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郑柔儿觉得自己也算是“绝处逢生”了。
因为自己的官司,赵恒远竟然把和万家祺的婚事给否了,而且是义无反顾、公开公明的否决。
看着报纸、网络媒体上各式各样的关于此次婚事取消与郑柔儿的官司关系的各色评论闹腾,她心思儿美得不行。
因为赵恒远把官司的消息封锁得好,成天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虽然律师团、智囊团在家里出出入入,但小胖嘟和郑柔儿愣是没感受到什么压力。相反家里总是来那么多的客人,小胖嘟卖萌卖得甚是起劲。
小胖嘟午饭后咬着苹果咯嘣咯嘣脆的逗一个律师姐姐:“律师姐姐,你们是在讨论我妈咪和爹哋结婚的时候穿什么样的婚纱吗?”
律师姐姐笑得很甜,低头去捏他的肉脸:“律师姐姐是打官司的,不是设计婚纱的设计师姐姐呵。”
“哦,我昨晚听爹哋问妈咪要穿什么样的婚纱啊?妈咪笑得很甜,所以我以为,你们是给妈咪做婚纱的。”
律师姐姐叹叹气,苦笑道:“你妈咪还真是心大啊,快要坐牢了还想着婚纱。”
“哈?我妈咪要坐牢了?”小胖嘟眼睛睁得斗大,一副要哭的样子维持了半秒,立刻又若无其事的咬他的苹果:“那是不可能嘀。”
怎么可能呢?有我爹哋在,妈咪怎么可能会坐牢呢?这个律师姐姐智商有问题,不和她玩儿了。
律师姐姐是小刘律师事务所的资料秘书Cici,跟了刘大律师这么多年,刘大律师对她的信任是杠杠的。
她瞧着蹦跳离开的小胖嘟,唇边掠起难以察觉的冷笑。赵恒远这一家子真是极品到爆啊,大祸临头,还能处之泰然。
惹了官司,本应无心再理旁的琐事。但偏就在这个需要安静等待的时候,赵恒远不但选择退婚闹得满城风雨,背负花心大萝卜、吃完不认帐的渣男骂名,间接也连累了小三儿的郑柔儿的名声。
从前,旁人如何评说郑柔儿自然大可不理,但今时官司在身,公众形象却是非常重要的。也不晓得,赵恒远这次的决策到底有什么内情?
Cici瞧见竹林后,火红长裙的身影闪了几闪。万静雯在竹林子里轻笑:“赵总,我这个U盘,里面的内容公开,能把万家祺逼死,能让你全盘翻身的……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给了你呢?”
赵恒远相当的示弱:“雯姐,当年万剑通对你做的一切,因果循环,天不报,我也帮你来报。如今我的女人大难当头,你给我这视频,柔儿便可全身而退,而万家祺被我抛弃,这不也是你喜闻乐见的吗?”
“哈哈哈,我这视频一出,不用你帮忙,万家母女自然就已名声尽丧。赵总要与我合作,必然得有些诚意。”
……
万静雯安静的离开赵家大宅,车子才驶出大马路不久,便被人把车子拦下。
万静雯微抿唇角轻笑,对着电话里的赵恒远道:“凌波老了,人却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嗯,这么快就找来了,Cici必然就是有问题的了。”
万静雯点头,摇下车窗,瞧着车外怒目而视的凌波:“哎哟,凌姐姐,你终于来找我了?小妹我,等你好久了呵。”
“表子。”凌波沉声骂,拉开车门便坐了进去。她环顾车子内侧,瞪着万静雯:“你别给我玩花样,你到赵恒远家里干什么?”
万静雯拔了拔额发,微挑眉:“我听说,你们家的金枝玉叶,大着肚子被人抛弃了。心情很好,过来助一下兴。”
“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助什么兴?”凌波眼睛瞪得血红:“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躲在背后搞小动作,我就奈何不了你。你最好给我滚,不然……”
“不然呢?”万静雯慢悠悠的打开了车子里的视频影像机。摇晃的清晰的图像,暧昧又极致迷乱的声音……挤逼的车内空间,万静雯淡定的靠着车椅子:“凌姐姐啊,你觉得这视频放出去,能值多少钱?”
“你,你,你……”凌波整个人呆住了,本能的否定真相:“这是假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不介意,你拿回去鉴定一下。”万静雯很大方的指着播放器:“反正,我复制了1000多份。”
“万静雯,你好毒。这都是你计划的。”凌波坐在椅子上,身子像风中的竹子一样哆嗦:“你有什么仇,找我报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哈哈哈……”万静雯冷声尖笑,突然飚高的声线似刀一样扎向凌波的心:“我和你没有仇。万剑通我已经不在乎了。这么多年,我苦心经营,也就是想要过上富贵荣华、万人敬仰的日子。我和我的女……亲人,也要活得风光无限、荣耀万里。赵恒远他想要我手上的视频,如果你怕他知道,那就得比他更大方,出得起更大的价钱。”
凌波倒吸一口凉气,她把车窗打开一道小缝,刮进来的风让她在瞬间清醒:“我即使把视频买下了,你仍旧有无数的备份,不是吗?”
“是的。”万静雯轻笑:“但起码我不会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与赵恒远合作了。”
“我要怎么相信你?臭表子。”
“哈哈哈……请问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凌波凝神片刻,咬牙:“赵恒远给你什么价钱?”
“恒和集团10%的股份。”
“不可能……”凌波惊讶大叫,万静雯淡定轻笑:“以我和你的前仇旧怨,你必须得给15%恒和集团股份,我才有这心情和你做交易。毕竟,同样是买卖,和赵恒远交易我会开心好多。”
郑柔儿看着桌面的文件,随便翻了两页,不禁就吓到了:“赵恒远……”
“嗯?”正从外走进来的赵恒远擦着头上的水:“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把10%的恒和股份交给我……万静雯?”
“有事情需要和她交易。”赵恒远随手把她搂进怀,用自己头上的毛巾去擦她的头发。小女人比她冲澡要早,但是却任由头发湿着,一个人跑来书房偷看他的文件。他低头咬她的脖子:“不听话。”
“到底是什么啊?要10%的股份?”她好奇又难过,他手脚并用的也撩不去她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