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虽傻,但是办事还真是有效率。
不到两天的功夫,皇上赐婚的御旨就下来了。
接到圣旨的时候,风云裳兴奋得完全没有形像的当着众人的面对她又搂又抱,害她好一阵尴尬。幸好府里的人以前早就见惯不怪了,根本就直接当没看到。
据说以前的宁止静是两年多前风云裳从外面带回来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家,一直安置在王府里。如今风云裳要娶她,按规矩,应该从娘家迎进门的。宁止静没有娘家,就暂且安置在了档次最高的“云来客栈”里,身边由青衣贴身侍候着。
经过与青衣的几天相处,思过也旁击侧敲的从青衣身上了解了一下这个国家。
这是一个历史上完全没有记载的风夙王朝。当朝的最高统领,也就是皇上姓风名夙,三十年前借着两位得力助手打下了这片江山。感恩于两位得力助手,分别赐姓一风一夙,并赐封了两座王府,也就是现在的风王府和夙王府。
风王府和夙王府相距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两家也经常有往来,经常一同进面圣。风小王爷风云裳和夙小王爷夙云溪年岁相近,更是亲如兄弟。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两年前,夙老王爷和夙王妃突然遇刺,双双离世,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风王府,但是调查却毫无结果。由此,夙王府与风王府产生了隔阂。事隔两月后,风老王爷与风王妃同样遇刺离世,矛头也都指向了夙王府,世人都说是夙云溪暗中杀害风老王爷与王妃,为夙老王爷王妃报仇。但是,调查同样毫无结果,风云裳受不住打击,由此变得有些痴傻,一直至今。
两年来,风夙两家一直相互抵压,水火不容。风云裳虽然痴傻,但身后终究有个当皇后的姑姑撑腰,夙云溪倒也拿他无可奈何。而以风云裳的情况,对夙王府也做不出什么大动静来。
“从今往后奴婢就要称您王妃了,王爷今天会随着八抬大轿亲自前来迎亲,还有仪丈开道,舞狮引门……虽然王妃您的身份有些来历不明,但比起那些千金小姐出嫁都有派头。您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不辞而别的伤害我家王爷了。”青衣边帮着思过装扮,一边佯嗔的警告道。
铜镜中的宁止静虚心的一笑,“怎么会呢,上次是意外。”鬼知道上次是不是意外啊?反正那个人又不是她。
青衣帮宁止静戴凤冠的手一顿,随即佯嗔的脸立即满面春风:“那就好,以后青衣也会尽心尽力的服侍王妃。咱们王爷虽然有点单纯,可是他到底是个王爷啊,更何况咱们王爷更是英姿飒爽,天下无双,那天下多少女人趋之若鹜,王妃嫁给王爷肯定不会吃亏的。”况且,王府里多少双眼睛都看到,王爷是真心爱着王妃,爱到骨子里的那种。
宁止静端详了下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都说贴身丫环最唠叨,果然如此。”以前看电视就发现,整部电视里最唠叨就是贴身的丫环。
闻言,青衣识趣的闭了嘴,把嘴里的话紧紧的憋住,转身从捧来红盖头,轻轻的给宁止静盖上。
盖头刚盖上,外面就传来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都准备好了么?迎亲的轿子已经来到门口了。”喜婆从房门外一脸兴奋的赶进来,眼都笑眯成了一条逢。
“已经准备好了。”青衣高兴的应道,小心的扶着宁止静站起来,慢慢的转过身,将盖头撩起,只露出一张脸,微笑的看着喜婆。
只见一袭喜气的大红锦华嫁衣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对襟边刻丝着高贵的牡丹,胸前彩绣并蒂莲,裙摆边上弹墨彼岸花。
凤冠上一对牡丹衔珠,七颗水晶宝瓒点缀在两旁,摇曳而下的步摇珠将她的百合妆轻轻的遮掩起来。
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却也带着谈谈的冷漠,似乎一切都与她无关。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倾国倾城的脸蛋上上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好,好,好!”喜婆一连说了三个好,纵是看过无数新娘,她此刻也为思过的惊人之貌深深折服,真不愧是王爷看中的女人。
“王妃美得真是让人嫉妒。”青衣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自豪,难怪王爷会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宁止静低声嗤笑,重新放下盖头,“只不过一副皮囊而已。红颜再美,终究老去。”
闻言,青衣眼里露出几丝赞赏。只要是女人,都会把容颜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但是像王妃这样,把容颜看淡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盖头下又传来宁止静一声低笑。
“好了,该出去了,莫让风王爷久等,误了时辰。”喜婆兴奋的催促着,兴奋中还掺杂着一丝焦虑。
青衣扶着宁止静随着喜媒慢慢的下了楼,只见客栈的客堂里喜气洋洋整整齐齐的站了一大群人,都是来迎亲的吧。
“怎么是夙王爷?”青衣突然惊讶道。
闻言,宁止静将盖头掀开,只见人群正中央站着一个身穿大红喜服的男人,那人却不是风云裳!
那是一个集优雅、危险、英俊和妖媚于一身的男人,如果说风云裳是极品,那么这个人就一定是妖孽。他一身大红的镶银细花纹底锦服,大片的莲花纹在大红锦衣上若影若现。如瀑黑发用一根簪子盘了起来,柳眉下黑色眼眸像滩浓得化不开的墨。因为有他的存在,整个云来客栈都变得诗情画意起来。连平日里絮絮叨叨青衣都变得端庄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在宁止静身边,忘了呼吸。客栈里的客人们的行为举止都不敢张扬,甚怕惊扰了这位墨画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