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的骑兵部队马蹄声隆隆,没过了过久便把陈焉等人围在了当中。饶的张梁于吉两人都是见多识广的老前辈,仍是对这局势深深皱起了眉头。
孙策抱着孙坚遗体,一阵痛苦,英雄泪滚滚而下,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哪怕孙策哭干了双眼,孙坚也仍是死尸一具了。
于吉看见眼前的情景,低声说道:“徒儿,陈焉小道友,此时孙策这孩子误以为咱们是害了他父亲的凶手,这误会是万万解释不清的,一会儿我来掩护,你们快走,免得多生枝节。”
张梁也点头道:“玉玺此时恐怕已经被孙坚妥善藏了起来,咱们万万没有找到的道理。既然他们人多势众,咱们也不宜久留了。”
陈焉却道:“那于吉……不对,师叔祖老前辈一个人能行么?咱们要不要一起走?”
于吉见陈焉竟还考虑自己的安危,捻须微笑道:“放心,这小小的阵仗,却还难为不了我 。”
话音未落,忽然孙策身边一员猛将指着于吉高喝道:“于吉!这妖道乃是于吉!”
孙策立即瞪视过来,一双眼睛目光炯炯,仿佛能将于吉瞪死,他站起身来,咬牙切齿说道:“我当是谁,竟然深夜来偷袭我父子,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太平道人于吉!”
于吉见状不好,也是向前走了几步,幽幽说道:“贫道并未杀害令尊,你信也好,不信也罢,贫道懒得解释。”
孙策听罢大怒,一张脸紫涨起来,霸王枪一挺,猛地向于吉冲来!
便在此时此刻,于吉忽然回转过身,之后双手一托,竟然将陈焉、张梁、杏儿三人齐齐托起,向着军阵之外抛去。
于吉修为惊人,仅仅这么一托,就将三人托出了老远,再加上这三人轻功底子不弱,在空中几个筋斗,便飞到了重围之外。
张梁回望了于吉一眼,高声叫道:“师父,保重!”之后头也不回,拉着陈焉和杏儿快速奔行离去,躲开这是非之地。
等陈焉三人渐渐走远,那树林中忽然充斥起了紫色光芒,光彩夺目,令夜空一亮。
陈焉不由得心头一震,忽然问道:“看来孙策绝不是师叔祖的对手了?”
张梁点了点头,道:“师父百余年的修为,绝非孙策可以对付的,你放心吧。”
陈焉此时忽然想起了《三国演义》中孙策杀于吉的故事,脑子里不停思索,心想:“莫非这两人就是现在结下了梁子么?可是于吉分明比孙策强大那么多,孙策到底又是如何才能杀掉于吉的呢?”
想了半天,陈焉始终没能得出结论,这个时代已经因为自己的到来而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陈焉也并没把握说这个时代就是真正的三国时代,也许这只是平行时空,茫茫宇宙中的另一个时代,谁知道呢。
但是陈焉毕竟十分欣赏孙策,毕竟白手起家之后打下江东基业的小霸王也是这个时代最优秀的英雄之一,陈焉实在不想看见他过早殒命。
想到这里,陈焉忽然转向张梁,问道:“师叔,那师叔祖会不会杀了孙策呢?”
张梁微微一笑,说道:“放心吧,师父为人谦和慈悲,很少伤人性命。”
听到这里,陈焉才松了口气。
杏儿却嘟囔道:“没想到大人竟然还会担心那个孙策的安危,大人真是博爱啊。”
陈焉叹了口气,也没精神和杏儿继续扯皮了。
三人原路下山,一路上只见遍地都是黄祖的残兵败将,可见这一场战斗,孙策竟然击垮了本该获胜的黄祖。
不过从孙策的军力上来看,孙家军的损失也很严重。这场战争下来,恐怕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了。
张梁此时身受重伤,虽然被于吉草草医疗了一下,但毕竟不能立刻复原,三人没走出多远,便都有些气喘吁吁了。
不得已,陈焉只得决定暂且找了一处僻静了树丛,之后扒开野草藤蔓,席地而坐,一同调理。
陈焉第一次遇见左慈和于吉,却被这两人的修为深深震撼了。两大宗师,果然不凡。
天下四大道派,除了左慈的丹鼎派和于吉的太平教之外,还有黄巾教和天师教,黄巾教的张角已故,而他的修为在这四位掌门之中最浅,如今陈焉虽然传承在身,恐怕威力也就大打折扣了。
而汉中的天师教,开派真人张道陵如今却相传已经破碎虚空,驾鹤西游了,但此言是否当真?却是谁都不知道。若张道陵仍然在世的话,恐怕修为最深的,就数他了。
当然,还有那最最神秘的南华老仙,到底是何方高人呢?陈焉更是一头雾水。
在这些奥秘之间,陈焉愈发觉得头昏脑涨,未过多久,他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时天已近黎明,三人睡醒之后,却已经临近傍晚了。正好,陈焉一行人此时乃是孙策极力想要追杀的逃犯,若是白天赶路,恐怕有被发现的危险。
于是乎陈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干脆便来个蝙蝠的作息,昼伏夜出,一来可以避人耳目,二来也可好好休息。
张梁虽然是一派宗师,修为不凡,但毕竟上了年纪,这一次被左慈重创,对他来说真的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如今转眼数天过去,张梁的脸色始终不如之前那般红润,呼吸之间节奏也并不舒缓,犹如换了疾病的病人。
陈焉看在眼中,急在心里,虽然每日都用自己的内力帮张梁疗伤,但他本领比起于吉左慈之流只在低微,每日的成效也很少。
而那疗伤神器血色古玉却是治疗外伤的宝物,对这内伤来说,其实并未太大效果。陈焉此时只能干着急,抓瞎了。
此时明月当空,繁星点点,陈焉走在前面,杏儿居中,张梁则在后压阵,三人三马,一路奔行,转眼便要进入北方。
陈焉这一趟南下之旅,转眼便要终结。虽说未能夺回玉玺,但至少没出太大的意外。
这时,张梁忽然打马过来,低叹了一声,对陈焉说道:“君郎,有些事情,我尚未同你讲明。”
陈焉没想到张梁突然过来说话,脸露疑惑,问道:“怎么?师叔有什么事情没说?”
张梁脸色有些迟疑,说道:“乃是有关你师父的事情……”
陈焉道:“我师父?他有什么事情?”但是说到这里,陈焉心中开始怀疑起来,张梁所说的事情是否与左慈所说的张梁害死张角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