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岂能儿戏?猪油,我们说好的同年同月嫁金龟的梦想呢?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
“义薄云天”的好云云正打算上前给已被剧烈洗脑的闺蜜当头棒喝,但脚才踏出一步,便被人扯进了注册厅里,最大的那根柱子后面藏着。
陈胜强撑着柱子,把她的大半个身子堵在柱子上,凶巴巴的嗔她:“哟,真是绿茶表啊,嫉妒自己闺蜜嫁了个好码头,想要搞破坏去?”
“喂,你别含血喷人。”吕云云暴怒:“我犯得着嫉妒猪油?本姑娘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胸有……”
“哦……”陈胜强轻佻的眼神儿像X光机一样,从她的头发扫瞄到她的脚尖,目光再转回来停在她的面前,才微眯起眼睛,唇边扯一抹笑。
这么明显的嫌弃的表情,把吕云云直接气蒙了。
这都什么事啊?她以前和郑柔儿在镇上,那是并驾齐驱的两大特色美人。但自从到了S市,郑柔儿小嫩妈人见人爱,她却是车见车撞开……丫的,为什么我没有市场?
云云一激昂,冲动中把自己上衣的衬领一扯一翻:“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姑娘哪儿需要嫉妒?”
陈胜强撑在柱边的手掌一滑,吕云云从他的肘间“哧”的一声也滑了过去。
“猪油,你要冷静,别中计!”她嚷嚷着奔出。
但见红方框的注册标语下,郑柔儿和赵恒远站在红色的一张高桌旁,身前一盆硕大的红色喜花艳红喜庆,郑柔儿手上拿着个红本本,懵懂的脸上像是连幸福都感觉不出来。
云云扑上前去,细细的瞧向她手里的红本子:“你,你,你……难道不这么结了?”
“嗯。”她掂了掂手里的红本子,再抬眸瞧了瞧身边的赵恒远:“就这么结了?”
“嗯,就这么结了。”赵恒远坦然自然的在她的脸上探下安抚的一吻,伸手便把郑柔儿手里的红本子拿过来,一起放到他的口袋里。
上班时间渐长,正式进来登记注册的情侣正在增多,赵恒远便急急的拉起郑柔儿离开。吕云云指着急步离开的新婚夫妇,大声的喊道:“你们干嘛那么急?”
身后陈胜强把她的马尾扯住,她头皮根根疼痛,被迫转脸面对着他:“赵恒远,为什么像逃跑似的?”
“这个时候,男人有重要事情要办。”
“不是已经注册了吗?还有什么要办嘛?”头皮被绑架,挨痛的吕云云根本就没法子思考。
“你知道,登记结婚对男人来说,有什么作用?”陈胜强像是故意逗她似的,揪她头发的手不放,害得她只能跟着他的脚步滴溜溜的转圈:“结婚的作用?哦,哦……头痛。”
“笨。”陈胜强敲她一记,手上一加力,云云不由自主的倒进他的怀里,他坏笑着的,手便搂了上来:“结婚的意义就是:老三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无所顾忌的吃鱿鱼了。”
“吃,吃……”,吃鱿鱼啊!
想像着赵总裁在大床上、沙发背、浴室中、田野里、泳池边,把猪油翻搅、煎炸、炆燉,各种折腾的郑鱿鱼,云云严重的嫉妒了。
严重嫉妒的云云口吃了,目光定定的望着陈胜强,脸带强烈的悲苦屈辱:“猪油那,那,那小,小样儿,凭什么就被我还要早开荤啊?”
空气中传来一声剧烈的吞咽口水的声音,云云微讶,陈胜强淡然:“空气干燥,喉咙上火。”
空气其实并不干燥,但刚于几分钟前便“持证上岗”的赵恒远总裁,现在已是火烧到胸口,再滚到全身,身体里每一个细胞的热能,又极速的、洒脱而又效率奇高的聚集到,男人最中用的地方,而他却一直未曾动用的地方上来。
宽大豪华的大越野车坐进去,果然就是为了车振的。被全部赶下车的司机、保镖们站在车子的侧边,在人来人往的氛围中,“面不改色”的保护着身后不停摇晃的车子。
“不要,不要……”郑柔儿在车内喘着气儿,手指抠着真皮的手把,水雾潋滟的眼睛,瞧着眼前化身一只饿兽的男人:“不用这么急吧?”
“我急……”犯馋的男人任性,还带着一股凶巴巴的要强,齿尖再次凌乱的落在她滑滑的肌肤上,求欢的声音委屈,却正儿八经的从侧边袋子里掏出红本子来,在她的眼前狠力的摇了两下:“老子,今天有证了!”
老子有证了啊,现在是持证吃鱿鱼,受法律保护的啊!哈哈哈……
郑柔儿虽然被赵恒远亲得,头晕成了一片波浪,但是,经历过刚才在婚姻注册时不知所措的呆萌之后,她算是有点缓过心眼来了。
她这竟然是真实的、确切的与赵恒远闪婚了。
坦白说,刚才在注册处里,他甜甜的凝视着她“求婚”之时,推搡着她走近柜台,与她一起发结婚誓词,再按着她的小手去按手印,这些步骤走到全,每一步,在当时的郑柔儿的心里,都伴随着强烈的不相信和不真实感。
她傻乎乎的惊喜又惊吓,瞧着他的眼睛,总想在他的眼神里提前发现他狡猾的捉弄的意图。
“赵恒远,你又在玩我对吧?下一步,就是让照相机出来,拍下我被捉弄的照片对吧?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吧?”
她的心里质疑,又一直渴望看到他到底会在哪一步嘎然而止,露出“整盅”的真面目。因而便每一步都跟随着他。
和他迅速的领了红本本,一半是因为又惊又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之外,另一半就是好奇他这出“结婚戏”到底能演到何时?
可是,当她被他“扔”到车里,他扯开胸前的两颗领扣,晃着大红本子,用似是赚了半辈子的禁闭的爱欲的声音大声的向她宣告:“老子现在是持证上床。”
她才猛然相信,原来她真的就这么嫁给他了!
一直虚空踩在云端的不敢相信的喜悦和幸福,终于像氤氲的云雾一般将她包围。她把身子向后挪了挪,咬着唇瓣娇怯的向后躲了躲,食指指尖却偏又佻皮的在他的胸脯里戳了戳:“这光天白日的,不太好吧!”
“光天白日?哼,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也阻止不了本少爷我洞房。”
赵总裁,你这样真的好吗?这是民政局大院子的公共场合,虽然是办喜事的地方,但绝不是做坏事的地方啊。这车子本来就豪华得扎眼,还要这么豪迈的摇摇晃晃,现在都成了院子一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