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云向着急追小郑而去的豪车摇了摇手,车子还没驶离视线,她就拔了电话给小胖嘟谎报军情:“糟糕了糟糕了,你妈咪落入陆豪的魔掌了。”
小胖嘟没吃饱早餐,精神不振的安慰云云:“不用怕不用怕,那个开黄色车子的哥哥打不过我妈咪。”
“可是,你妈咪她现在心灰意冷,身残志障啊。”
“云姐姐,我听不懂。”
“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妈咪和你爹哋吵架了,受了大刺激,所以即使陆豪把她炖了来吃,她也未必反抗得了的。”
小胖嘟“啊”的惊叫,从沙发上跳下来,一边跑一边对着雷咖大叫大跳:“出大事了,出大事了。我妈咪要被黄色哥哥炖来吃了……”
云云在电话那头,被小胖嘟嚎得脸红气又喘。
小胖嘟,你果然是天才。
赵恒远,我就不信,你连这个也捱得住?
以吕云云纵横八卦界多年的修炼,始终相信像赵恒远这种谨慎的高智商男人,要搞女人,是绝对不会让另一个女人知道的。
猪油在赵恒远家里日子不长也不短了,如果没有一丝想法,那他无须如此演戏,如果有想法,他即使要吃300个万家祺,也能瞒得住情筋天生缺陷的猪油。
但他没瞒住,那就只有两个可能:1、他不想瞒,2、他故意不瞒!
总之,两个可能都应该内有乾坤。
郑柔儿背着背包,站在江边青堤上发呆。栏杆外,几只孤船在江中游曵,旁边双双对对,隐在树下旁若无人的又亲又摸。
她努着嘴,认真的研究着侧边那抱得紧紧、啃得狠狠的一对。
昨夜在万家祺家里,赵恒远那家伙抱着10年娇妻应该也啃得很起劲的吧。
他要是遮遮掩掩到万家祺家中,她也当他透明罢了。但他光明正大的在她的面前说:我去家祺那边睡。
切,就差公告天下了,这分明就是生怕她不知道嘛。
这种节奏,明显就是赶客啊。让她死了对他的心,让她赶快识趣的走人。
她冰雪聪明,难道会看不懂?
呸,谁对你有过心了?走就走,此处不留娘,自有留娘处。
也对,赵嘟嘟不是他的亲儿子,他做好事把她们母子救出火坑已仁至义尽。她却和小胖嘟还厚颜无耻的赖死不走,是个人都会讨厌。
逃跑或离家出走,对她来说是强项,但外捎一个小胖嘟,就有点让她头痛。应该如何把小胖嘟骗出苦海,逃出生天,她一时半会也没想到办法。
钱,钱,先得有钱啊!
“小柔,小柔……”陆豪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声到人也到,他握着她的肩膊摇啊摇:“你吓死我了。站远点,站远点……”
“喂,打得少是吧?”她瞪着他,拔开他握紧自己肩膊的手:“敢对我动手动脚了?”
陆豪看她一副要揍人的脸色,虽心有余悸但仍勇敢地凝视着她的眼睛:“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有我。你说你这么漂亮的香美人,跳到这一江臭水里,涨得反肚的样子多难看啊,不要冲动,不要冲动!”
“跳江?”
“你不是受刺激后跳江?”陆豪双手撑腰,咬牙道:“我从没想过赵恒远会这么渣,但是,即使被他欺负了,你也还有我啊。”
她嘴巴张得圆圆的,欲哭无泪。
她是任人欺负,然后受委屈跳江的人吗?陆豪,活该你追不上我。
陆豪看她一副呆愣失神的模样,更坚定的说道:“小柔,别怕别怕,你有我,有我!”
他怜惜心起,激动的伸手把她搂过来,语带无边柔情:“我知道你还没爱上我,但是没关系,我会让你慢慢的发现,其实我很不错,对你更不错。”
她静静的任他搂抱着。前一刻,反射性的差点把他摔倒踩两脚,但当他的怀抱敞开,在她的耳边轻声细语,她突然就不想去推开。
温柔的疼惜,有力的臂弯,女人的心思永远会因此而软弱。一天一夜之中,她为了赵恒远碾转反侧,落寞的计划着可逃之路。
理智告诉自己必须坚强的逃离,情感却还是想赖在原地,等他回来给她解释。但是痛苦的是:她又明明白白的知道,赵恒远绝不会给她解释。
如果在一份鄙微的感情里,你连装傻的能力也没有,那就注定要为此痛苦。
陆豪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脊,她从没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像个受伤后不言不语的小猫咪,在自己的怀里寻求庇护。
如果说他前一刻是冲动的、有目的对她温柔,那么此时,他对她已转作了真心的爱护。
江边,一只野鹤在江岸的另一边,仰起脖子向着天空“呀呀”的叫唤着,在对侧另几只野鹤飞近边来,围在它的身边叫得更欢。
陆豪向她指着那几只野鹤,含笑道:“这是在求偶。”
“你错了,这是在觅食。”郑柔儿沉重的心清醒过来,明白刚才对他怀抱的一时依恋极不妥当,有可能引致严重后患。
她推开他,拔了拔自己额头的乱发:“不管云云和你说过什么,我只告诉你,她说的话,你信一成都嫌多了。”
“嗯。”陆豪不是傻子,冷静下来,也能看出郑柔儿被伤的是心,不是身。这让他感觉很安慰。
虽然说肉体的折磨,永远及不上心灵的折磨,但是,如果必须受折磨,还是让小柔受点心灵的算了吧,肉体就留给他来慢慢磨好了。
哈哈哈!
他心中想得美,便要抢她手里的背包:“我来帮你。”
“滚一边去。”她把背包背起来,瞪着他:“刚才只是借你半个肩膊用用,我对你绝对没有非份之想,请一定要明白。”
“我对你绝对是非份之想,也请你一定要明白。”
云云吃晚饭吃一半,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郑柔儿冷着脸进来,吓得云云抱着饭碗便想往房间逃,头上的马尾却被郑柔儿一把扯住,甩到沙发边上躺着,她疼得头晕眼花,冲着她吼:“猪油,你疯了吗?”
“你才疯了。我问你,你对陆豪说过什么?”
“我也问你。”吕云云顽强的坐起来瞧着她:“赵恒远有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