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目送着洋洋自得地离开的陆豪,心里狂嚎:你丫的有屁魅力,有屎风情……猪油为你亲不到她而炸毛,只不过是因为,她没拿到你的口水样本而已。
一家三只回到大宅,雷咖过来开门,郑柔儿看他黑古隆冬的不顺眼,一肘子就捅向他的肚子。
可怜的雷咖硬受了这一肘,等人全都进了屋内,才抚着肚皮咧牙。
妈咪前所未有的愤怒,就连小胖嘟也知道避让。抱了个枕头来求雷咖:“黑脸神叔叔,我妈咪在生气,我爹哋在看着我妈咪生气,所以,你能帮我放热水洗白白吗?”
这么乖巧,即使被叫做“黑脸神”,他也不忍心拒绝。
“出去,我要换衣服。”郑柔儿伸手要关门,赵恒远伸脚把门架住,她推了几下关不上,也就不管他,把包包扔在床上撒气。然后就开始脱衣服……
她上衣撩到了,眼角余光才发现,他依旧挨在门框边抱拳在胸口。
“喂,我是女人啊,一个女人在脱衣服啊!你不觉得无耻,我也觉得不好意思。”她卷着衣服置于腰间,无语的望他,脱也不是,不脱又不行。
他笑得阴凉阴凉的:“你也会不好意思?当着自己儿子的面,当着餐厅几十人,你都能疯狂索吻,你还记得你是女人啊?郑小姐……有本事继续脱啊。”
“我要陆豪亲我怎么了?碍着你了吗?”真是的,她为了方便他和林广扬搞JI,都主动出走了。现在他却来干涉自己寻亲?
“你就这么喜欢他?”
“对啊,我喜欢他,因为他也喜欢我。”她仰着脸冲着他吼:“有本事你也喜欢我啊!我让你亲个够。”
“我……”一声“喜欢”差点就冲口而出,但他却还是默了。
这让她莫名的心头冒火:这个死基基,让你说一句喜欢而已,又不是让你自杀,装什么清高?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喜欢之于他,是一件非常神圣的事,并不似陆豪那般可以随口就来:“我只是不喜欢……”
不喜欢把爱挂在口边而已。
她神一般的领会了:明白明白,你只是不喜欢女人而已!
他看她的表情,争论似乎还没有解决问题。明明是她在餐厅不要脸面,为什么现在理直气壮的是她?
赵恒远,你还有没有气场?
总裁风度上身,他的脸冷了,阴狠的话语信手拈来:“哼,小胖嘟长大后一定会羞死的:他的妈咪这么不要脸!”
哎呀,赵恒远,你奶奶的骂我不要脸?
“我就是不要脸!”她一冲动,把上衣往颈边一褪,再把脱下来的上衣往床上狠狠一扔:“你看女人脱衣服就很要脸?”
收腰牛仔裤束着盈盈细腰,由此向上,是滑不溜手的颈项……
他移不开眸光,只觉得喉头有一种东西泛起来非常的甜,眼底有一种液体瞬间充盈、然后直冲上脑,鼻子湿湿的……他用手一擦……
“啊!”他尴尬万分的低头,转身冲出走廊。刚好洗完白白和黑脸神出来的小胖嘟看着奔行的爹哋:“爹哋,你流鼻血!”
雷咖捂着他大声嚷嚷的嘴巴,细声哄他:“别叫,你爹哋会害羞的。”
雷咖心里狂笑不已:哈哈哈,总裁,你也有今天啊!那哗哗直流的鼻血,小郑妈咪你到底贡献了多少匹电力?
看着赵恒远狂奔而出,郑柔儿郁闷的把门反手拍上。
真是的,没见过人穿泳衣比基尼吗?就露了点小肚子而已,就能吓得落荒而逃?
哼,男人真是伤不起啊!
她躺在浴缸里,任热气蒸腾,把自己围绕在浓浓水雾里。
她是郑兰的养女。据郑兰回忆,当年的她被人遗弃在一个垃圾桶旁,郑兰刚好到后巷倒垃圾,看到襁褓中的孩子,发了善心抱了回家,视如己出。
她这些年来,一直顺风顺水的长大,活得也调皮洒脱有滋有味,亲生母亲这回事,她也没细想过要如何如何。
但人嘛,没感情也有好奇。她肯定不是石头爆出来的,也不是大树吐出来的,那么自己来自何地何处,总得有个明明白白吧?
郑妈妈临行时把当初捡她时的包裹交给郑柔儿:“你也长大了,我不拦你。这是你当时唯一的物件,你好好钻研一下,也许就能找到亲生母亲。”
末了,郑兰还感慨说:“我那年抱你回来时,也是在S市打工的。正好,和嘟嘟一块儿,你寻亲也寻得方便。”
这唯一的线索便是:包裹里一张写着“万豪宾馆”专用的信纸,一朵琉璃盒子装着的木棉花标本。
她翻查发现,万豪酒店的前身就是“万豪宾馆”,也翻找了陆贺军此人的生平。知晓陆贺军只有一子,却无婚史,而平生最爱木棉花。
陆贺军生性风流,外面花花草草特别多,有个私生女很自然。而且即使是宝贝儿子陆豪,那也是非婚生。
凡此种种,不可能全是巧合。那天到了万家大院,看着那一株百年木棉,她觉得,自己的猜测可信度甚大。
但是,这毕竟是猜测,她不可能就凭一张信纸、一树木棉花便跑去认爹吧?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得到陆豪……的血样。
郑柔儿一大早起床打算出去寻陆豪,没想到自己和小胖嘟居然被禁足。
黑脸神尽忠职守的守在门口:“赵总吩咐你们好好在家,不要外出!”
“呸。”
雷咖为难的样子:“郑小姐,我也是打工的。”
她觉得:如果和雷咖打一场架不太实际,毕竟家务事家内解决。
拔了电话给赵恒远:“喂,我没偷没抢没杀你全家,你凭什么软禁我?”
“软禁?”赵恒远头晕:“这几天事非多,爷爷那、万家祺那、陆豪……你带着嘟嘟到处惹事生非这适合吗?好好在家呆几天。”
“赵恒远,你混蛋……”除了骂人,她实在没地方出气了。
门铃“叮铃铃”的响,在室内监控上看,居然是赵老爷子。雷咖向她打个眼色:“赵总的意思是,谁都不见。”
“好啊,好啊,坐牢的日子真好啊。”她嘴里吐槽,但要是开门让老爷子进来,她第一个就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