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该死的!”极光一大早就气势冲冲的来到了元老云骸的办公室,一脚踢开了办公室的门,一屁股就坐到了沙发上,当时云骸正在抽着烟看亚里亚德早报,被突然闯进来的极光惊得打了个哆嗦,手里的烟头掉到了地毯上,烧了一个洞,瞬间灭了,冒出了最后的一缕青烟。
“该死的,这是一百年前神农老人种植的上品烟草卷的烟,我一年都不舍的抽一根!就剩下不到十根了!今天好不容易舍得享受一根你这混蛋又让我浪费了一根。”云骸发狂似的冲过去抓住了极光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烦!我比你更烦啊!”极光反手抓住了云骸的衣领,“就知道惦记你那些老的都快要发霉的烟草就知道抽抽抽!”
“这是珍品!以后想找都找不到了!难道你让我以后抽那些劣质的甚至被污染的烟草么啊啊!”云骸已经近乎疯狂了。
“那我对不起还不行么。”极光冒着冷汗先示了示弱。
“有用么!有用么!晚了。”
两个老头儿的火气都起来了,谁也不肯放过谁,于是在两分钟之后,他们都松开了手,都身子瘫软坐了下来,突然他们两个都觉得自己刚才得行为有些幼稚了。
于是在沉寂了两分钟之后,云骸重新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之后,长长的吐出一口青烟,转头问道,“你火急火燎的进来,是出什么事了么?”
“哼。”极光没好气的双手抱在胸前,白了云骸一眼,“一说这个我就来气。”
“谁又惹你了。”云骸问。
“鬼手的那帮小兔崽子!”极光不假思索的厉声说道。
“洛拉又怎么惹你了?”
“其实是因为重修不日城的事,不日城城防是当年铁秋生那个混蛋设计建造的,过了这么长时间,城防的机械设备已经很老旧了,独孤协昨天找我询问本部派人去改造不日城的事!”极光厉声说道。
“很好啊,不日城是北部的入口,城防建设不可马虎。”云骸淡然的说。
“可鬼手部那帮小兔崽子都异口同声的说‘铁秋生先生的机械设备太复杂,我们所有人都学艺不精,抱歉完成不了任务!”极光几乎要喊出来了。
“所以,你因为找不到合适的人去改造城防,所以才如此烦心?”云骸问。
“对,就是这样。”极光卧在了沙发上,耷拉下来了眼皮。
“洛拉曾经是弗雷赫拉克罗斯的弟子,但却没有得到弗雷的真传,可是弗雷的另外两个弟子还在本部啊。”云骸百无聊赖的说。
“你是说拉鲁和你孙女么?”极光说,“可惜啊,你孙女虽说是精通机械术,但关于机关术的奇门遁甲却是一窍不通,而拉鲁也是这样。”
“想要会机关术的,可以去找上官家的阿姐瑞文,那姑娘精通机关术。”苍骸又说,可他刚说完,就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开口说道,“对了,我记得东方子炎那小子倒是对这个很有研究,跟他爷爷一样,都是对机械术机关术感兴趣的主儿。”
“东方子炎东方子炎,那小子回东夷去了,我得赶紧让他回来!”极光一边说一边走出了办公室,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就被云骸叫住了。
“极光,你找子炎来之前,最高先找一下苍骸那老家伙。”云骸说。
“他不是也回东夷去了么。”极光问。
“对,他没让我告诉你,他回去,就是因为东方家出了点乱子,东方子炎好像受了点伤。”云骸说。
“这样看来,我非要去东夷一趟不可了。”极光站在门口说。
“你就这么关心人家的家事么?”云骸问。
“我不能让我的徒孙受人欺负啊。”极光坏笑着说。
东夷王府的广场上正在进行修复工程,广场的地砖正在进行重新翻修,弥补家主争夺战留下的破坏。
焱魂堂内,东方烈、长老霍无几、东方渊三兄弟还有东方骁等家族二十三位干部人都齐聚一堂,受了重伤的东方子炎也在现场,所有人的身上似乎都带着伤,但东方西固却被吊在大堂的房梁上,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死了。而大堂的正座上,只有一个戴面具的黑衣男人坐在那儿,每个人都对他很敬畏。
那是本部的元老苍骸,就在今天凌晨,东方家族的家主争夺战以东方子炎战胜东方西固结束之后,散场的时候,东方西固突然又硬撑着站了起来,想要实行报复,结果东方西固的党羽们都想要群起而攻之,随后,广场上就变成了家族的内战,场面变得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天色刚蒙蒙亮,那个黑衣面具男就出现了,也不知是从什么地方进来的。之后,长老霍无几认出了那人的面具,那是本部元老,苍骸。
之后,元老苍骸从霍无几那里得知了东方西固的事情,在众人都看不清的速度之下,从袖袍之下伸出了右手,一只巨大的机械臂甲就冲了出去,将东方西固死死的摁在了地上,之后,苍骸命人将东方西固绑住吊到了房梁上,又吩咐让家族所有的干部,都在大堂集中了。
身为长老,霍无几知道此事被本部元老得知,上头肯定会降罪了,但他总是能从元老身上感受到一些熟悉的气息。
“堂堂内四家之首,闹出这样的乱子,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元老闷声说。
不等众人开口,元老就转向了东方烈,同时右手放在了面具上,“烈儿,这个家族的家主,只能是你的,除了你,我看还有谁敢来抢!”
只听到面具发出了咔咔的响声,之后,面具被苍骸摘了下来,在昏暗的大堂内,他的面目露了出来,还有花白的长发,脸上尽是苍老的皱纹,还有显眼的刀疤。
在场的家族干部们都愣愣的看着苍骸的脸,长老的手一哆嗦,茶杯都落到了地上。
东方烈身子一颤,僵直的坐了起来,他的嘴唇也在哆嗦,瞪大的双眼中尽是惊恐,“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