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这等好事?
吕云云和郑柔儿,一起坐下来,慢悠悠的品着糕点水果,随意欣赏厅中赌徒百态。
賭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啊!看着这一厅儿的灯红酒绿,赢的脸色爆红,输的双眼惨绿,真是人生百态,皆在此景啊!
体会这东西,只有亲身经历,才会成为刻骨铭心的经验之谈。
半小时后,当郑柔儿的吕云云被几个凶神恶煞的纹身大汉逼到墙角时,才明白以上的道理。
百恶赌为先……多么痛的领悟!
郑柔儿挨着墙壁,本能的护住吓得抱头的吕云云:“喂,欠债还钱,你们这么凶干嘛?”
彪形大汉一拳头砸向墙,很威猛的样子:“但刚才,你们想逃,就另当别论。”
她壮着胆子:“我们不是逃,我们想筹钱来还嘛,啊……”
举高的拳头幸好没有砸下来,云云尖叫着:“你们是故意的。故意把10万大奖送给我们,引我们赌博,然后出千骗光我们的钱。”
她们冤枉啊,明明是悠哉悠哉的看热闹来着,哪想到,免费抽奖居然抽到了她们。
她们这些年,连“康师父红冰茶”都没中过一瓶,今晚居然中了10万大元。
虽然是筹码,但好歹值10万,但是万恶的赌厅,得奖的筹码不能直接兑现,必须在赌桌上来回之后,才能况现金出场。
反正是天掉下来的筹码,输光了,也不是我们的钱,还不如拿去搏一把。
人性的贪婪,总在这些小利小惠面前丧失底线和理智。接下来的事情,便像坐过山车一样,不堪回首。
总之,除了那惊心动魄的过程,现在就得了这个惊涛骇浪的结果。
她们不但输光了那10万筹码,还倒欠了10万的高利贷。
虽然,她们甚至不晓得自己曾经借过钱。
坑了,分明是被坑了。可是,她们还能怎么办?赌场的护院人强马壮、拳头结实,如果砸一拳下来,她们姐妹脸庞都得开一朵大花。
“出千?你们是冤枉我们赌场出千?”恶汉子把袖子一撩,左青龙右白虎的纹身在面前闪。
“啊……”郑柔儿和云云又再抱作一堆:“叫你们管事的过来。”
“我就是管事的。”右白虎又在眼前冒,云云豁出去的嚷:“你这个鸟样,一看就是打手,哪轮得到你管事?”
“那这位姑娘觉得,管事的应该是怎么样子的?”旁边的笑声响起,却更加让云云和郑柔儿惊出鸡皮疙瘩。
郑柔儿的吕云云侧过头看,只见前面步来一个红衣男子,半敞开的衬衣,斜斜笑着的眼睛,五官竟很斯文俊秀。
郑柔儿立马觉得,这会真心要死翘翘了。
武侠小说看得不少,凡是这种笑里藏刀,光听声音就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娘娘腔,通常都是个变态又阴狠的大坏蛋。
大坏蛋果然很坏,伸手就来扯云云的手臂,眼睛盯着她的胸脯:“哟,这身材,放到超哥那,必然是头牌。”
“不要,不要……”云云摇头,我不要当头牌:“你们先放了我们,我们有钱还。”
“我的手下,拿你们的卡去刷过了,才那么2万块,怎么还我们20万啊?”
“不是10万吗?”
“那开始借你的那10万筹码不用还啊?”
“不是抽奖免费送的吗?”
“免费送?你以为我们开救助站吗?”
要坑也不要坑得这么彻底吧?
现在摆在他们前面的只有两条路:1、还钱,2、做头牌。
看那娘娘腔的样子,似乎更喜欢让她们去当头牌。也是,像她们这么上等的姿色,要真是下海,那……呸呸呸,不要想!
郑柔儿深吸一口气:“你们敢这样我们,明天你这赌场会被扫平的。”
“哟,你是谁?好大的口气。”
郑柔儿整了整嗓子,装得沉静的道:“我是赵恒远的女人。”
“赵恒远?你它妈……”娘娘腔愣了一下,单手举起巴掌就要扇,身后一个小喽罗冲上来挡住:“良哥,她真的是赵恒远的女人。上周,赵恒远为了个女人,告了五家媒体,30个师奶,就是为了她。”
“哦?”良哥“嘻嘻”的笑着,瞧着郑柔儿那张绝色的脸:“既然是赵恒远的女人,那就不是20万能解决的了。”
郑柔儿和云云被扔在沙发上绑着,良哥把电话开了免提:“喂,赵总裁吗?”
赵恒远在那头停顿了一会儿才接话:“请问你是?”
“我是,新良博客的赵良,今晚上我们赌场接待了两名贵客。她们很幸运的借了我们50万,而她们更幸运的是:其中有一位表示,她是赵总裁你的女人!”
“我的女人?”赵恒远声音沉稳,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接话,不但声音慢,就连语速都慢得让人抓狂。这样的轻慢,透出完全不在乎的态度:“在网上,叫我老公的女人没有几万也有几千,你说的是哪位?”
“知道你这个私人号码的女人,这世上有几个?”赵良瞪着郑柔儿,她此刻似乎已忘记了自身安危,正静静的聆听着赵恒远在电话那头的回话。
“不多不少,正好10来个。良哥不道破,我又如何衡量,她到底值不值50万?”
“郑柔儿,上周你为了她告官的那妞。”
“哦?哈哈,原来是被我当着公众传媒的面前拒婚的那妞。”
良哥的目光望着郑柔儿,已有了疑惑。
吕云云听到赵恒远那绝情绝义的话,简直气到爆,冲着电话机的方向大声嚷:“赵恒远,猪油就要被人卖到天上人间当头牌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你还是不是人?”
电话那头的赵恒远呼吸平静,更沉默了片刻,才慢慢的道:“郑柔儿呢?我要听她的声音。”
良哥把郑柔儿从沙发上提起来,把她按在电话边上的桌角:“你给老子吼一声,不然我就干了你。”
她瞪着电话,恍似就瞪着电话那头的赵恒远。
是的,她和他正在冷战、大战,但是即使往日再无半分情份,他也不应对她如此冷血,那不急不慢的声音,那不轻不重的话,只为了区区50万便讨价还价,赵恒远,你心里,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