脸,才擦到一半,听得赵恒远在旁边问:“这毛巾谁的?”
“云云的吧。”
他极恼怒的冷哼:“别人的毛巾都用?你脏不脏?”
“别人的老婆你也睡,你脏不脏?”
她冲口而出,才发现自己有语病。
他睥着她,唇角居然勾起一丝笑:“我什么时候睡过别人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