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知道她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他是不会走的。
“我说过不要再叫我小云,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季正楠一愣,心里莫名的升起了挫败感。
两人就到了小区楼下,现在已经算是晚上了,走动的人不是很多。
“季正楠,我们已经分手了,是你劈腿在先的,你还和我纠缠不清算什么?”简云有些搞不懂眼前的男人。
说他太过深情呢,经过六年的相处,一直都是她在付出。
所以,此刻若他说有多爱她之类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看着这张无比熟悉的俊脸,她也只能感叹自己当初的执着与傻气。
明明知道不可能,还一路陪着他身边六年,付出了全部的心,以为只要有爱就可以了。
谁知道,太过纵容的爱,却换来一场无情的背叛。
这半年来她想了很多,爱情原来不是生命中的全部,就算要爱,也不能没有底线的爱。
“小云,我错了,我们和好吧,我秦家威胁我们家,要我和她在一起的,我不喜欢她,不爱她,我爱的是你,我们在一起六年了,难道你还不能理解吗?”
简云冷笑,“季正楠,你说这话不感觉到很可笑吗,你们已经订婚,要我和你合好,把我放在什么位置?”有些嘲讽的说道。
“小云,我想你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继母现在主事,希望我们家能和秦家联姻……”
“那你们联姻呗,我祝你们天长地久!”
季正楠好像有些着急,要说他对简云没有感觉,也不可能让她在自己身边六年,可是面对婚姻,他不得不向家里妥协,而且他和秦心曼在一起,也很舒服。
今天,他来找简云,一是心里不甘,二是……最主要的原因,他昨天晚上发现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小云,我们在一起六年,你放手就放手,是不是太绝情了。”
“季正楠,六年来我怎么对你的,你扪心自问,我没有对不起,而是你对不起我。”
“我知道,可是我和她已经跟你说了,是家里强迫的,我也没有办法,你就不能理解吗?”
简云听了他的话,冷冷的看着他,从前,她看到他这样受伤的脸会上前去安慰,可是现在,她只觉得讽刺可笑。
“季正楠,你走吧,我不想和你说什么,我们好聚好散,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简云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
都已经过去这么久的事情,她的心也渐渐的淡了。
曾经的一切,已经被她封存在记忆中,不想再去揭开。
转身,回家……
季正楠想要上前去拦住她,可是脚步迈了一下,硬生生的顿住了。
他这是在干什么,也许,这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呢。
也许,他应该回家去问问他的哪位现在妻管严的父亲。
看着那倔强孤傲的背影,他的手狠狠的捏了捏,眼中放出势在必得的冷光。
“简云,只要你还在枫城,那么就只能是我季正楠的女人,不然谁想要带走你,都是不可能的。”
心里暗暗发誓,转身上了车。
季正楠回到家,除了佣人一个人都回来。
嘴边勾起了阴冷的笑,他们家的季夫人,也就是他的继母,肯定又带着他爸在那个高级的宴会上转悠着呢。
“少爷……”管家走了过来打着招呼。
“老爷回来了,告诉我一下。”说完就准备上楼,可是听到外面车子的声音。
想肯定是他们回来了,那么他就不用等。
“正楠,你回来了?”一个有些妩媚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这个女人正是他的继母,柯敏。
转身,“爸,我有事和你谈。”看着站在柯敏身边的男人说道。
男人保养得极好,一点也看不出像五十几岁的中年人,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这正是季氏集团的董事长季梁齐。
“什么事,就在这里谈吧,你阿姨也不是外人。”季梁齐挥了挥手,无所谓的说道,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我想谈我妈妈的事情,也要在这里谈吗?”季正楠看了柯敏一眼,他厌恶这个女人。
因为是这个女人抢走了本该属于他妈妈的一切。
也是这个女人,让他爸爸对他这个儿子,不冷不热。
季梁齐愣了一下,眼中一下子布满了怒气,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身边的爱妻一眼,然后对儿子吼道。
“还提她干什么,她早就已经不在了。”
季正楠一脸阴沉,“爸,是真的不在了,还是……”
“到我书房来!”季梁齐冷冷的说道,然后转头看着爱妻,“小敏,我去和这个混帐小子聊聊,你先去洗澡睡觉,不要累着了。”
季正楠冷眼看着这一幕,明明是从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为什么完全是两张截然不同的态度。
柯敏靠在沙发上,“去吧,你们父子间心平气和的聊一下,不要那么剑拔弩张的,齐,怎么说正楠也是大人了,不要动不动就吼。”
“哼!”季正楠冷哼完全不买账,一个箭步往书房走了。
现在他是季氏的总裁,集团的权利狠狠的捏在手里,他爸爸根本就不管公司,而且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娘家势力,所以他根本就不担心她会在季家翻出什么花样来。
低调奢华的书房,摆满了各种名著,摆饰柜上面,也放满了不知道出自那些大师的艺术品。
“你找我谈你妈什么事?”季梁齐走了进来,开门就直接问道,一句废话也没有。
父子两人的相处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不冷不热。
“这个照片和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季正楠拿出几张照片和一封信。
季梁齐看着照片愣了许久,好像在回忆什么,好像在恨什么。
脸上的表情一换再换。
思念,痛苦,纠结,挣扎,还有恨!
“你在哪里找出这些照片的?”许久之后,才听到他的声音。
“就在书房,我妈妈是不是没有死,是不是不是生我时难产死的?”他没有放过他爸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季梁齐一张脸慢慢的平静下来,看向窗外,成熟的侧脸有着一股浓烈的忧伤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季正楠心里有些乱,他昨晚上无意间看到这封信。
信是他妈妈写的,上面说她要去过自己的生活,不再成为牺牲品呆在季家。
那么也就是说,难产的说法,根本就是骗他的,他不是害死妈妈的人,而且他妈妈也许还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
“你妈妈确实不是生你时难产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