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是谁?”秦妲己在一旁好奇的小声问。
舒欣也是一脸的疑惑,轻轻摇摇头:“我也不会知道。”但是很快就想到了某个人,看着禾蕗,试探着问道:“不会就是你的那个房东吧?”
禾蕗看着她,瘪了瘪嘴,点点头:“嗯。”
舒欣的这句话似乎让李妈妈想起了什么,得意的看着商遐远,挑了挑眉,道:“对啊,小明还是蕗蕗的房东,他们住在一起很久了。”
“咦?”听到这话,秦妲己又忍不住好奇了:“舒欣,你不是说小三住在你那里吗?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房东啊?”
看着李妈妈瞬间沉下的脸,舒欣真忍不住想要狠狠拍一下身后那个聒噪的女人,可是鉴于她的暴力倾向,她决定还是暂时先忍着了。
“怎么回事?”李妈妈怒气冲冲的看着禾蕗,质问:“你从小明那里搬出来了?为什么?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就擅自决定?”
禾蕗无奈的重重叹了口气:“妈,我已经不小了,不过就是搬个家而已。”更重要的是,一商量,她搬家的事铁定没戏。
“什么叫不过就是搬个家而已?我是你妈,有权知道你现在住在哪里?跟谁住?”李妈妈怒道:“总不能让你跟个不三不四的人住在一起吧?”
不三不四?舒欣皱起眉,脸上隐隐浮起一抹不快。
秦妲己却在一旁贼笑,用肩膀轻轻碰了舒欣一下,在她耳边小声说:“说你呢,不三不四……”
舒欣愠怒的狠狠瞪了她一眼,终于忍不住抬脚狠狠踩了她一下。
秦妲己疼的一龇牙,也不客气伸手在她腰间狠狠一掐。
两人就像是卯上劲儿了似的,暗地里你来我往忙的不亦乐乎。
“不三不四?”听到老妈的形容词,禾蕗不满的皱起了眉:“妈,你不要乱说好不好?我自己也是有分辨能力的。”
“有分辨能力个屁。”李妈妈怒了,伸手一指她包成粽子的两条腿:“你这两条腿应该就是搬了家以后弄伤的吧?”
禾蕗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哼,我怎么不知道?”李妈妈冷哼:“在小明那里住了那么久都没有受伤过,怎么突然就摔伤住医院了?肯定是你执意搬家弄伤的。”
禾蕗顿时感觉无语:“妈,拜托你不要瞎掰好不好,那不过是个意外。”
“就算是意外,这个意外也来的太巧了吧。”李妈妈白了她一眼,惯例蛮横的下命令道:“出院以后就给我搬回小明那里,不许胡闹。”
“不要。”禾蕗毫不迟疑的开口拒绝。
“为什么不要?”李妈妈不满的皱起了眉:“不行,给我搬回去。”
“说不要就不要。”禾蕗的倔脾气难得的爆发了:“干嘛非得要把我们凑一块儿?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的让人说闲话,我还要嫁人的。”
“你……”李妈妈一脸惊愕的看着禾蕗脸上的毅然,似乎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突然这样跟自己说话,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很快,她就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伸手一指站在床边的商遐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行,你跟个男人同睡一张床就可以了?”
“那不一样。”禾蕗红着脸狡辩。
“有什么不一样的?”李妈妈反问。
禾蕗顿时语塞,睁大了眼睛看着妈妈,许久说不出话来。
李妈妈得意的抱着手臂,看着她轻挑了一下眉:“怎么样,说不出话来了吧?”
禾蕗气急,忽然伸手一把勾住了商遐远的胳膊,反驳道:“当然不一样,我喜欢他。”
李妈妈半张着嘴巴,一脸诧异的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李爸爸则是一脸欣慰的笑容,不停的冲她点头,心中还在暗想:他的女儿终于长大了。
看到李爸爸脸上的笑容,禾蕗也不好意思的笑了,歪了歪脑袋看向商遐远,意外的正好对上了商遐远自信的笑脸,让她不禁有些赌气:他笑的那么自信干什么,就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似的。
“李阿姨?李叔叔?你们怎么来了?”这时,项明忽然走进病房,一脸惊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两个人。
“哦,小明啊,我跟你李叔叔听……”李妈妈原本紧绷的脸上立刻笑开了话,开心的正要迎上去,忽然听到禾蕗冷冷的吐出一句:“你来干什么?”
李妈妈愣了一下,诧异的转头看向禾蕗:“蕗蕗,你这是什么话?”
项明也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一脸不敢相信的转头看向禾蕗,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还能来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用心?”禾蕗冷冷的反问。
“用心?我能有什么用心?”项明紧紧的皱起眉,激动的叫道。
“没有什么用心,你干嘛偷偷摸摸把我妈、我爸叫来?摆明了心存不轨。”禾蕗指控。
项明沉着脸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不服气的低声解释:“李叔叔、李阿姨不是我叫来的。”
“哼……”禾蕗冷哼着横了他一眼:“除了你还能有谁这么无聊?”
“你不相信我?”项明一眯眼,问。
“不敢相信。”禾蕗别过脸回答,没办法,他的前科太多,让她不敢相信,除了他,还有谁会干这种鸡婆的事情。
病房里面静悄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所有人的注意力几乎都落在了那个门口、脸色铁青的男人身上。
约莫一分钟之后,项明忽然动了,他转过身,拉开门,然而走了出去,关上了门,那落寞的身影让人看了不禁感觉有些心痛。
“蕗蕗,你太过分了。”李妈妈怒气冲冲的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安的追了出去。
禾蕗一脸无辜:“干嘛,我实话实说而已?”
“你冤枉他了。”李爸爸看着女儿,轻叹了口气,说:“是你林伯伯的女儿偶然在医院下面的小花园里看到了你,打电话告诉我们的。”
禾蕗顿时愣住了,低垂着脑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有些发慌,她冤枉人了,冤枉了那个她最不愿意亏欠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