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秀气的眉拧了一拧,直直白白地问道:“古大夫,你可真是高傲啊!那小公主分明喜欢你呢,你为何不领情?”
古千衣面无表情道:“她喜欢那是她的事,我为何一定要领情?难道你只要有人喜欢,就一定领情?”
东方明月拿开脸上的面纱,脸上有些苍白,却又问道:“当然不是,但她可是高贵的公主呢。连公主你都看不上眼,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
“没有。”古千衣想也没想,就立即回答。但是,回答的时候,他心里却卡了一下。
他真的没有吗?
某个惊艳绝世的女子在他的脑海里闪现,忽地,他觉得很想睡觉了。
连日来,他都在研究解药,解药没研究出来,却将自己搞成了一个满身磕睡虫的人了。
他第一次感觉挫败感特别地强烈,半个多月,他居然没能为雪儿解毒。
幸好,雪儿脸上的毒无药自解了。
司马语嫣进来,一眼看到东方明月时,怔忡了一会,问道:“古大夫,你传我来?”
“嗯,你帮这位姑娘上一下伤药。”
“好!”司马语嫣虽然答得甚为爽快,但目光却很是不解地望了古千衣好一会儿。
古千衣淡淡地说道:“你帮她上完药,包扎好之后,送她回去。”
“是!”
东方明月发现,古千衣吩咐完司马明月之后,竟然立即就打了几个呵欠,然后就去睡觉了。
“没见过这么爱睡的人!简直就是睡虫!”东方明月低声嘀咕着。
她这么一个大美人儿还在这帐蓬里呢,那古千衣居然就能伸了一个懒腰,就倒头大睡起来。
那么一个极品的美男子,比姑娘还要优雅美丽了许多,却极为随随便便地睡了。
不一会儿之后,还传来了他均匀的呼吸声,好象是真的睡着了。
她竟然如此的没有魅力!
难怪公主也看不上眼啊,根本就是不解风情的男子,哼!
东方明月初出幻影宫,不是没见过俊美儒雅的美男子,却独独对古千衣有了别样的情怀。
司马语嫣瞧在眼里,泼了东方明月一盘冷水道:“东方姑娘,你就别痴心妄想了!我们古大夫啊,不是普通的姑娘能入得了他眼界的。就连高高在上的公主都只是恨得牙痒痒,狗咬乌龟似的,无处下牙呢。”
东方明月一听,脸上一红,板着小脸,正儿八经道:“谁说本姑娘对他有什么痴心妄想了?那么一个不解风情的男子,谁会喜欢?”
司马语嫣偷笑道:“若是你不喜欢,又怎么会怨说人家不解风情?这世间哪个男子都可以不解风情,但我们古大夫却绝对不是。只不过,嘿嘿!”
东方明月还想说什么,正在这时,忽地,一声梦语从睡着了的古千衣嘴里喃喃地传来道:“怎么解不了?我……雪儿!我一定能解!一定能……”
俩个姑娘都听到了,东方明月冷哼了一声,有一种完全地被当成了透明人的感觉。
司马语嫣道:“走吧!听到了没?”
东方明月心中有几分明了,听闻太子妃就叫百里飘雪,可想而知,古千衣梦中心心想想着的是谁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在所有的人都出了帐蓬后,招了沐白杨进来。
凤元宇道:“你去跟踪李湘琴。”
“是。”沐白杨领命而去。
百里飘雪问道:“你也怀疑是李湘琴偷了琴谱?”
凤元宇眉头轻蹙道:“上次蓝倌棋中毒一事,蓝倌棋就怀疑是李湘琴在她的茶水中下毒。这次你的琴谱被偷,整件事情都不象是一个人可以完成。但是,这里所有的人中,也就她一个是我们不能信任的人。更何况,她一直对那本琴谱有觊觎之心。”
“你的意思是,李湘琴还有人在暗中帮助?”
凤元宇道:“整件事情绝不简单。要布置一些箭手将我们引出去还比较容易,但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琴谱,又没惊动到我的侍卫。这不但需要时机,还需要时刻的准备,必须是蓄谋已久。”
百里飘雪道:“照你这么一分析,如果这件事情是李湘琴做的,她岂不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敌人了?而且,她背后还要有一个更可怕的大Boss?”
“波死?是什么?”凤元宇一边帮雪儿解了雪褛,一边扶她到榻上坐下,一边认真地问着。
“那是幕后大老板的意思。”百里飘雪也给凤元宇解着衣袍。
“噢!”凤元宇恍然,给百里飘雪解了雪褛和貂皮之后,牵着她的手在睡榻里坐下。
“雪儿,冷不?”凤元宇将一张锦被拉过来,围着雪儿,拿着她的双手用自己的大手包在手中搓着。
雪儿解掉他的外袍之后,瞧着他穿着单薄的绸缎里衣,低声道:“你知道么?我从不怕冷的,从小到大,我就不怕冷。我是怕别人知道了,以为我是怪物,所以才一年四季跟着所有的人变换更衣,不然,我……”
“不然,你不穿衣裳也不会冷?”凤元宇忽然邪恶起来,勾唇问道。
才说完,他就想起雪儿能睡他的寒玉床,又想到她说她是雪仙子,这时瞧着她的脸儿红朴朴的,肌肤水嫩,就象人在夏天一样,也不禁啧啧称奇,戏语道:“雪儿,你要是雪仙子的话,我一定就是那个传说中为你被打入轮回中的天魔。我既为你成魔,你可要陪我生生世世做一对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夫妻。
“雪儿,你说雪貂融入了你的体内?”
“嗯。”
“那你觉得身体弱了,还是强了?”
“强了。”
“雪儿,你既然不冷,那我们就不用这被子了。”
这下,俩个人才知道,天天晚上都盖着被子,都以为对方冷,却原来俩个人的体质都奇迹般地,是怕热不怕冷的,根本就很喜欢冷,对这下雪的天气更是情有独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