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然大喜,这样一来就好了。他顾不了那么多,抱着秋玲珑躺到床上。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去。
不过有一个人可没有那么舒服,如果让他知道肖然和秋玲珑躺在一个床上,只怕连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囚笼依旧一个人在酒楼喝着闷酒,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囚笼感觉天大地大,竟没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其实早就过了换班的时间,如果不是和家族里的那个人关系不错,对方帮他顶上了。只怕会闹出大事情。
囚笼所在的酒楼叫逍遥酒楼。楼如其名,在逍遥岛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存在。
“大公子,你看看,那是谁在喝闷酒。”附近的一个桌子,一个小弟对他的主人说道。
“哦?你认识?”这人正是钟镇涛,他暂时没有对付肖然的办法,胸中一口恶气无法出。便带着小弟二狗出来喝酒。
“大公子,这人是秋家的囚笼。”大公子毕竟离开过几年,不认识也很正常。二狗解释道:“他在秋家年轻一辈中也算是佼佼者。据说负责秋家的安保工作。”
“秋家?”钟镇涛怪笑两声,这真是睡觉了就有人送枕头啊。钟镇涛一直让人暗中跟踪肖然,虽然不敢靠得太近,但是肖然在哪还是知道的。这回好了,不能找肖然算账,那么打秋家人出气也是很不错的。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打他秋家一条狗又会有什么风险。当然最好还是能够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大公子,不如……”二狗会心地笑道。
“好是好,可是……”钟镇涛犹豫了,这酒楼敢叫逍遥楼可见背景不小,自己如果在这里闹事只怕会吃不了兜着走:“最好能够把他骗出去。然后揍一顿。”
“对对,然后剥光了扔到秋家门口,到时候秋家必定脸上无光,我们也算出气了。”二狗尊重倒也有不少恶趣味。
“二狗,可不枉费我这么重用你。”钟镇涛得意地笑道:“要是事情办好了,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多谢大公子。”二狗大喜,忍不住又奉承一番。
“这位公子,一个人喝闷酒不太好吧。”二狗在囚笼的对面坐了下来。
“滚犊子,你算什么东西?老子的事情也来管。”囚笼破口大骂:“你要是不想活了,趁早说,老子这就送你上西天。”
囚笼真心是生气了,想不到自从肖然出现之后自己就事事不顺,连喝酒都被人看不起。
“公子,我看您是误会了。”二狗做惯了奴仆,听这种话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更有把握了:“公子,我那里有一个绝色美女可是暗恋您很久了,不如赏个脸,大家一起喝酒如何?”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二狗相信这个的诱惑力足够大了。
“去你的。”囚笼突然出手,将二狗提到头顶:“老子这就摔死你。”
“住手,这里是逍遥楼。阁下是不愿意给我们面子了?”这个时候一个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囚笼面前。
“不是。”对方实力明显比自己强,囚笼虽然晕了,但是也没有忘记逍遥楼是不能闹事的,身上冒出冷汗,酒也醒了几分:“抱歉。”
囚笼认真地看了二狗一眼,将他放到地上。这人记住了,以后再报仇也不迟。
“那就好。”中年男人淡淡地说道。
“怎么你还不走?”囚笼瞥了二狗一眼:“我不和你计较,难道你还要故意惹我不成?逍遥楼的前辈,您也应该看到了,并不是我在闹事,我只是一个人在喝闷酒。”
“我……”二狗其实是吓得不轻,一时走不开。
中年男子冷冷地盯着二狗。虽然说不许人在逍遥楼闹事,但是对于那种故意挑衅的人更加无法原谅。
“前辈,是个误会。”钟镇涛走了过来,对着中年男人行了一礼,转头看向囚笼:“龙兄,不如给我个面子如何?这人是我的小弟,其实是我让他过来请你的。想必他是得罪了你,但是我敢保证没有恶意。如果你实在不满意的话。”
“啪。”钟镇涛狠狠地打了二狗一巴掌。二狗虽然心中委屈,但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中年男人淡淡地看着这一切什么都没有说。逍遥楼是不许人闹事,但是主子教训奴仆就另当别论了。更何况从某种角度来说,对方是给自己面子才息事宁人的。
“这个……”囚笼脸色大变,随即尴尬地笑了笑:“这种小事自然没有问题,看在阁下的份上也就算了。”
原来囚笼正是姓龙,只是这事只有极为少数的人知道。如果对方不是因为囚笼二字乱称呼自己的话,那么很可能知道内幕了。囚笼对钟镇涛有了防备之心,但更怕他点破这个秘密,所以也客气了点。
中年男人虽然看囚笼脸色有些古怪,但是对方既然这样说了,肯定是不会在逍遥楼闹事了。或许只是因为心不甘情不愿的吧。
“多谢了,不知道兄弟是否肯赏脸?”钟镇涛见囚笼酒也差不多醒了,而且逍遥楼的人也出面了,要是再按照刚才的计划,只怕要被查出。于是对囚笼的态度也好了起来。
“哈哈,兄弟肯给面子,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囚笼话锋一转,笑道:“不如这样吧,我们在逍遥楼里先痛快地喝一顿。前辈,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包间。”
“你们要包间是吗?”中年男人一愣,想不到这两个人好得这么快,但是有生意不做就是傻子了,于是点头笑道:“就由我带着你们去吧。”
囚笼和钟镇涛同时笑道:“多谢前辈了。”
中年男人领着三人到了包间便离开了。二狗自然不敢和囚笼钟镇涛坐在一起,只是在一旁看着。不一会儿,便有小二过来。钟镇涛和囚笼随意点了一些下酒菜。
“不如先让这位兄弟出去如何,我和你谈点事情。”囚笼看了二狗一眼,然后对着钟镇涛使了一个眼色。有些事情不弄清楚真的是难以放心。
钟镇涛挥了挥手,二狗便识相地出去了。
“不知道……”囚笼本想问钟镇涛怎么知道自己的秘密。
谁知道钟镇涛竟然问道:“兄弟猜猜刚才那位前辈实力如何?”
“抱歉,我猜不出。”囚笼有些着急了,并不想和钟镇涛谈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怎么会猜测不出来?”钟镇涛故意张大了嘴巴:“我以为你经常来的。哎,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不知道兄弟是否认识我?”囚笼问得很聪明。要是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姓龙,而对方又是口误的话,自己就是****了。当然囚笼没有打算在这里杀人灭口。
“龙兄,怎么,这么快就忘记老朋友了?”钟镇涛叹了口气,说道:“果然是沧海桑田啊,回来之后什么都变了。”
钟镇涛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囚笼倒不认为钟镇涛是看不起自己。或许是自己的话让他伤心了。那么两人之间真的曾经是好朋友吗?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十年前,亡者山上,你我曾经有一面之缘,当时你可不是在秋家那里。”钟镇涛抬起手,做了个手势,笑道:“当时我们都只是这么高而已。”
“原来是钟兄啊。”囚笼也记起当年的事情了。那个时候他在师父的带领下去历练,上山碰到了灵兽。而钟镇涛也在钟家家主的带领下上山。囚笼的师父和钟家的家主钟无联手消灭了一只灵兽,谁知道这只灵兽本来就受伤,有一边没有翅膀,二人分灵兽之时产生了争执。当时没有办法,就让两个小孩子交手,最终是囚笼赢了。钟镇涛依旧记得囚笼的师父称呼囚笼为龙争。
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严格来说,钟镇涛还把囚笼当做仇人。后来随着实力大进,本想教训囚笼一番,谁知道再也没有它的踪迹了。
“龙兄果然好记性。”钟镇涛的眼睛看向了远处:“好怀念我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啊。其实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
“找我?”囚笼心中一动,赔笑道:“钟兄何必说笑,你是钟家的继承人,这是整个逍遥岛都知道的。当时我们年纪还小,输赢算不得数的,现在再交手,我只怕在你手中过不了一招的。”
囚笼无语了,小孩子的交手你竟然恨到现在不成?
“龙兄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一直很崇拜你的。”钟镇涛对囚笼的回答还算满意,又开始装了:“否则,我也不会记住你的招数,刚才又怎么认得出来。”
“众兄就别说笑了。”囚笼担心自己的身份会暴露。如果钟镇涛只知道自己的名字还好,要是他出去之后逢人就说自己的名字,这些年来一直找自己的仇人只怕会欣喜若狂吧。囚笼最怕的还是钟镇涛和那些人认识。那么自己还不如拼命了。
“我说的是老实话。”钟镇涛看出囚笼脸色的变化,猜出他这些年来隐藏身份一定有什么目的。钟镇涛哭丧着脸:“我听说秋家抱上了肖然的大腿啊。这肖然的实力和潜力都是很惊人啊。龙兄在秋家身份不低,以后兄弟只怕要求你办很多事情了。”
钟镇涛虽然巴不得现在就杀了肖然。但是囚笼毕竟是秋家的人,很可能会帮肖然说话。他以为这样说或许能够博得囚笼的好感。两个人之间的话多了,自然能够打听到不少肖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