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变成一个傻子,你还爱我么?”凤元宇捏了捏雪儿的脸,是真的不觉得雪儿的脸有什么难看。
只要雪儿不难过,只要雪儿能够开开心心,他是真的不在乎雪儿长得丑些。
但是,问完这样的话之后,他发现自己堂堂的一个爷们,和雪儿在一起之后,却当真变得有些爱说傻话了。
象这样的话题,要在以往,他是一句也不会多说。可是,和雪儿在一起,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觉得无聊。
然后,不等百里飘雪答话,他就自己跟着说道:“我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变傻?我还要让我的雪儿依靠呢。还有我们的孩儿,我要让他出生之后,是最幸福的孩儿。”
想他自小就没了母妃,在皇后的算计之下长大,哪有过幸福的童年?但他的孩子绝对要幸福!他要他的孩儿和雪儿成为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你说我们的小瑞瑞么?”百里飘雪一听凤元宇提到孩子,立即低头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全是母性的光辉笑容。
凤元宇见百里飘雪终于情绪好转,心结显然也解开了,这才问她,那日她经历了什么?
百里飘雪回忆起那天的事情,说到那个奇怪的女人时,问道:“小七,那个女人呢?你后来有没有追到她?”
凤元宇摇了摇头:“没有。那女人的武功极高,而且招式极为怪异,很象西楚国的西楚剑。我怀疑她是西楚派来我东汉国的细作。”
“西楚剑?”百里飘雪被这剑名雷懵了。
“剑术倒是其次,关键是那女人的易容术太过高明,不知道她下次会以何面目出现。所以,雪儿,你以后绝不能自己单独出门了。”
凤元宇沉疑着,想到那女子的易容术,当真是维妙维肖。
那天,要不是那女子身上的香精味太过浓郁,而他又一向对花粉过敏的话,他还差点儿就着了她的道。
但是,此刻想来,那女人倘若是西楚的人,她为何要对付他们?他潜伏在东汉国多久了?和谁有关联勾结?
“我起初还以为她是皇后呢。就算她不是皇后,也和皇后有关系。因为,在她身边的黑衣管事是皇后身边的太监范锡文。”
百里飘雪说到那个变态的女人和太监范锡文,立即恨不能杀了他们。他们对她的设计并不象临时的,而是象蓄谋已久的一个局。
而想到此事和皇后有关,他们就会想到凤元尊的出走。
凤元尊为何要出走?他究竟去哪了?世人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但是,凤元尊和皇后娘娘却有着南辕北辙的性格。
如今,他的太子之位又被皇上废黜了,而小七上位,皇后和外人勾结来对付他们,这让凤元宇和百里飘雪都有些心有戚戚然。
李湘琴被凤元宇赶出屋子后,心里着实不愤。她瞧着门外,窗口到处都是凤元宇的侍卫,想偷听一下他们说什么,又怕有失她郡主的身份。
原以为凤元宇要找到百里飘雪会有一段时候,她可以趁此机会勾引凤元宇。
哪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百里飘雪?那她还有什么机会?
但是,她想到百里飘雪易容后的那张脸变得那么普通,一直就想不明白,百里飘雪为何不认凤元宇?
想来想去,她认为一定是她被毁容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突然,远远地,她发现三公主这时候才闷闷不乐地走回来,低头想了一会,就迎面将三公主拉到一个没人的花丛中去。
三公主不耐烦地甩掉她的手,掸了掸衣袖,没什么心情地问道:“你拉本公主来这里做什么?”
李湘琴神神秘秘地,故意在三公主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哎,你不觉得,百里飘雪的易容很奇怪么?她见了太子还不愿意相认,作了一个古古怪怪的名字出来,叫什么古念萋!你不好奇她为何这么做?”
“有何奇怪?她不想让人认出她来,易个容不行么?在江湖上行走,难道她要高声地说她是太子妃?”三公主追不到自己的母后,心里正难受得紧,一点也不想和李郡主拉拉扯扯。
李郡主冷哼一声道:“我怀疑百里飘雪被毁容了!你不想瞧瞧她的脸么?”
三公主的母妃就因为被毁容而失宠失踪。刚才那个幽兰宫的宫主是不是她的母妃?她正为此事而难过,这李郡主却偏偏来跟她说什么毁容,这刚好就触动了她的心病。
所以,一向和李郡主还算臭味相投的三公主挖苦起李郡主道:“怎么了?太子妃要是被毁了容,你又有什么好瞧的?你不是一心一意只想着原来的太子元尊哥哥么?难不成,你已经移情别恋,又爱上我七哥哥了?”
李郡主也正因这事恼羞成怒着,不禁在花丛中摘了一朵花,狠狠地丢掉了,还在花上踩了几脚才说道:“这个……也不是啦。但是,皇上已经将我指给了太子爷做侧妃,就算我原先是想着尊表哥的,还能抗诣么?”
三公主冷笑一声道:“我七哥哥不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拒绝了立你为侧妃么?你以为你现在已经是七哥哥的侧妃了?如若你真心喜欢尊哥哥,你又何必在意太子妃的脸,那又关你何事?”
李湘琴被三公主讽刺得脸上极为难看,扭尼强辩道:“我有说关我的事么?我只是觉得,她有意地不认太子爷,让那么多人跟着受罪,为她劳师动众罢了。”
她才说完,猝地,一个声音从后面的花丛中冒出来道:“那你别跟来啊!象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太子爷,却说什么要去找凤元尊?不知道你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李湘琴回头一看,原来是小数魔从花丛中冒出来。他嘴里正叼着一根草,不知刚才躲在这里做什么。
她刚刚才被三公主讽刺,这会儿还冒个小屁孩出来,不禁更是恼羞成怒道:“你为何躲在暗处偷听别人说话?真是没教养!”
小数魔拿掉嘴里的一根草道:“明人不做暗事,背后不道人长短。本少爷好好儿地,本就在这草丛中睡觉,是你拉着三公主过来扰了本少爷的清梦,不是我爱听你那鬼鬼祟祟的鼠言鼠语。”
“你说谁鬼鬼祟祟,鼠言鼠语?你敢将本郡主比作……比作老鼠?”
“呵呵!郡主么?你以为这里是皇宫?本少爷就将你比作老鼠又如何?你咬我?我看啊,你不但是鼠言鼠语,还是鼠头鼠脸呢!”
“你!你站着!有本事你再说一次!给我掌嘴!”李郡主一边说着,一边挥过一巴掌,就想打小数魔。
“想掌我的嘴么?哼!这世上除了小棋棋之外,还没有人能掌我的嘴呢。”
小数魔一边机灵地闪着,一边口无遮拦地说道:“不过,小棋棋也不会掌我的嘴。要是她亲亲我的嘴还差不多。你要是想我亲你的嘴,我可不干,我嫌你的嘴臭。”
“谁想你亲……”李郡主追着小数魔,想打他,却连他的衣角都没沾到。
才跟他说上两句,忽地觉得跟他搭嘴只会让他占了便宜。
蓝棺棋这时正好也在一树花丛前的草地上想着,今晚她终于又可以见到古千衣了!
她正在后悔着,为何那日她没选择跟古千衣那一伙,反而跟到有小数魔这一伙里来了?
这时听着小数魔在和李郡主斗嘴,见李郡主追过来,她手中捡了一颗小小的石子,向李郡主的膝盖打去。
李郡主正追着小数魔,忽地膝盖被小石子打中,“扑”地跪跌于地,手刚好抓在一棵有刺的花草上,那刺刺入手心之中,痛得她眼泪直流,叫道:“是谁?谁暗算本郡主?”
蓝倌棋掩着嘴躲在花丛中偷笑。小数魔的眼角瞄到了蓝倌棋的衣裙,笑道:“对啊!是谁呢?谁敢暗算代表着恶势力的郡……主?啊!原来是一只小懒猫!啊!不对,是一只小兔子,小兔子比较可爱!可是,小兔子太可爱了!还是不对,她是一只……小辣椒!我最喜欢吃红红的小辣椒了!”
李郡主尖叫道:“蓝倌棋!本郡主知道是你!你竟敢暗算本郡主!”这一路上,有小数魔的地方就会有蓝倌棋。 所以,李郡主虽没见到蓝倌棋,竟然也猜到了可能是蓝倌棋躲在这里。
蓝倌棋的声音从花丛中不紧不慢地冒出来道:“你哪只眼睛瞧见我打你了?你自己走路不带眼睛,摔倒了是活该!自己武功不济,还想掌别人的嘴巴?不自量力!”
“对对对!不自量力!怎么?要本少爷扶你吗?啧啧!流血了!小棋棋,我能扶她一下吗?”
小数魔站在李湘琴的面前,看着她的手被刺刺到,都流血了,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有些幸灾乐窝地咬着一根草。
蓝倌棋站在花丛后,黑衣如墨,抱剑冷眼说道:“你要不要扶她,关我何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她可以蛇鼠一窝。”
小数魔嘿嘿声笑着拿开嘴里的草,邪里邪气道:“这怎么不关你的事?我可不愿意跟她蛇鼠一窝,除非是跟你……狼兔一窝!这万一我扶了她,你心里不舒服的话,我这不罪过了么?”
蓝倌棋恼火地说道:“你扶她就扶她,我又为何要心里不舒服?哼!还没长大,就油腔滑调!”
小数魔还是一脸邪笑:“嘻嘻!本少爷听说,女人都爱吃醋呗。”
蓝倌棋向花丛中吐了一口唾沫,冷笑道:“我呸!我要吃醋,也绝不会吃你一个小屁孩的醋!你给姑奶奶我提鞋姑奶奶还不乐意。”
小数魔一听到蓝倌棋答他的话,就懒得理李湘琴了,走到蓝倌棋的面前,隔着一个花丛嘻皮笑脸地问道:“给你提鞋你不乐意,那我给你洗脚呢?你乐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