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已经让你没有看一眼的冲动了吗?
陈胜强和叶鑫候在书房里玩游戏玩了3小时,赵恒远才在缓缓的步进屋内。
虽然他们这个时候过来,看热闹的嫌疑比较大,但这次他们是真的想为老三出谋献策的。从前那些时候,他们都晓得老三游刃有余,但这一次,也许就真的万劫不复。
“这样其实也挺好,不哭也不闹,过两天想通了,人就正常了。”叶鑫过来拢了拢他的肩膊。
憋了半天的陈胜强毛躁的跳脚:“按我说,你就是太宠她了。股东会上,她也应该明白了,如果娶她,你的将来就毁了。难道她很喜欢和你一起喝西北风?”
叶鑫瞪他:“没了恒和集团,要吃西北风的是恒和集团那帮老股东老臣子,我们和老三屁事儿都没有。”
“也对。”陈胜强摊摊手:“可是这样的话,老三的罪行不是更大吗?不伤筋动骨,也不肯名正言顺的娶她?”
叶鑫无语望天:“你是来安慰,还是来插刀的?”
“啊?”陈胜强摸了摸下巴,尴尬道:“一不小心站错了立场。”
赵恒远走近窗口:“我爸爸艰苦打拼一生的事业,我凭什么就那样交给赵军平父子?”
“道理是这么说,但是作为郑柔儿,如果她能很快想得通,那她就不是女人了。”
“她会想通的。”赵恒远叹息,也不送客,自己一个人便又走回房间。
陈胜强瞪着他的背影向叶鑫感叹:“其实我们这是瞎操心,老三心里的算盘一直打得啪啪响。”
以前,自由自在的鱿鱼尚且游不出老三的手掌心,现在这条鱿鱼都被老三“啪啪”的吃到肚子里了,还能逃哪里去?
两个人乐观的一估计,顿时觉得世界又再无限好,但是,这无限好的世界,隔壁吵成这样,是怎么一回事?
但见客厅里,传说中一直“昏睡不醒”的女主角,正举着一把水果刀在空气中划来划去:“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郑柔儿披头散发,惨白的脸蛋儿,神色果断又狠绝:“赵恒远,你过来,我砍不了你,我就砍死我自己!”
“妈咪不要啊。”“柔儿不要啊!”
郑柔儿却不理他们的劝解,刀架在脖子边上,闭着眼睛就吼:“赵恒远,连结婚证都是假的,你它妈的现在还好意思拦住我?”
赵恒远伸出手,缓缓的向她移近:“你知道我有苦处。”
“哈哈哈,好痛苦呵!有钱的未婚妻等着娶,大总裁稳稳当当的做,好苦啊!你既然这么苦,还拉我进火坑做什么?我那时已经不缠你了,为什么不放我一条生路?”
“你那时候要嫁陆豪。”他咬着牙关尽量理智地:“你既然那么在乎那张纸,我就给你这份约定,让你安心。”
“哎哟,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啊,为了让我安心,你就和我假结婚?”
“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嫁给陆豪吗?你如果爱我,会在乎那张些虚名吗?郑柔儿,我不欠你……”他这一声吼得极大,人已向前扑,极快的抢下她手里的水果刀。她反应性的把刀锋向外一划,他的掌心被划开血淋淋的口子,却还是忍着痛把她的刀子缷了下来。
他把张牙舞爪狂闹的女人抱紧,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颈间,才轻轻的抚她垂下的发:“柔儿,你要嫁给陆豪,那样的情景,我只要想一下都会疯掉,你能明白吗?”
“所以,你就能用这种谎话骗我吗?”她被迫抵着他的肩膊,终于只能无助的痛哭:“你明知道,这事情戳穿,我会有多痛苦,又会多恨你,可是你还要这要做?”
“如果你对我足够专一,足够忠心,这件事情就永远不会戳穿。”
她的哭声渐停,迟疑的推开他,那么专注的凝视着他的眼睛:“赵恒远,你什么意思?”
“我和你领证的事,应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与她对视,全然没有愧疚后的躲避:“当时民政局里的小妹、包括在现场出现过的清洁工、排队的情侣,都是我事先安排好的。我们的手续做得齐齐全全,就只有最后一个章没有盖、工作人员没有把资料录入上报到婚姻登记信息。所以,我们的婚姻无效。但是,你和我结婚的事不管真假也好,都不应该有人传扬出去。”
“你的意思是?”
“是你……郑柔儿,是你把这件事告诉了赵军平,是你把结婚证带到公司来……”他的话声急促,带着明显压抑的怒气:“如果你真的珍惜作为我妻子的幸福,你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要背叛我。”
她呆呆的瞧着他。这么漂亮俊秀的一张脸啊,那么漂亮的大眼睛,说出这么剜她心的真心话。
在他的心里,郑柔儿从来都是这样卑鄙又拙劣的一个人:她除了出卖、背叛他之外,就没干过一件正确的让他赞赏的一件事。
可是,她除了经常求他、逼他娶自己之外,其实并没舍得对他做过什么过份的事。即使在他看来,这是一场假的婚姻,她却实实在在、开开心心的把他当成了最亲密的唯一一人。
可是他却说:郑柔儿,你从没有珍惜过作为我妻子的幸福。
他对她有喜欢、有迷恋,但独独没有尊重和理解。
也许,你是讨厌我的吧!讨厌我这么个卑鄙拙劣的女人,玷污了你的人生。
“是我的错,通通都是我的错。”
赵恒远,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到你的身边来。
“好,我不配,我走!”她斩钉截铁的扯开嗓子嚎,转身扑向前门。厅里爆出赵恒远的喝斥:“雷咖!”
雷咖把大门“啪”的关上,像堵高墙一样立在门旁。
“你们这是要关我?”她回过头。
“是的,关一辈子!”
“赵恒远,你不是人,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扑向他,双手成拳捶向他的胸脯:“我恨你,恨死你,你不是人,你活该,你……”她崩溃的哭,一手叉开他环过来的手臂,伏在侧边沙发上忘情痛哭。
赵恒远两手撑着腰,脸色吓人的苍白,瞧着她因哭泣而剧烈起伏的肩膊:“郑柔儿,我说过,我们不会有那一天。”
让你走出家门,最终离我而去,接受生命中不可逆转的思念,感觉那日渐苍凉的希望,无助的由失望变作绝望……柔儿,我说过,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