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惊讶的望着自家儿子,他这是被嫌弃了吗?
他身为英明神武的皇帝,竟然被自己的儿子给嫌弃了?
皇帝不可置信的和皇后视线交汇着:“皇后,朕!”
“父皇,你再吵,长生就要被您惊醒了。儿子恭送父皇!”元疆直接对自己爹跪下了。
皇帝觉得自己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儿子,现在有了女人,居然就不要他了。
如果真是个貌美绝伦的女子便罢了,皇帝知道自己这张老脸,比不过年轻娇羞。
但是,你看看床上躺着的那个小女娃儿,这算个什么事儿啊!
“朕就不走!这是朕的皇宫,朕乐意在哪儿就在哪儿!”皇帝双手后背,傲然道。
元疆呵呵冷笑,状似无害的对着皇帝勾起唇角。
皇帝浑身汗毛直竖:“儿子,你别笑。朕走就是!皇后,咱们回去继续睡觉吧!”
皇后被皇帝这直白的话,羞得脸红。
“昭王,麻烦你照顾福乐了。”皇后对元疆叮嘱着,话音刚落,人已经被拉门外去了。
这下子屋里一个人都没有,元疆温柔的坐在床边,静静望着床上呼吸平静的小女娃儿。
方才人多,他不好细看她是什么个模样,现在望着她红扑扑的脸颊,心痛难忍。
他说过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委屈了,结果偏偏又是他让她发了高烧。
“长生,对不起!”元疆握着小小的手,歉疚的说道。
桃果、桃叶准备进屋时,从缝隙看到这副场景,默默的又退了出去。
元疆和姜长生未来是什么关系,她们大抵是知道的。
这样也好,相比京城不知根知底的京城子弟,反倒是昭王殿下更为可靠。
姜长生在梦里,又回到了前世自缢的那一刻。
她踩在凳子上,心止如水。
就在三尺白绫近在咫尺时,她恍若听到一声呼唤。
“长生,对不起!”
“元郎?”姜长生疑惑回道,他怎会赶来。
元疆没听清她的呓语,只听到元字,以为小家伙在梦里也在骂她。
微微用力握了下她的手,元疆含笑的嗔道:“坏丫头,在梦里我的形象也是如此坏吗?”
姜长生被他的力道,惊得睁开眼睛。
烛火闪耀,她一时之间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元疆很少能看到姜长生这样,软萌乖巧的。
好笑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不认识我了?刚才在梦里不是还骂着我,现在倒是无辜的样子了?”
温热的掌心盖在头上,姜长生不受控制的眯了眯眼,很是享受。
但是,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虽然她之前发了高烧,脑子不太正常,可发生什么事儿她还是都记得的。
这个人在她反应不清时,竟强吻了她。哪怕是为了给她服药,也是动机不良。
“元疆,你无耻之徒!”
姜长生炸毛的指着元疆的鼻子,可惜柔弱的小奶音没有丝毫杀伤力。
元疆龇龇牙齿:“呐,小长生你看,我有牙齿。”
姜长生彻底被他的反应弄凌乱了,天下怎有如此画风清奇的不要脸之徒。
被彻底记录的姜长生,忘记自己之前的惨痛教训,顶着光洁的脑门,她一头准准的向元疆额头撞过去。
可怜见的孩子,历史再一次重演,她原本的攻击举动,在元疆挺挺背后,成了投怀送抱。
元疆皮厚的把她搂在怀里:“我知道小长生喜欢我,以后的日子还久着呢,不急于一时。”
姜长生骂骂不过元疆,打也打不过他,论脸皮还没有他后。
最后索性眼睛一闭,乖乖的闭目养神了。
太医熬好了汤药,不知情的咚咚敲着门,替姜长生解救于水火之中。
姜长生有点儿理智后,自然不会胡闹着不吃药。
几口灌完汤药后,她神奇的看向太医:“药居然不苦?太医的医术真好!”
太医被姜长生夸得有些心虚,如果不是元疆的命令和暗夜在一旁盯着,他可没这么用心将药的苦味撇除。
“公主殿下谬赞了,这是臣的职责所在。公主殿下用完这药,明日出了汗便基本大好了。”
“那也多谢太医熬夜煎药!”姜长生对别人都是极为有礼的。
元疆阴森森的扫了太医一眼,太医连忙低头:“公主殿下谬赞了。您的烧能这么快退,多亏是昭王殿下给您服的枇杷膏。这枇杷膏药材极为丰富,并非民间简单制成的枇杷膏能比。昭王殿下那儿,想必这样的好物业不多。”
“那是最后一瓶!”元疆肯定的对太医点点头,这厮上道,以后可以提拔一二。
太医见姜长生脸红如霞,聪明的端着空药碗出去。
至于今晚所见所听的事儿,他会藏在心里连做梦也绝不会说出去。
宫里的人啊,嘴必须要紧。尤其是太医这等职务,见到的阴司最多。若是不懂得该如何行事,那宫外乱葬岗上不怕多一个人头。
太医退去后,元疆起身向门口走去。
姜长生坐在床上,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希望他赶紧儿走。
“我今晚儿就歇在你这儿了。夜这么深,长生不忍心让我来回跑吧!”元疆关紧门,又转身回到床上。
反正他已经沐浴干净,内衫也是刚换的。
径自脱下外衣后,元疆抱着将姜长生娇小的身子,钻进了被子里。
姜长生皱着小脸,刚想骂他有辱斯文。
谁知他转身对她粲然一笑,迷得她神魂颠倒。
常年不笑的人,突然笑起来,总是显得格外惊艳。
姜长生就这么被美人计给撂倒了,等第二天醒来她摸着身边还有的余温时,脸烧得通红。
桃果进屋时看着姜长生还是红透的脸,急的混忙要去找太医。
还是姜长生用手背贴着脸颊,止住了她的行为。
她是羞涩,不是又高烧了。
“桃果,我不要见元疆那个坏蛋。他若再来,你只管替我拦着他。男女七岁不同席呢,我要注重名声!”姜长生仰着脸让桃果替自己擦拭,一板一眼的吩咐道。
桃果抿嘴一笑:“是,奴才听主子的。”
呀,主子也长大了呢,知道害羞了!桃果心里想的,和面上的温顺毫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