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的战争,在人族本身来看只是一场正义与黑暗的战斗,但在其他种族身上来看,只是一场异乎寻常的内战,他之所以异乎寻常,是因为这是一场人族的大司命与玄皇之间的战争,是史无前篡逆之战,至少在别人眼中就是这样。很少有人会知道这是一个名为“新人皇。”的神秘人物挑起的战争。
这场战争,无论谁胜谁负,无疑都会对人族造成难以消除的创伤。
亚里亚德领域,星月山。
毗邻星月城的星月山是亚里亚德最高的孤峰,这座山以夜晚可以看到所有群星明月而闻名,一年当中,在星月山几乎每晚都能看到灿烂星河。
星月山的山巅之上,淡金色长发的男人站在那儿,在他身后站着的,是身穿黑衣的神秘人,也就是近几年名声大噪的“新人皇。”看上去除这两人之外,再无第三个人。
“找我来,是为了刺杀我么?”新人皇冷冷的问道。
“我的灵力大损,即使现在你要杀我,我也不敢保证能全身而退,如何能刺杀你?”他淡淡的一笑,“况且,年轻时我杀了你多少次,你不是都‘复活’了么?年轻时,我都不能奈何你,如今年老了,我就能奈何的了你么?”
“如果不是为了练你的无形无像之法而损伤了灵核,恐怕我们就不能站在这里好好的说话了。”新人皇抬起头,面具下一双血瞳发出浊光。
他的脸隐藏在黑暗中,背对着新人皇,抬头望着满天星辰,“影蚀,东方晓真的被你杀死了么?”
新人皇被那人叫出了“影蚀。”一名后,显得有些诧异,迟疑了两秒钟后,他缓缓开口道,“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来看,他灵核破碎,心脏和喉咙被毁,应该是死了,但他跌入了断崖,我也没有去验尸。”
“非要把人族搅个天翻地覆不可么?”他又开口,“你应该知道的,魔族是人族的天敌,即使你通过血统污染获得了魔族的不死细胞和魔族血统,你仍旧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族,人族与魔物是不可融的。”
“不,是可融的,你活得太久了,近百年来发生的事情你有关心过哪些?我告诉你,原来神族的众神之巅上阶大神路西法,已经成功转型为了魔族,并荣升为‘魔君’,这些难道不是一个鲜明的例子么?”新人皇振振有词,他的黑发在风中飞扬,散乱如同无数黑丝。
“你以为你在拯救人族?你这是在毁掉人族,玄皇统治已经经历了数千年,是你一人说废止就能废止的么?”他回过头来,他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沧桑。
“极光,你老了,老到已经糊涂了。”新人皇沉重的喘息,他右手放在了面具上,只听见了咔咔一声响,他摘下了面具,在月光下,一张与对面的男人一模一样的脸出现了,“我说过,洪均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新的时代必将来临。”
同样苍老的面孔,就像一对双生的老人。
“我有一个学生,叫做‘龙’,他也说过跟你类似的话,但他所说的新时代是站在光的角度说的,而你的新时代则隐藏在阴影中。”他淡淡地说。
“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因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注定就是敌人。”新人皇突然怒吼一声,他黑色的右手猛然刺了过来,带着黑色破碎的光。
他的金色长发被黑光带动的风掀起,脸上的皱纹在眼睛大张之下猛烈的皱动,只见金光乍现,他伸出右手挡开了新人皇的黑光冲击,生硬的灵力冲击炸裂,两人都不受控制的被弹飞了。他脚下生出金光,悬浮在了夜空之中,新人皇也飞上了半空,两人浮在千丈之高空,脚下便是万丈深渊。
新人皇苍老的面孔在高空烈风中狰狞可怖,“极光,可怜你那学生英雄一世,临死之时还认为是你杀了他,带着对你的恨意而死,你也不好过吧。可惜了,他是个极好的人才,在复兴人族的路上是个不可或缺的人,但他致死不降,我留他不得。”
他嘴角出现了血丝,看着眼前的新人皇,“影蚀?我要问你,五年前,在东夷,是你从元老院手中把东方子炎救了,送到了万里之外的莫迪比亚森林,是不是?”
“不错,东方子炎不仅继承了炎魔血脉,更是极少数带有洪均之心的人,要知道‘洪均之心’这种东西是随血脉传递,每一脉只能有一个继承者,不仅如此,以我从小对他的观察,他比他的哥哥东方烈更好培养,放任他成长,或许能成为改变人族的人物?”新人皇幽幽的说。
“洪均之心?你是说?他身上的比特亚斯血统?”他瞪大了眼睛,“难道你?你已经解开了‘神谕天书’的奥秘?”
“你想不到吧,神谕天书晦涩难懂,而且只有两部残卷,但我却从昆仑山的神器中找到了新的残卷,加上我冥思苦想,我终于解出了上古先知的古代咒文密语?不错,上古洪均一族的真正血脉,就是比特亚斯族,而现在的皇族洪均家族,只是旁支末叶,血统不纯,根本就是徒有其名!”
“你就不怕子炎成长起来后,与你做对么?”他又问。
新人皇隐隐一笑,笑声在夜空中响起,“他会来主动找我的,不远了,等到那一天,我将会赐予他无上的力量,到时候,一个真正强大的人族将会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