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他随手扯松领带的动作,配上任何一款表情都能把郑柔儿电晕,更莫说现在这一副坏笑中带一点色,手指动作间自动添上狼性的“扯带王子”的造型了。
她感觉脚软身轻,扶着楼梯还站得摇摇晃晃,她咬着唇瓣,脸轰的红得更透,话说得一截一截的:“还没天黑,你不能,我,我,我紧张……啊……”
“我也紧张,宝贝儿。”男人颈间的领带扯下,“嗖”的一声落在她的脸,她反射的眯起眼睛,腰肢却被男人的大手缚紧,他炽热的气息喷在颈间。
她和他从前有过无数次的亲偎,甚至还有过比今日更贴近的时刻,但从无一刻,如这时般的悸动、惊乱而又甜蜜。他呼在腮边的气息烫得似火,而那贴近的胸脯能真切的感受到彼此狂热失控的心跳。
“别……”她无助的向后靠,腰肢却与他密密的贴紧。她咬唇,张开眼睛,凝视着他迷恋的双眸:“恒远……”
“嗯?”
“为什么?”她的眼睛被爱意染上轻雾,迷惘的神色如此醉人:“为什么要娶我?”
“我依稀似乎记得,某人求过很多次婚。”
“我依稀似乎也记得,某人拒绝过很多次的求婚。”她有点固执,踮起脚尖,让自己的眼睛更近的贴着他的双眸:“为什么?”
为什么?你今天愿意放下一切,抛开从前所有的顾虑……娶我?
他轻轻的亲她俏红的脸:“因为我,憋不住了!”
她的双脚突然离地,天旋地转之间,镂空的玻璃窗子里,折射出男人和女人的样子:
“啊,不要……”
她的“惨叫”声在屋中来回环绕,久久不绝。
是的,也许这便是答案,他太想要她,太想拥有她,他憋不住了!
即使他能忍受她的片刻背离,却又如何可以放手让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他终于也明白:既然郑柔儿不能成为任何一个“别人的老婆”,那么最好的法子,便是郑柔儿成为他赵恒远的老婆!
楼下似乎有悉索人声,虽然脚步故意放得很轻,但是郑柔儿也能听得出小胖嘟他们已经回家。她懒洋洋的半抬起眸子,薄纱窗帘透进灰黄的微光,大院子里的夜灯漏了几丝光线进来。
她感受着自己光洁的身子被男人缚紧相贴的尴尬,无奈又无助的扁着嘴儿撒娇:“人家是第一次,你不能第一次就让人吃到吐。”
他半弓起身子,唇瓣又贴过来:“人家也是第一次,你不能第一次还让我吃不饱!”
楼梯上似乎听得胖嘟嘟那“蹬蹬蹬”的脚步声,她又羞又急,在床上踢脚使性儿:“人家受不了,人家有心理阴影。”
他今天得偿心愿,大半日的吃得相当欢快,心情自然也欢跃得很。这时瞧着小女人又娇又气又嗔又闹腾的样子,简直巴不得把她含到嘴里再也不吐出来……呃,不是,应该是让女人把含……
不吐出来……想一想都心神激荡。
郑柔儿瞧他突然窒住的神色,不禁真的要哭了:“人家肚子饿,人家要吃饭!”
她前世是做了什么孽?
别人是洞房花烛夜,在夜里静悄悄的进行,多么的隐秘又贴心。
她却是新婚白日光,悲催的大中午被人按住吃,硬是把中饭、晚饭都耽搁了。
要是让云云知道,她做这事做到连饭都不吃,一定会帮她生生世世一代又一代的幸福传诵。
低头瞧着郑柔儿悲痛欲绝的神色,赵恒远心灵小小的受伤着:难道第一顿,真的就把她给噎着了?不行,不行,终生幸福,岂能儿戏。
他抱她下床:“好吧,吃饭!”
小胖嘟站在楼梯边,撑着小肥腰、仰着小脸儿发脾气:“爹哋,你做什么不让我妈咪下来吃饭饭啊?”
“做大人爱做的事。”赵恒远瞪着小胖嘟:“关你什么事?”
一直被赵恒远挽着手的郑柔儿,脸儿红红的挣脱他的掌握,拖着小胖嘟就坐到餐桌上就开吃。
郑柔儿其实也没饿到这个程度,只是她新婚第一日便被男人欺负惨了,那一股子“头晕身轻手脚软”的感觉让她很恐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没补好身子,才第一日便被这男人给折磨坏了。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欲练神功,必不轻松。
她历尽千辛万苦才嫁得这么个天下无敌男神大Boss,难得的是在床上他也雄风盖世,她不好好补补身子,一不小心“为国捐躯”了,那岂不是浪费了大好粮食,还要让万家祺那些坏女人从中得益?
才不呢?她要好吃好喝,养得自己肥肥白白,再把总裁老公管得密密实实。
不得不说,郑柔儿女士是个很有远见的女士。
而且,郑柔儿女士还是个入戏很快的女士。
第二天,吕云云看着自家闺蜜,把长发盘到头顶的扮相,不禁慨叹:“这么快就梳已婚女人的发式了啊?”
“哪里,这是现在最流行的丸子头啊,很可爱的。”郑柔儿故意晃了晃自己的头,得意的睥着云云:“我老公说了,很好看!”
“呃……”吕云云无助的以手撑墙:“听说你昨天才闪婚,还是受逼迫受压榨的抢亲,请你保持一点点的廉耻感好吗?”
“没总裁要的人才廉耻!”
“你,你……”云云咬牙切齿:“我祝你今天陆豪总裁再来抢亲,把你老公的家炸了。”
“哦,他昨天来过了。”
郑柔儿叹气,想起昨天陆豪黯然离开的样子,不禁有些失神。
郑柔儿本来答应了要与陆豪在昨天到注册处登记。她临天亮时反悔,本想着逃跑后,再找个机会向陆豪好好解释。
虽然她逃婚逃得心有不安,但是以陆豪平日对她的体谅,和亲妈对她目前的态度,她把婚期延迟或是重新考虑,也不是不能原谅的事。
可是,她前脚刚悔婚,后脚便嫁给了赵恒远,这就有点过份了。
所以,当陆豪昨天下午在赵恒远的家门前长按喇叭半小时,差点把门板踢碎之后,赵恒远才不情不愿的放她到到窗边会了一会儿“客”。
隔着雕花的窗柱,陆豪的脸色白得像纸,他在门外仰着脖子担忧的大声嚷:“柔儿,你没事吧?柔儿,不用怕,我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