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么揪出来?”她身体在他怀里扭着,抱着小七,好象也抱上瘾了。
“宝贝儿,不是说了这种小事不用爱妃操心?嗯?”
“有人想嫁祸于我,我可不认为是小事,今晚我要去将真凶揪出来!”
“要亲自去?”
“嗯。”
“那好吧,晚上我们不睡觉了,做到深夜,我陪你去。嗯?”
“……”
夜静悄悄地,月上柳梢,将整个七王府都笼照在一片秋夜的月色之中,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碧玉阁里,原本就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岑侧妃死前原本有四个丫环,两个婆子。
因为岑侧妃是被人杀死的,丫环婆子们都害怕,所以请假的请假,没请假的也到自己平日里能交好的丫环婆子处挤榻位去了。
但是,香兰在岑侧妃生前太过嚣张拔扈,死后她没了主子的依靠,别人都不愿意收留她,她就只好还在碧玉阁自己的房间里住着。
这两晚,她晚上一合上眼睛,就好象见到许桂萍和岑侧妃凶狠地来找好,一个怪她冤枉了她;一个怪她误导了别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自在地活着。
所以,她这两晚几乎就不敢合眼睡觉了。但是,逼于自己服了冷毓的毒药,她当然只能乖乖地配合。
原本冷毓和屈云璃想让她离开,但又怕这样做会引起怀疑,所以,就还是让她留了下来。
而香兰也不想因此失去七王府上的丫环这份差事,更因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瞒天过海,凤七爷和官差似乎都没有人再怀疑。
许小妾死在狱中,听闻是畏罪自杀的。所以,六扇门那边已经结了案。
以为一切已经雨过天晴了的香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榻上,虽然她点着一盏灯笼睡觉,但盖在被子里的她却还是因为作贼心虚的缘故,而感到非常害怕。
她蒙着头睡时,怕一双脚露出来,于是缩成了一只虾米,卷缩着,从天黑开始,她就巴望着天亮,希望大阳早早地出来。
睡到半夜,一只猫叫也吓得她如惊弓之鸟。
猫叫过后,她突然大着胆子起来,又点起了另一盏灯笼。
当她抬一张椅子站到椅子上将灯笼挂在屋子里的窗子上面时,突然听到一个细细的声音如来自地府般阴阳怪气地传入她的耳中,差点吓死了她!
那声音拖长了尾音道:“香兰……你这贱婢!我许桂萍生前有得罪过你吗?为何你要如此冤枉我?我在下面好冷好惨啊!我一定要拉你下去陪我――”
“嘭!”地一声,香兰从椅子上跌下来,跌坐于地上,惊得她连滚带爬地,爬到榻上,拿起被子就想将自己从头盖到落脚!
但是,正在这时,挂着灯笼的那个窗“嘭”地一声被打破了,又吓得她“啊”地一声惊呼起来。
跟着,一盏灯笼不知被什么阴风吹熄了,只剩下一盏,原本是红色的,此刻似乎都变成了青色,就象一盏鬼火。
还来不及盖上被子的香兰突然双眼睁得比死更惊怖,浑身僵硬着,瞧见屋子里的窗口打开了!
还有,大门明明是从里面闩紧的,这时,那门闩却自己动了起来,然后被风打开!
“啊……鬼……鬼……不要!不要靠过来!不是……不是我啊!我没杀人啊!”
香兰惊得魂不附体,拥着一席被子退在角落里,眼睁睁地瞧着,一个红衣飘飘,长发飘飘,披头散发的“艳丽女鬼”双脚不点地面地,飘了进来!
女鬼直直地伸出一双鬼手,一条长长的红色舌头伸在外面,飘到她的面前,就要扼上她的脖子。
然后,“女鬼”凶残恶狠狠地问道:“说!贱婢,为何要冤死我!我跟你无冤无仇,往日你被你主子岑侧妃谑时,还是我许桂萍给你擦的药!”
“啊……是是是……不关奴婢的事啊……奴婢也不想啊……奴婢的主子岑侧妃被屈云璃杀死,奴婢被冷毓喂下剧毒威逼……奴婢愿日日为你烧香烧纸钱,让你早日投胎,你别来找奴婢啊!要找你也该去找屈云璃啊和冷毓啊!”
“屈云璃杀死岑侧妃?你在胡说?想为自己脱罪吗?你不是指证许桂萍?”
“不……不是胡说!那晚王妃娘娘在花园里摆了晚宴。下了一阵小雨后,晚宴散了,奴婢的主子和奴婢跟到屈小姐的秋水居,想瞧瞧瞧屈云璃长什么样子。因为发现屈小姐没有眉毛和眼睫行,就威胁她,要她离开七王府,不然就在京城里唱衰她,让全京城里的人都知道她是一个丑八怪,不是什么大美人。所以,屈云璃在奴婢的主子转身时,杀了奴隶的主子……”
香兰浑身哆嗦着,牙齿咯咯地打架,闭着眼睛,连望都不敢望一眼她面前的“鬼”,就一五一十,抖抖擞擞地,将那晚屈云璃和冷毓杀人的经过说了一遍。
她生怕“鬼”不相信她的话,所以,说得特别地祥细。
但等她说完之后,她却听到了一个非常敏感的,令她魂牵梦萦的声音,那是七王府上的主子七王爷冰冷的声音道:“要是早些说出来,也许还能留在七王府上。”
香兰睁大眼睛之后,赫然地发现,屋子里哪里还有红衣艳鬼?那是整天在七王府上无所事事,可以打横行的蓝大小姐。
除了蓝大小姐之外,还有一个整天跟在蓝小姐身边的小数。以及七王爷和七王妃,七王爷的侍卫们。
“饶……饶命啊!七……七王爷,七王妃,奴婢是被逼的!”
这下香兰更加是连滚带爬地爬到了凤元宇和百里飘雪的面前,不停地磕头,真到将额头都磕出了血。
百里飘雪和凤元宇他们一起回到云宵阁后,百里飘雪坐在厅里一直就闷闷不乐了。
屈云璃是干爹的医术结晶品,没想到她才入七王府就杀了岑侧妃,嫁祸于许桂萍,同时收了两条人命。
“你要怎么处置她?”百里飘雪问凤元宇。
凤元宇道:“她是古爹爹花了很多心血才朔造成功的人,但她在我们府上杀人嫁祸,你觉得这样的女人能留在府上么?”
“哎……想不到她在那场大火中遭受了浴火焚身之后,人格竟然变得如此可怕了!但那岑侧妃也当真是该死!”
百里飘雪不觉有些心下嘘唏!觉得可怜可叹!
这时,凤元宇派给了百里飘雪的女侍卫司马语嫣拱手道:“娘娘似乎对姓屈的抱以同情之心呢。她一来就开始打主子的主意了,您没发现么?那样的人,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百里飘雪抬眸,瞧了司马语嫣一眼,又望了望凤元宇,疑惑问道:“不会……吧?好勾引你了?”
她端起一杯茶,就着唇呷了一口,觉得司马语嫣是不是有些危言耸听了?
小数魔倚在门角里,抱着双手道:“我也觉得司马语嫣说得没错,那个屈云璃一见到凤七爷,眼光就不同。”
“她好象没什么机会见到凤元宇。”百里飘雪记得,屈云璃还曾经对她一见钟情呢。想想,她发花痴也是有可能的,但是,这段时间,她表现很好,哪想到她竟然杀了人?
风道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残声道:“那样的女子,将他丢到青,楼去,让她自生自灭吧!光是赶出王府太便宜她了,以为我们七爷的王府是什么了?从来就没人胆敢在府上杀了人之后,还妄想嫁祸于人,以为能瞒天过海!”
“丢到青楼是不是太过份了?要不就将她赶出府去,要么将她交给官府吧。”百里飘雪觉得,将一个女子丢到青楼去,怎么说都是太过份了。杀人顶多就是填命,死了是一了百了,也好过入青,楼。那可是一条手臂千人枕,半点朱砂万人尝。是女人的最大悲哀!比死更难受。
司马语嫣道:“娘娘是不是太过仁慈了?要是那个女人有机会的话,她一定会觊觎主子的。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她。”
“怎么试?”风道很感兴趣地问。
司马语嫣道:“给她一个和主子单独相处的机会,再看看她的表现,不就能试出来了?要是她当真觊觎主子的话,娘娘是不是就能同意将她丢进青,楼了?”
“这个不要试!”百里飘雪立即反对!她可不想让小七给任何女人给染指了,就算是试下也不行。
这司马语嫣笑道:“王妃娘娘可能有所不知,我们风道最能扮演主子,扮起来维妙维肖,无人能识穿呢。”
百里飘雪一听,这下真来兴趣了,问道:“真的?”
凤元宇点头笑道:“真的,有时需要,风道确是代替过本王。”
风道立即摇手道:“我可不想扮主子被那个女人勾引啊!其他事情可以,这种事情万万不可!”
“不然,王妃娘娘还以为,那女人杀人也是逼不得已的,对她似有同情之心。你提议丢那女人到青,楼去,王妃娘娘犹豫不决啊。要是试一试,那女人根本就天生是一个狐狸精的话,王妃娘娘就不会再可怜她了吧!”
百里飘雪瞧了瞧风道,看他的身材和凤元宇确是差不多,轮廓也有几分相似,不禁越发地有兴趣了,说道:“好吧!那就当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她表现好,就将她逐出府去算了。但她要是当真勾引小七,你们想丢她到怡红院也好,蛇窟也好,我绝不反对。”用风道来试她当然不反对了,用小七那可就万万不能。
“当真要吗?我怕面对那女人!”风道突然抱着自己,一副委曲样。
“就玩玩吧!”上官洛附和着。
“那你上啊!”
“你的身材最象,我又不象,怎么上?”上官洛一副看好戏的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