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止忙完公事出了院子,老远就看见九渊领着茶味,满脸喜气的向这边走来,茶味手里还拿着一盆红花,那花远远看着倒像是一块红盖头盖在盘子上,红艳夺目。
待走近了,九渊向着他做了个福,道:“王爷安好!”
夏止点点头道:“不用拘理!”
“谢谢王爷。”九渊笑着说道。
“出门在外不要这么生疏,总是叫王爷不适宜,就叫我阿止吧!”夏止建议道。
“是,九渊明白。”说的也是,在外面一叫王爷,别人就能猜到自己的身份,太没有隐蔽性了,万一遇到心怀不轨的人怎么办,太不安全了。
可是不叫王爷也可以叫别的啊,叫阿止让自己怎么叫的出口!
夏止引着她一起到旁边的石桌上坐下,也不纠结她现在就要改口,有些事,总得一步步的来。
“九渊遇到什么高兴的事了?”这么高兴,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啊!是有一件悦事!呵呵.....”九渊像是想到什么,笑出了声。
“哦?说说看!是件什么样的事?”夏止不动声色的顺着她的话问道。
于是九渊就把刚刚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述说的一遍。
最后很傲娇的总结道:“这花上次我怎么求都不给我,现在还不是被我弄上手了。”
“所以,你用一坛千金难求的兰生,换了一株花!”夏止一阵无语。
“是啊!有什么问题?”九渊满脸无辜的问。
“....没事,做的很好。”夏止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
九渊僵了僵,愣怔的看着他的动作。
“只要你想要的,就一定要想办法得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夏止幽幽的说。
“我没有付出什么代价,就给了他一坛子酒。”九渊呐呐的说。
“嗯...是,那坛酒价值千金!”夏止开口道。
“价值千金又如何,又不能真的去换成钱。”宫里的所有东西都不可以贩卖,否则是要蹲大狱的,还不如拿来换花。
“对..就你理由多!”夏止宠溺道,都是什么歪理,不能变成钱的东西就不是好东西了!
难到这商家教女儿的方式和别人家不一样!
“本来就是!”九渊狡辩道。
九渊刚说完,就见夏止站起身走到自己身边,然后又把手伸过来,解自己领口的扣子,因为有了上午的经验,所以没有惊慌失措,只是僵直着身子,让他动作。
夏止见伤痕已经好了很多,心里松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上午用过的药膏,继续轻轻的给她抹上。
九渊给他摸的有点痒,脖子有点尴尬的往后缩缩。
“别动!”夏止道,说话时呼出的气洒在她脖子上,痒痒的她更往后缩了。
夏止索性把手上的药瓶放在石桌上,一只手扶着她的后颈,一只手上药。这样一来两人间的距离就更近了,从后面看就像是在亲吻。
九渊彻底僵着了,像个木偶,任他动作。
“行了,明天在擦擦就好了!”夏止将药瓶盖好,坐回石凳上道。
“啊!”九渊一脸的不可至信的看着他,还有明天!
“我觉得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就不用了吧!”九渊讪讪的说。
这样被他上药的事,两次就已经多了,真不想有第三次。
“有伤就治,不要讳疾忌医。”夏止劝说道。
“那你把药给我,明天我自己上。”九渊接话道,我不讳疾忌医,我是忌你好吗!
夏止冷着脸不说话,只是深深的盯着九渊看。
就在九渊被他看到快要落荒而逃时,他从身上拿出药瓶,递给九渊道:“拿着。”
说完转身就走。
九渊看看手里的药瓶,在看看夏止离去的背影。
“.......”他这是生气了吗?为什么啊!
啊呀!还是不想了,只要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到手就行了,管那么多做什么!
于是领着茶味,带着自己的战利品,高兴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范宣自从昨天上山开始,就围着红叶寺前前后后四周围,反反复复不停的转悠,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
寺里的和尚见他这样就上前问他,可是丢了什么东西。
他摇摇头说没有,其他的就什么也不愿多说了。
寺里和尚看到后来,都开始怀疑他的脑子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了。他还依然故我,不理会他们怪异的眼光。
怎么会不在呢?难道她还没有上山,还是说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事情有了变化。
也不应该啊!自己回来以后,一直小心翼翼的过活,不去改变任何事情的走向,除了退亲这一件事,但这件事对近期发生的事并没有影响。
也怪自己当初没有多关心她,现在只知道她上山的大概时间,别的都不清楚,更不知道她那时伤的到底重不重,只希望她没事才好!
这样一想,心里更担心了,可是自己现在除了像一个无头苍蝇般瞎转外,一点办法也没有。
远远看到九渊在前面走过,心里一亮,上次她就是被端王妃救起的,这回说不定也已经被救起了!
他连忙上前,对着九渊行了个礼,道:“范宣见过王妃,王妃安好!”
九渊见来人是他,点点头道:“范大人不必多礼。”
“谢谢王妃!”范宣道。
“不知范大人在这寺里过的可好!”九渊礼貌性的问问,今天听茶香说他是个怪人,在寺里来回一个地方不停的转悠。
“还好,谢谢王妃关怀...”范宣说完欲言又止的看着她,面露难色。
九渊见他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样子,也不问他,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抬步就要继续行走。
你以为你露出这种表情,我就会主动开口询问吗?我就偏不问,看你能怎么样!
范宣见她要走,急忙上前两步,又到她面前道:“王妃请留步!”
“范大人还有事?”九渊停下问他。
“不知王妃这两天可有遇到一个受伤的姑娘?”范宣问完就盯着九渊看,心中急于知道答案。
“受伤的女子,这倒不曾看到。”九渊一脸平静的撒谎,他是怎么知道的,那女子跟他是旧识?是敌还是友?她身上的伤会不会和他有关联?
在自己还不清楚事实真相时,我还是装傻充愣吧!
范宣虽然没报多大希望,但是听了她的回答还是止不住一阵失望,作了个礼道:“既然如此,范宣就不打扰了!”
说完失魂落魄的走了。
九渊见他离去,也回了自己的小院。自己还是问问念归到底怎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