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实却和她自己的自以为是有了相当大的出入。她没想到,此刻看到凤元尊娶了两个美娇娘,她会觉得十分难受。
小数魔因为觉察到李湘琴对凤元宇有勾引之意,上次他的脚又被她害过一次,所以总是处处说着风凉话讥讽着她。
此刻小数魔刚好就站在李湘琴的旁边,不由得又出言暗讽她道:“郡主,你想不想加进去?可以做第三个呢,做个……小三其实也不错。”
“我呸!你才做第三!”李郡琴很是小声地还击着。
她正懊悔之间,不知日后能不能如愿以偿地勾到凤元宇,不然,凤元尊又娶了人,她可就都落空了。
听了小数魔的话更加恼羞成怒,但又偏偏知道想打小数魔很难,他太滑溜了!
虽然小数魔很小,象一个七岁的孩子,但是,经过半个月的相处之后,李郡琴却发现,这个小数魔真的很喜欢蓝倌棋。
这种喜欢还真的就象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他整天追在蓝倌棋的屁股后面转,就好象他的人生都以蓝倌棋为中心了。
也不知道蓝倌棋有什么好?说话粗俗不堪,除了相貌之外,琴棋书画没一样精通。
有一天,她偷听到小数魔说过,他原本就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只因为修练童子缩骨功,将自己修练成现在的样子了。
小数魔天天都说,他很快就会回恢到他原来英俊少年的模样,到时要娶蓝倌棋做他的娘子。
李郡主一直就想做点什么报复一下上次小数魔和蓝倌棋用胭脂害她被蜜蜂针得出丑的事情,但这一路上,她竟然都没找到适当的机会。
她暗暗地想着,要报仇得趁早啊!可是,怎么才能整到他们啊?他们都那么鬼灵精。
这时,大伙儿簇拥凤元尊牵着两个新娘子入洞房,李郡主自然也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脸上还假装保持一个笑面。
新房是北宴楼里一间最奢侈的客房,此刻被他们布置成了洞房,点上了红烛。
房间的天花上用红布条拉过并结了红花,房间的窗都用红纸剪了大红的双喜字贴上。
在两个红灯笼的高照之下,又点了两支又大又粗的红烛,将整个新房照得充满了喜红的梦幻色彩。
八仙桌上早就摆满了交杯酒,花生,红枣,点心,时令果品……等等各式各样的新婚必备之物。
而一张大床当真是这个北宴楼最大的,此刻挂着粉红色的纱帐,铺陈着大红的鸳鸯锦被和鸳鸯枕,虽不及皇宫中的奢华,却也是应有尽有了。
几个喜婆在说着一些吉祥如意,早生贵子的话,说完便将一把称杆交给凤元尊,然后将所有的人赶出了新房,在门外放了一把锁。
所有人都出了新房之后,李郡主发现身边好象少了一个什么人似的,想了想,才知道,是那个令她讨厌的小数魔不见了。
难道小数魔刚才留在了洞房里面么?是溜进床底了呢?还是趁大家不注意时,跃上屋梁去做梁上君子了?
不但是李郡主发现小数魔不见了,就连蓝倌棋也发现小数魔不见了。蓝倌棋也和李郡主一样,有着相同的心思,猜测着小数魔当真是留在里面偷听或偷看新郎和新娘洞房花烛了?
尽管所有的人都被赶出了门外,但却有人不愿意离开,都不约而同地,不出声,静静地将耳朵贴到门外去偷听里面新郎和新娘的动静。
谁知,听了老半天,里面半点动静都没有传出来,不禁扫兴得,大家都没了耐性听下去了。
其实,此时此刻的洞房内,小数魔可没象李郡主和蓝倌棋所说的那样,留在里面。
新郎官凤元尊见大家都出去了,便将门上了闩,然后,他先检查床底下有没有人会调皮捣蛋地躲藏着,结果一个影子都没有。
屋顶的黄梁上,他也仔细地目测检查过了,确保洞房内只有他和俩个俏新娘的情况之下,他才拿着称杆来,准备挑盖头。
原本因为刚才见到百里飘雪那张掩着面纱的脸,和那双露在面纱外面的双目而有些精神恍惚的他,此刻也因为面对着俩个新娘而精神振作了起来,不禁有些心跳加速。
毕竟,这是他人生的一大转折点,今晚之后,他将会是两个女子的丈夫,不再是少年郎了。
拿着称杆的手不禁抖了一抖,他站在榻前,望着俩个坐在榻前的新娘,知道挑开她们的脸之后,俩个也是长得一模一样。
做梦都没想过要娶俩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做自己的小王妃,却阴差阳错地,今晚要跟这俩个女子洞房花烛了。
他望了一眼那八仙桌上的交杯酒,临入洞房之前,古千衣在他的耳边古里古怪地,悄悄说了一句话:“我在交杯酒上加了一点好东西给你,你可以享受一整晚,包你会让俩位娘子满意。”
究竟古千衣在交杯酒上加了什么好东西?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想到一些壮阳之类的东西。
居于上次中过媚毒的苦楚,他还当真有些怕古千衣会不会阴他?该不会在酒中下了媚药吧?
喜红色的烛光照在他英俊儒雅的俏脸上,他的脑海中响过雪儿的声音:“祝福你和俩位新娘子白发齐眉,幸福美满!”
好!好的!雪儿,我会幸福的!只要你和七哥哥幸福,我就会幸福,我们都一定要幸福!
他就象对自己催眠一样,闭上眼睛一会儿,然后睁开一双俏似凤元宇的凤眸,又半咪着,手颤颤地挑开了一个新娘子的盖头,再迅速地挑开了另一个。
俩个新娘子此刻表面看来是规规矩矩地,如两朵并蒂莲花般,娇俏又羞涩地静坐在榻缘前,低头娇艳着双颊。
在凤元尊挑开了她们的红巾之后,姐妹俩互相之间拉了拉小手,如心有灵犀,一齐缓缓地抬起头来。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蛋,两张娇艳如玫瑰般的红唇,两双眼睛水汪汪地,都望着凤元尊,长长的眼睫如蝶翼般轻轻地煸动着。
两声小小的轻呼一齐从红唇中吐出:“凤郎!”这声音娇嗲,令任何男子听了,都会骨酥体软,站不稳脚。
凤元尊的心头被唤得轻轻地一颤,便显得有些呆愣着,喉咙间微微颤动滚了两滚,左看看右看看,惹得俩朵姐妹花等了他好一会儿,仍然不见他有所行动,不禁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凤元尊是真的看她们看得有些呆了!
但是,正当姐妹俩蓦地俏脸抬起,嘴巴撅起就要说些什么时,凤元宇却又比她们快了一步地,分别伸出两根手指来,压在她们的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她们别出声说话,他指了指门外。
姐妹俩精挑眼眉醒的,知道他的意思是说门外有人在偷听。可是,她们姐妹俩今晚已经委身下嫁,成了新娘子,都名正名顺了,哪里还怕别人偷听?
“凤郎――”俩姐妹虽然顺着他的意思,声音低低柔柔嗲嗲的,但却不愿意不说话。
妹妹楚兰铃更是指了指八仙桌面上的交杯酒,嫣然一笑,就有些急不可待。
可能她们一向都是姐妹俩十分默契,彼此之间不分你我的,又因为是俩个对一个,当然就没有那么害臊和胆小。
姐妹俩居然主动地走到八仙桌上拿来了交杯酒,各自都拿了两杯,一杯递给凤元尊,一杯自己拿着。
凤元尊只得左手接一杯,右手也接过一杯,瞧着这对姐妹花,他手中的酒未喝,俊脸就已自然地泛滥起羞涩,竟是比姐妹俩先酡红了俊脸。
这俩位小公主在楚国时,其实非常地娇蛮又任性,并没象一般的女子那样扭扭尼尼,而且胆大包天。不然,她们又何以胆敢从楚国的皇宫偷走出来,一路到了东汉国?
此刻俩姐妹对视了一眼之后,心意相通,其实是对凤元尊十分地满意才会答应这个如此简单又苍促的大婚,过这个洞房花烛之夜的。
所以么,俩姐妹看着凤元尊未酒先醉的一张桃花脸,直觉得凤元尊那眉梢眼底之间,无一处不是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风,流倜傥,国色无双。
于是,两声娇嗲得让人骨软的“凤郎”叫出来后,俩姐妹都将手中的杯酒各自穿过凤元尊的臂弯,四目盈盈地锁着凤元尊的一双凤目,主动地说道:“凤郎,我们喝交杯酒。”
凤元尊被她们如琉璃般灵活的两对眼珠子溜过一遍之后,俊雅的脸更红了,唾沫就象一直在喉咙里面滚动着,竟然忘记了刚才古千衣说过,交杯酒里放了什么“好东西”了。
如梦似幻般的红烛之光映照着一室的旖旎流光之彩,将三个大红喜服的新人映衬得更加美伦美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