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冰凉的女人,手掌轻轻的离开他的颈脖,淡淡的自嘲的笑意:“果然是这样!”
赵思晴抹着头上的湿发,看着在沙发上铺垫子的郑柔儿,坐到她的身边来:“我也觉得,今晚的万家祺很过份。”
“是吗?我不觉得。”郑柔儿淡淡的应:“如果我是她,我早就把表面当保镖,暗地想抢我男人的女人,给灭了。客观来说:万家祺对我很仁慈。”
赵思晴眯着眼睛不知道要想什么:“好,是我多心了。我本来还以为,你有很强大的自尊。”
“世上有两种人的自尊最强大。1是穷人,因为她穷得只剩下自尊了,2是爱上一个人,因为爱情一向使人鄙微。我很幸运的两样都拥有。”
“所以你的自尊格外强大?”
“负负得正,所以我没有自尊。”郑柔儿拍拍毯子,扯着枕头便睡了。
“我只是觉得,不管你最后的决定是什么。你总得明白一个事实:除了家祺,恒远不会娶任何女人。但是,如果你愿意被他养起来的话,我反而挺喜欢你的。”
“谢谢。”
吕云云半夜3点钟被郑柔儿吵醒,毛躁得真想一脚就踢她:“猪油,半夜三更的,你离家出走不能挑个好时辰?我明天开早班哎。”
“不用挑啊。这个时间最好了,适合喝酒谈心。”背着个行李袋的郑柔儿把吕云云搂到房间里,一起扑到大床上:“去,拿啤酒。”
“你酒量很好吗?最近整天喝。”吕云云无奈的凶她,却又乖乖的到冰霜拿啤酒。
万家祺才住进去三天,战斗力惊人的猪油便收拾行李跑路了。可见,这回还真的是大伤。
“怎么跑路不带赵嘟嘟?”吕云云对这最惊奇。
“我这次出来是要发家致富做富婆的,辛苦的时候可能就会疏忽嘟嘟了,还不如暂时留在豪门照顾的好。”
“赵嘟嘟不得闹翻天吗?”
郑柔儿灌了一大口酒,眉眼间笑意凄苦:“不会的。我告诉他:妈咪要出去发财,赚够钱了便回去帮他赎身,陪他吃香的喝辣的,将来给他娶个国际小姐当老婆。他就很听话的不闹了。”
“噢,真是个乖宝贝啊!”
赵恒远早上起床,习惯性的找郑柔儿,厨房客厅,房间都找了个遍,愣是没见着她。想到她对“离家出走”这一行为的特殊癖好,他感到大事不妙。
一清早,大家都起床准备吃早餐。但厨房里的锅全都是冷的。万家祺大声的叱责:“郑柔儿,给我们滚下来做早餐。”
她骂骂咧咧的向二楼走,迎面走下扁着嘴儿的小胖嘟。小胖嘟一张脸无比的忧郁,走了几步,摸了摸饿坏的肚子,干脆耍赖的坐在楼梯阶级上。
赵恒远看着小胖嘟下楼,他揪着的心放下了。赵嘟嘟是郑柔儿的宝,她要是跑路,绝对会拿块胶纸把小胖嘟粘贴走的。
“嘟嘟,妈咪呢?”赵恒远上前,小胖嘟扁着嘴儿就要泪奔:“妈咪让我乖乖的。”
“妈咪让你怎么样?她去哪儿了?”
“妈咪说她要去赚钱钱,赚够钱钱,就来赎嘟嘟回家。”小胖嘟甩手掌在自己的面前翻完又翻,长吁短叹的郁闷死:“也不知道赚够钱钱做什么?钱钱哪有嘟嘟重要啊?唉,要是没有钱,嘟嘟不吃龙虾,吃小虾也可以的啊。”
楼下赵思晴“扑哧”一声笑:“我说小胖胖,小虾也是要钱的呵。”
赵恒远凌厉的目光盯着赵思晴,似乎从他清楚郑柔儿离家的那一刻开始,他整个人便笼上了阴狠之色。
赵思晴头皮发麻:“你别迁怒于我,我可什么都没有对她说过。昨晚她睡前还是好好的。”
“哼……雷咖,打电话让任姐回来照顾小嘟,其他无谓的人,给我赶出去。”
赵恒远扔下一屋子的人,便快步走出厅门,院子里豪车炫酷的驶出,如一条奔流的线。
赵嘟嘟从楼梯上颠啊颠的跳下来,扯着雷咖的手要求吃干粮,雷咖从冰箱里拿了杯牛奶给他,他美滋滋的喝了。
赵思晴好奇不已:“你妈咪离家出走了,你难道不担心她,不想她的吗?你居然还吃得下啊?”
“切,我妈咪离家出走都900次了。每一次,爹哋都得把她追回来。”小胖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坦然,把赵思晴雷得里焦外嫩。
雷咖好心说明:“平均一个月两次,每20天最少会发生一次。”
万家祺:“发生什么?”
“离家出走。”雷咖很想说:小郑每离家出走一次,总裁便去追捕一次,每次风雨过后,都是如胶似漆,感情突飞猛进。
但他只冷睥着万家祺:“刚才恒少爷说:无谓的人,赶出去。”
万家祺想起赵恒远刚才那副暴怒的神色,不禁有些惴惴,回房间便要收拾东西。被赵思晴瞪了一眼:“好不容易把小三赶走了。这么大好的时机,你居然走?”
噢,对啊。现在没了小三干扰,她和赵恒远朝夕相对,说不定能培养出感情来。万家祺当下大喜,缠着赵思晴询问要怎么在小保镖不在的时候,迅速的夺取一颗“恒”心。
赵思晴:“会煮饭吗?”
万家祺:“不会啊。煮饭那种粗活,哪适合我这种名媛干。”
“厨艺是女人终极才艺啊,笨。”
万家祺惭愧的低下了头,赵思晴忍了:“会画画吗?”
万家祺:“不会。”
赵思晴:“会弹琴吗?”
万家祺:“会一点点。”
看她那心虚的气场,便知她那弹琴也绝对是不可寄望的,赵思晴不禁气得两眼一翻,差一点就吼出来:你一不会撒娇,二不会卖萌,三不会煮饭,连个名媛必修的才艺都没有一个,你要怎么让男人爱你?
“姑姑……”万家祺委屈的样子,突然就双眼放光的说道:“我会插花。”
好吧!虽然恒远怎么看都不像喜欢插花这种玩意儿的,但会一种总比一种都不会的强。
中午饭点,赵恒远回到屋中,因为今早在外遍寻小保镖不获,他那阴郁冷冽气场在门口就笼了进来。
他强抿的嘴角冷洌,脸上一丝温度都无,冰得让人从头到脚都想打冷颤,但他的眼睛却被桌面上那盘精美的插花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