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惯坏
和憨喇嘛有那么一会后,田秀英奇迹般地怀孕了;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眼看快瞒不住村里人了。
田秀英时常心里嘀咕:“这小憨喇嘛,我这一辈子接触过无数男人,哪一个不比你块儿头大,不比你猛?都没能让我怀孕,轮到末了,你一个小不点儿却给我种上了——没有老伴儿却怀孕,这在赛罕村可是大丢脸面的事。怎么办?”
一个好汉还要三个帮呢!田秀英需要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帮她出主意。思来想去,在赛罕村,田秀英可以推心置腹的也只有陈玉华,再找不到第二个。
田秀英鼓足勇气向陈玉华坦白私密,希望她看在都是女人的份儿上给出个主意。
陈玉华说:“干脆嫁给憨喇嘛得了呗!”
田秀英说:“咳,那可不行!无论年龄还是长相,我和他都不在一个档次,不伦不类。”
陈玉华说:“不在一个档次,怎么怀上人家憨喇嘛的孩子了呢?”
田秀英低下头说:“嗨,一时没把握住呗。”
陈玉华说:“那好,我陈玉华给你找一个门当户对的。”
田秀英临走时再三强调要快。
送走了田秀英,陈玉华心想:“这他妈憨喇嘛,我要借种你装正经喇嘛跑了,却把老寡妇撑得四处求救。你等着,今晚我去跟你老帐新帐一起算。”
深夜,陈玉华来敲窗户叫他,憨喇嘛赤条条下地给开门,俩人刚进里屋,憨喇嘛就像疯子一样急着给陈玉华解扣。很快,憨喇嘛就把陈玉华牢牢地压在身子下面并不停地动作着。好事做完后,陈玉华边穿衣服边问:“憨喇嘛,你怎么不记自己是喇嘛了呢?”
憨喇嘛却说:“都是你惯坏的。”说完咧嘴笑了——看来人的智力是在人与人之间,特别是两性之间互相不断磨合、挑逗争辩中逐渐进化完善的。憨喇嘛就是在几次和陈玉华、田秀英的交往中渐渐开窍着。
陈玉华说:“憨喇嘛,田寡妇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们俩干脆搭伙过吧,不然,她生了孩子谁来侍候月子?”
憨喇嘛瞪着眼珠子说谎话:“你别瞎说,那么大岁数怀什么孩子!再说就是怀了孩子也不是我的,她是我长辈,我叫她田姨呢。”
陈玉华伸出手掌做了一个灌顶的姿势说:“小样,你还要骗我,我不了解情况,能这么直截了当说嘛?走了。”
晚饭后,陈玉华撇下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不收拾,匆匆来到李良队长家。李良媳妇米巧楠在门口喂猪,她热情地向陈玉华寒暄:“张大嫂,吃饭了吗?快进屋。”
陈玉华笑着说:“李队长在家没?”
米巧楠指指自家门说:“你进去看。”
李良队长一人在家。陈玉华赶紧说明来意:“那个,一到夏天就经常来我们这儿钓鱼的旗委退休书记韩忠,我听说,他老伴儿过世了?”
李良队长微笑着说:“是。张嫂,你关心韩书记,是不想给他介绍老伴?”
陈玉华说:“对呀。”
李队长说:“我知道你要介绍谁,一定是田婶儿。”
陈玉华说:“我们俩想到一块儿去了。韩书记那边你通融,田婶儿这边我说话,我们俩努力把这好事办成。咋样?”
李队长说:“自古以来婚姻这档事,男方这边都好说话,好挑剔的总是女方,关键是田婶儿这边,就是说,你的工作做好了这事就成了。”
陈玉华说:“我就是说破嘴皮也要说服田婶儿,让她无条件地嫁给韩忠书记,我们这是让他去享福呢,她感激我们才对。”
一星期后,张文生对媳妇说:“天黑了,你再去一次憨喇嘛那儿,两次该把握吧。”
陈玉华看着丈夫的脸问:“你不吃醋?”
张文生说:“这有啥呀!借种传宗嘛。自己没有,只能厚着脸皮借了吧。”
“憨喇嘛,开门。”陈玉华站在憨喇嘛窗外理直气壮地叫门。
憨喇嘛一听是陈玉华在叫他,便侧过身说:“门没挂。进来吧。”
憨喇嘛心里噌的兴奋起来,他想:“原来这女人和老母猪是一样的,都主动出来找公子。”
陈玉华进来,首先把双手伸进被窝里摸了一下憨喇嘛的光身子说:“你他妈真有福气呀!女人主动找上门来满足你。”然后,爬上炕脱掉服装钻进韩喇嘛的被窝。
好事进行时,陈玉华说:“小憨喇嘛,你他妈个子不高,东西比驴的都大,真不般配。”
憨喇嘛说:“这就是专门给你准备的。”
陈玉华掐了一下憨喇嘛的屁股说:“扯淡,不也是给田秀英准备的吗?”
憨喇嘛说:“田秀英是我姨。你会说人话不?”
陈玉华说:“你就装吧。有你后悔的那一天,有你哭的那一天。”
完事,陈玉华要起来憨喇嘛搂住不放,他说:“就住我这儿吧。”
陈玉华说:“不行,我是偷着跑出来的。张文生知道了会一巴掌拍死你。”
憨喇嘛听到“拍死你”三个音节,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挨庙里大喇嘛打差一点疼死的记忆,当时,大喇嘛说的就是“拍死你”,他吓得一下子松了胳膊。陈玉华迅速坐起,回头抿嘴一笑说:“胆子小得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