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裁怒火中烧,一拍桌子:“明天让食堂师傅加开一班,早餐班,免费!”
接赵总裁命令,第二天开始恒和集团食堂开始供应早餐,不但菜式丰富,营养可口,而且还“免费”。
天下有免费的早餐,不吃白不吃,恒和集团上下,当然三呼万岁,积极拥戴。
这样一来,东湖云吞店的生意第二天便跌到谷底。
即使没赶上集团的免费早餐,恒和集团的员工也过“东湖”而不入,选择在对家的早餐让吃早餐。
郑柔儿很受伤:“难道我的云吞这么难吃?居然吃了一顿就再也不来了?”
吕云云望着一盆子要倒的云吞翻白眼:“赵恒远无缘无故的提供免费早餐,明眼人一看就晓得:他是变相的不许自己的员工光顾我们的云吞店。”
“可是,他想变相就能变相了吗?也许免费的还不如我们的好吃嘛,我们的云吞又不贵。”郑柔儿对自己的厨艺还是很自信的。
“老板虽没明令,但有暗谕。”云云指了指高插云宵的恒和集团的顶楼:“听说从那里,可以完整的看见这方园几里的生态。”
“对啊,我以前也看过。看得很清楚。”
“所以,有哪个员工敢在老板的眼皮底下,违抗老板的命令啊。”
郑柔儿恍然大悟,扯着桌布的一角用力的绞:“赵恒远,你想赶尽杀绝?我一定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你不要逼我出绝招!
“酒香不怕巷子深。我本来就不想做恒和集团员工的生意。”郑柔儿把新鲜的食材摆出来,和云云一边包云吞,一边商量大计:“昨天那么火爆的工作量,我们两个扛不住的。现在这样最好了,闹中取静。”
“对,昨天真正忙到要死了。”云云点头:“我相信你的厨艺。7块钱一碗面,这些人会不来?”
事实证明,云云的慧眼是对的。
虽然恒和集团的员工,没有再去东湖云吞店帮倒忙,但是,郑柔儿的店开在闹市,铺面虽小,周边客源实在是多,何况,那云吞面诱人的色香味,确实是短短几天,便远近驰名。
赵恒远这种,从小就被五星级大厨侍候着长大的贵公子,郑柔儿也能把他的胃调教得贴贴服服,更何况是一些草根小民?
本来是好又一餐,不好又一餐,不求最好,但求一饱的小市民,临上班前不小心光顾了一下东湖云吞面。
吃着好吃到让人不敢相信的云吞面,看着好看得让人不思进取的服务员,这样的厨艺和颜值交相辉映,结果便是使人一整天的心情都幸福无比。
云吞店的销售额短短几天,便稳中有升、客似云来。
只有对面高高在上的恒和大楼里的赵恒远总裁,鼓着腮帮生闷气。
他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对着下面一帮谋臣:“还没想出法子?”
林广扬气若游丝:“赵总,我大学主修的是设计,硕士主修的是经济,我没有学过做面卖云吞啊。”
真是够了,赵总。你让我们几个高管,放下手里几亿几亿的项目,挖空脑袋想点子,去弄垮一间月收入不过10万的小小早餐店?
唉,你们两夫妻的事情,你们关上门来搞啊,你搞我们干嘛啊……以上为所有高管的共同心声。
赵恒远眯着眼睛,又看向楼下那个客人挤到门口的云吞店:“林广扬,我记得你当初应聘的时候说过:你是个全才。”
赵总裁鄙视和不满的样子已经满到溢出来了:“全才,什么是全才?你连个小小的云吞面店也搞不定,你敢说你是全才?”
林广扬悲不自胜:好吧,我是全才,我一定把那小小的云吞面店搞定。
做早餐店,其实是个挺辛苦的活。为了开早市,又为了拿到最新鲜的食材,每天都是在半夜三更就起床忙碌。
云云全身都挂在郑柔儿的身上,眼睛闭着,像被郑柔儿拖着走似的,她迷迷糊糊的说:“猪油,我们会不会还没发达,人就发肿了啊?”
“什么啊?”郑柔儿打着呵欠。
“睡眠不足,我眼袋都肿得像国宝了。猪油,我一定会英年早逝,成为人世间最漂亮最年轻的死亡的老处长。”
最年轻的老处长?
“云云,你醒醒,别说糊话了,到了。”郑柔儿摇了几下云云,和她一起低头要拉起云吞店的闸门。
街灯下,她的身子被男人揪了起来,刚拉到一半的闸门又落了下来,把半梦半醒的云云吓了一跳,她跳起来骂:“谁它妈的……”
好吧,赵总裁,看在你来得这么早的份上,我就不骂你了!
看着猪油被一脸怒气的赵总裁拉到一半按在墙壁,他还一双腿儿把她的腰身夹紧了,让她挣扎不得。
云云的睡虫全醒了,兴致勃勃的站在一边看总裁大人调情。
赵恒远瞪着她的样子凶恶,但在脸贴上郑柔儿的那一刻,不由自主的微嘟长了嘴巴……嗯,就这么一嘟,便亲上了。
赵总裁像是稍稍满意了一点,保持着这样近身相贴的姿势放狠话:“郑柔儿,我命令你,今天就把这店给关了。”
“喂,凭什么啊?”郑柔儿实在对这个男人无语了。她不过就是混口饭吃,即使她不小心开在他的公司门口,他也没必要天天要她关门封铺啊。
她只是甩了他,但她既没有威胁他要分手费,还把大胖儿子白送给他了,他为什么却非得把她赶尽杀绝啊。
“赵恒远,我是杀了你全家?还是逼你自了宫啊?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啊?”她无语的摇着头,摇头的动作毫不意外便连带着摇动了身子,而她的身子正被男人死死的锁在怀里。
这其实,是恋人间不经意中,最撩人的动作。男人的身体登时向她顶过去,压抑着的暗哑嗓子:“我不喜欢你开餐馆。”
“你喜欢不喜欢和我有什么关系?”她更急了,用力的跺脚:“你不喜欢不来就行了,我可以煮给别人吃。”
“所以才不行。”他瞪着她,眼神迸出的火焰,不知是怒还是欲:“我警告你,必须关铺。”
“我就不关。”
“不关?那你就等着……”
他的话儿没说全,便听得云云“啊”的一声尖叫,就在他们相拥的侧方,三名壮汉提着几个大桶,整齐划一的向着“东湖云吞店”的招牌、闸门、玻璃窗子泼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