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柔儿像是痴了似的,平时伶牙俐齿的一个人,今天居然有点小结巴:“陆豪是不是?呃,你是陆,陆贺军的儿子陆陆豪?”
“Yes,亲爱的。”陆豪指尖微不可察的扫过她的下巴,厚唇隔着空气向她深深的啜了一下,坏坏的样子真是让人心尖儿也颤抖:“小柔,你是要和哥哥回家去?”
“好的,好的,哥哥,我们回家去!”郑柔儿像被下了魔法似的,拉着陆豪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赵恒远额头的青筋在跳,一股火儿朝天冒,扑到门边,拉着她的另一边胳膊:“郑柔儿,疯了?跟我回家。”
“不啊,我要回哥哥的家啊!”她坚定的要跟着陆豪回家,一双眼睛定定的望着陆豪眨都不眨。
“你?”赵恒远觉得神奇,但又怎么可能让陆豪带走她?
他用力把她向自己这边扯近,哪知道陆豪在对侧也在发力:“赵恒远,我说过,她是我的女人,你抢什么抢?”
“我和她儿子都生了,还是你的女人?”赵恒远口不择言,郑柔儿嘟了嘟嘴。
这是什么话?她什么时候和他生过儿子了?真是造谣生事,妖言惑众。她感觉到陆豪拖着她的手松了松,急急的辨白道:“哥哥你别相信他。我一直洁身自爱、自尊自强,没有婚前行为,更没有丢过陆家的脸!”
她居然这么在乎自己在陆豪面前的形象,竭力维护自己的名声。陆豪心中得意非常,想不到她对自己竟然用情至此。
哈哈,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她一定是和自己分别久了,才发现对自己的爱早已深植于心。
他得意的瞟向赵恒远:击败的情敌是赵恒远,这成就感真是比得上做太空人搭火箭。
“郑柔儿,你是不是疯了?”赵恒远觉得很伤,那心尖处像被电击似的,“嘭”的麻一下,“嘭”的又痛一下。
小肥嘟看着妈咪被两个大男人扯着,一人扯一边,妈咪两手分开长长的,眼看就似要被拉断似的。
他“蹬噔噔”跑上来抱着妈咪的腰:“你们放开我妈咪啊,嘟嘟生气会很严重的啊!”
赵恒远得到救兵,向小肥嘟大声嚷嚷:“嘟嘟,快,劝你妈咪回家。”
小胖嘟抱着妈咪的大腿摇啊摇,仰着可爱的脸儿,圆圆的大眼睛伫满了水雾,噘了噘嘴角将哭未哭:“妈咪,带嘟嘟回家,好不好?”
小胖嘟这个表情样子,乃是他百试不爽的利器。从前郑柔儿再生气,只要他用了这一招天然装委屈搏同情神器,便没有不成功的。
但这次郑柔儿,只是为难的咬了咬唇,转眼便下定决心推了推小胖嘟:“你和你爹哋先回去,妈咪要陪陆豪哥哥回家。”
陆豪哥哥就这样带走了妈咪。妈咪又不回家,那嘟嘟今晚的饭饭又要怎么办?
“呜呜呜……爹哋不煮饭妈咪要嫁人……”
“胡说八道。”
“啪”,哭到半途的肥嘟被爹哋打屁屁了。
呜呜,妈咪不回家,爹哋立刻就打屁屁。爹哋,你是坏人!
一向对赵恒远惟命是从的雷咖,这次对赵总的命令也无语的望了望天,天花板上的镂空雕花看起来也很讽刺。
郑柔儿不过是和陆豪回家吃一顿饭而已,老板你就要我去劫人?还说要是顺手的话,干脆就把陆豪给废了。
我雷咖领的是亲信保镖的钱,不包括越货杀人吧!
幸好赵老板只是过过嘴瘾,没真的疯狂到要拉大队去陆家砍人。他挥了挥手,雷咖才抹着冷汗退到外面。
其实也难怪,老板会如此心焦。
小郑落在别人的手上,老板最多也就是就一笑而过,但这次抢人的是陆豪啊,外号“光电传送机”陆豪啊!
陆豪是娱乐酒店业巨头陆贺军的独生爱子,年轻帅气不说,还长了一双最招桃花的勾魂眼。男人生这相格,本就不太平,他偏偏又是天生的多情滥情种,笑起来时那小小的痞子味,更是最让时下女孩子癫狂的极品风格。
赵恒远翻着桌子上的文件,脑海里盘旋着很多疑问转不过来。
为什么郑柔儿今天见了陆豪,就像被下了****似的,身心完全不能自控?
即使陆豪真的长得人见人爱,车见车撞开,郑柔儿对他动了春心,也不至于失了常性啊!
她和自己这种极品帅哥同住一屋一个多月,他不设防的引诱多时,她也没真的上勾,可见她本人并不花痴。
哼,说她是被陆豪帅晕的,打死他都不信。
那么,到底郑柔儿和陆豪过去经历过什么?雷咖的调查报告,自己又看漏了什么?
郑柔儿,20岁,在M镇出生并长大。养母郑兰,为镇上知名酒家“郑姨私房菜”的主厨。其女郑小玲,与郑柔儿自小感情甚笃。郑小玲曾到S城工作,于3年半前带着一个私生子回家。男孩子小名嘟嘟,父不详……
这份调查表,除了郑小玲和嘟嘟的关系可疑之外。把郑柔儿祖宗三代,同学同事亲友全查了个遍,也没发现她有何秘密,更没有关于她和陆豪的任何描述。
这就是说,调查团失职?
她在M镇的老情人,居然不给我调查出来?扣钱!
陆豪心花怒放的领着郑柔儿回家。在M镇时对他各种冷淡甚至虐待的小美人,今天居然主动申请和他回家,而且还是在赵恒远的眼皮底下。
俘获美人芳心固然可喜,在赵恒远身上也能赢得精彩,这才让他欢欣啊。
果然“对手”这东西,是遇强越强啊。赵恒远这种极品一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立马便发现还是陆豪哥哥最好了嘛。
陆家大宅庭院深深,偌大的院子里,种满了一树又一树的木棉花树。
现在并不是木棉花开的时节,但看着满树满树绿意盎然的色彩,郑柔儿也能想像繁花开遍的胜景:“千树木棉开,似是故人来!”
“什么?”陆豪很有兴致的反问她。
“我在想,要是这些木棉花全都开了,那时候得多漂亮啊。”她自进了大院子,就以近乎朝圣的目光打量院子里的一草一木。
“到时候,你一定要来参观。”他得意的介绍:“老实说,我爸虽然是个暴发户,但大屋的布置,尤其是这个院子,上流社会圈子里,没一个及得上他别出心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