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如斯魅力的女人,如花般优雅,如燕般轻灵,如夜般神秘,却又突然衍生了一种害怕。
如此完美的人,真的还是一个人吗?
为何从头到尾可以这般镇定地毁了整个大陆的太平却连眼睛眨都不眨,仿若只是捏死一只微小无力的蚂蚁!
可笑!可叹!自己真的可以抓住这样一个女子吗?
这三年的设计安排原来也只不过是一层最简单的障眼法,为了最后的掀牌留着最后一丝转圜,也是最仁慈的回报!
如今,一切都已了结了!再也不会有什么可后悔的了!一切都迟了!迟了
晕晕旋旋中,迎接着自己的是一抹香甜!仿若是早已没有了喜怒哀乐的极土!
无伤,无痛,无泪,无悔!只是,离别时,我还差你最后一句话,阿紫,我不恨你啊!还有,我爱你。
看着神智愈加迷离混乱的夔,我痴痴一笑,复杂地连旁边站着的两个人都看不懂,摸不清,仿若只是那凭空出现的一抹寂寥,仅是随风而来而后又会随风而逝的简单伤怀。
轻抹着嘴边仍然残留的温润笑容,我转过头,侧脸打量着一张被奉为皇族最神秘的英挺刚毅的容颜,呵呵一笑,引来他的侧首:“你笑什么?”
有些气急败坏,有些憎恨,有些阴暗莫测,我却只是依然淡然笑脸相迎:“你真的以为只有疆羽才威胁得到你的砒南?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在我的面前撕下风雅南的尊严?这让你很自豪吗?还是让你莫名地有种满足感?”
听到我的话,一直带着冷笑僵直在旁的风雅南终于泻下那张虚伪到让我心底不断作疼的面具,转而只是面无表情。
仿佛只是一个虚幻,转瞬便会支离破碎。那个模样,突然让我在心底衍生出一口恶气,气他的不自爱,更气自己的没有及时发现!
他只是个笨蛋,蠢到只会去从世俗人的眼光来看我!可我又好哪里去?一味的躲避,一味的逃离,伤害究竟是谁?
还是连自己在不知不觉间都被自己的这份冷漠而蒙骗了?其实,自己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爱上了吧!
身形一个摇晃,等众人反映过来,我却已经是站在了羽风的背后,只是右手早已经牢牢地定在了他的脖子上,脆弱的动脉在我的手中激动着仿佛在叫嚣着,要求释放,要求解脱。
我只是魅惑地咬着那人的耳垂,嬉笑似的开口:“你知道吗?从很久以前我就看你不顺眼看了!明明知道坐在龙位上的是个伪皇,但是为了继承大统,你竟然与虎谋皮,反是和夔最后站到了一起!你知道世间原来还有一个词,叫做‘下作’!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舌尖轻舔着微微发干的唇角,我鼻尖的气息喷在他敏感的脖间,引来一阵轻颤,惹得我不住轻笑:“我们尊敬的陛下!如果,我告诉你,疆羽过后下一个即将破国的就是你们砒南,你应该会死得瞑目吧?”
看到他的瞳孔不断的睁大,双手不断地奋力开始挣扎向我攻击,我却只是简单用左手轻松地拍打了他周身所有的大穴,抽离了他近乎用了一生世才得到的武学修为,淡定迷离着看着他在我越加用力捏紧的右手里逐渐失去生气。
整个大厅,只弥漫着布料撕扯的簌簌声,寂寥得仿若死神光临时的欢迎仪式。
死神吗?有时,我真的很喜欢他呀!
“咯吱”一声,那是骨头脆裂的声音,抽痛了别人的心扉,我却仿若未闻,只是仔细地擦拭着手中残留着的艳丽猩红,仔细地将那被红沁红得令人发憷的五指轻轻搓揉着,仿佛是触碰到了什么腐败的东西。
直到,良久,我抬头,看着那边笔直站着的风雅南淡然隽永地对我微微一笑,我才慢慢缓过神,妖娆轻松地一笑,葳蕤浅显,风情无限,却又典雅尽显:“我们去找他们吧!这一辈子,我陪你们走完!”
曾今听人说过,如果不知道自己要选择什么,那么就顺着自己的感觉走,那么至少以后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爱上了谁?我也不像去问自己有没有资格去让他们接受这样的我。
但我不想后悔!不想等他们都不久于人世时,才去哭泣别离!
至少,和他们在一起,我不用再去想着以前的痛苦!至少,我可以再也不用一个人悲哀苦痛……
迎着那两个挺直温柔微笑的人,我轻轻打了个响指,一抹似红似蓝的妖娆火焰出现在指尖,随意一抛,悠悠如风般起舞的轻纱飘荡开来,我夹在他们中间呼喝着离开这个乏味的地方,背后是冲天而起的火红如海……
愿一切苦痛都如此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