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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语●墨

我,不知道我叫什么,不知道我从哪里来。

当我有了意识和记忆的那一刻起,疼痛是我唯一的感觉。

噢,是的,在我的记忆中似乎存在着那么一丝不自然的感觉,那,是什么呢?为何让我感觉到了不自然,很别扭的感觉。

噢,是一位蓝眼睛的白发老女人,是的,是个女人,我记得,对,我记得,有人喊她哈里拉,是的,是的,哈里拉大婶,对,他们是这样喊她的。

噢,我曾经从她那里无偿的获到很多食物,对,很多很多的食物,而且是无偿的。

好吧好吧,哈里拉,该死的,我明白我的那一丝不自然的感觉原来是来自于你,老女人,白发的老女人,噢,该死的,你怎么会让我有不自然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什么呢?谁,可以告诉我,这种感觉是什么呢?

当然,当然,就那么一丝的不自然,因为是无偿的,对,是无偿,为何不像那位先知那样,将食物藏在厨房里呢?那样,我获得的发霉的面包会吞咽的更香甜,是的,香甜,我记得那味道。虽然它发了霉,但是,噢,但是它要比生食的兽灵肉要香甜的多,当然,就是干了一些,对,兽灵有血液呢,对,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血腥,哦,请原谅我诸神,我不该生食了它,那样是很不文明的行为,是的,很不文明,我知道。

但是,我要说,噢,是的,不要打断我,小兽灵,是的,请让我把话说完,我要说什么?哦,是了,我要说的是,哦,该死的,不要打断我,你这该死的兽灵,好吧,好吧,就让我从新演示一遍,对,先是你的哀鸣,当然,当我想食用第一只的时候,可是差点被你食用了,对,哀鸣,然后,我会轻轻的咬断你的喉咙,哦,当然,这跟当初的不一样,是的,你比我曾经食用的第一只兽灵要强大的多的多,噢,对就是这样,你倒下了,失去了意识,失去了灵魂,而当时的我,幸运的倒在了你的腹下,吸允着流进嘴里那带着腥味的甘甜血液,哦,诸神在上,知道么,我从未感觉到有如此美妙的血液,知道么,诸神,从那时候起,我爱上了这带着腥味的血液。

看,就像现在,哦,我又嗅到了那带着腥味的甘甜血液味道,多么诱人的味道啊。

啊,我竟然又想到了那个老女人,哈里拉,蓝眼睛白头发的哈里拉,噢,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让我记起你,诸神啊,伟大的你们,来,快来告诉我吧,告诉我吧,这一丝丝的不自然该如何遗忘?就像你们,时常的会遗忘某一个人,某一个地方一样,告诉我吧,让那丝不自然消逝吧。

噢,恶狗,噢,天呐天呐,诸神,你看,我看见了什么,恶狗,竟然是恶狗!诸神啊,是伟大的恶狗先生!来吧,来吧,宝贝,不要低鸣,不要颤抖,噢,该死的,不要趴下,该死该死该死,你们,拿出你们当初的威猛,快,露出你们当初的利齿,来,撕咬我,来,宝贝,来,撕咬我,就像当初那样,对,当初那样,用你威猛的身体,扑向我,对,用你的锋利牙齿撕咬我,噢,诸神,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趴下,好吧,起来吧,宝贝们,你们的主人来了,看看,看看,你们的主人寻来了。

嗨,我的老朋友,你好么?还记得我么?对,对,看你的那些可爱的恶狗们,对,它们想起来我了,对,看看,我的这道齿痕,对,虽然不在了,都是这幅该死的身体,哦,它太让人讨厌了,竟然流出了让人讨厌的恶心肮脏的黑色液体,竟然修复了这齿痕,哦,它是存在的,诸神在上,我是多么诚实的人,对,我从来不讲假话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为何这样看着我,你是不相信么,还是不相信,嗯?好吧,好吧,我记得你,哦,我该幻化成当初的模样,对,这幅躯体和外貌太让人讨厌了,对,我知道你讨厌他,其实我更讨厌它,你知道么?我的老朋友,好吧,来吧,来看看。

噢,诸神,这是我的那副当初的身体么,哦,好像是的,啊,你们看你们看,我们的老朋友竟然记起了我,噢,诸神在上,你们的光辉让你们的信徒想起了我,噢,感谢诸神。

我的老朋友,你在看什么,你在看着我么?你在奇怪么?是的,是的,是我,对,就是我,您当时牵着你的同样的几条恶犬,噢,我亲爱的朋友,还是那几条恶狗么?啊,它们的寿命真的很长,不是么,竟然这么久了,还好好的存活着,啊,我的老朋友,你觉得它们当初的利齿是否还一如当初呢?让我们来试试吧,噢,宝贝们,来,让你们的老朋友给你们一点力量吧,去吧,去展现你们的利齿吧。

啊,老朋友,作为老朋友的我怎么能看着你如此的面对恶犬呢,是了,好吧,我亲爱的老朋友,让我来赐予你力量吧,对,冲锋吧,对,我的老朋友,感觉到力量了么,对,展现你的有力双手,还有双腿,噢,还有牙齿,对,生吃了它们,对,告诉你一个秘密,它们的血液是如此的香甜,哦,好吧,宝贝们,对不要被你们的主人吓到,上吧,疯狂吧,吃了它,生吃了它好么?宝贝们,对,他们既然能吃掉你们,你们反过来也可以的,好吧,就这样,就这样,太美妙的一刻了,哦,我似乎听到了你们的灵魂在哀嚎,哦不不不不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该享受,是的,享受,啊,抱歉,真的抱歉,诸神在上,噢,我竟然忘记封闭你们的感觉了,哦,好吧,我不该忘了这么做,好吧,是我那该死的记忆在作怪,好吧,请原谅一个连记忆都不全的我吧。

对,对,多美香甜的味道,对,你们的血液让我兴奋,哦,吃吧,吃吧,啊,对,吃吧,吃掉对方,吞咽下去,对,吞咽下去,宝贝们,你们做的很好,噢,我的老朋友,好好享受吧,看,你吞咽的动作多么的标准,仿佛是天生的一般,对么,噢,诸神在上,开启这桩血液的盛宴吧。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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