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高宠与吕布两人的神通法力,动用了三大真火,又以乙木神雷相助火力,最终成器以玄冥真水淬炼,终于炼成了这杆方天画戟!说来虽是高宠主持了这次炼器,反倒是吕布出的力气更大些。尤其他以兵家真气驱动太阳真火,浩浩荡荡的杀伐之气浸淫之下,这件宝贝竟通了灵性。
吕布志得意满,持戟傲立,哈哈狂笑三声,当时就起了要与高宠、张辽二人结为异姓兄弟的想法。
张辽早就对这位神威天将心向往之,如何不肯?却被高宠暗中以眼色止住。
高宠道:“我兄弟二人早已对将军拜服,只是本领低微,我又是白身,无以助力将军,恐日后拖累,反遭将军嫌弃。倒不如相忘于江湖,日后将军但有驱遣,自当奋力,不敢惜身。”
吕布闻听此言勃然而怒,道:“贤弟何出此言!吕布岂是见利忘义之辈!”说着,从金披箭壶中取出一支精钢长箭,双手一撮拧成一团麻花丢在地上,“吕布与二位兄弟一见如故,意气相投,愿荣辱与共,若违此誓,如同此箭!”
高宠忙道:“哥哥言重了!只是此地简陋,哥哥不如暂到雁门小憩,再与哥哥共同禀告神明。”
吕布这才大喜。
高宠如何不知道吕布的为人!吕布乱世枭雄,武力值爆表,却不是一个好主公,好大哥。不过,他竟然发出如此重誓,日后他若肯信重自己,倒也未必没有一线希望。
既然如此,便不可草率了。吕布毕竟是并州主簿的官身,拿现代话讲,那就是山西省政府秘书长兼军区参谋长,在并州也是生杀夺与的人物。有他这层关系罩着,张辽在雁门宗族中腰杆也硬朗几分。
当下,高宠命皮皮到器物室取一件闲置的法器,好当作献给雁门郡的赔偿,皮皮这孩子死心眼,竟然取来一柄墨玉剑。
这柄剑就算不是法器,只算材料,也不止两千两白银的价格。拿这东西赔偿雁门郡的两千两失盗官银,那府尊大人估计天天都盼着失盗了。高宠也肉痛不已。
吕布笑道:“有愚兄在,何必理会小小的失盗官银。”高宠却不肯,执意要偿还。
高宠又嘱咐皮皮在西苑白虎位修炼,这里还剩着半截子精金柱,其气息正合皮皮的修炼法门。三人这才回到洞天外围中庭。
他将外围云阵恢复原样,再去寻慕容振时,却不见了踪影!连同被陷落云阵的白玉骷髅也一并没了。吕布笑道:“贤弟早就说要饶他一命,如今他自己逃了,也算省事。”高宠也只得作罢。
如今高宠已能自由出入洞天,当下三人出得白虎丘,汇合了外面等候的人马。其中一员军侯名魏续,向吕布禀告有一黑衣人曾飞出来,众人阻拦不住,又要在此等候将军不敢远追,被他向北方去了。吕布摆手笑道:“不必管他。”众人打马回雁门去了。
雁门张氏宗族可以和府尊老爷当庭抗礼,却对这位并州主簿不敢小窥。早有人禀报了消息回去,老族长张震年迈,由公子张温代表,随着府尊大人一起迎出城门外五里,给足了吕布面子。
大家相见把手言欢,不免一番寒暄官话。吕布对此倒是游刃有余,他有心抬举张辽,把张辽拉在身边。只高宠一人躲在人群外,倒也自在。
正当高宠老神哉哉地眺望远山、抒发情怀之际,忽听一个悦耳的女声:“喂,你是叫高宠吗?”
他回头看时,只见这女孩儿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衫子,袖口成喇叭状外翻起来,脑后梳了个马尾把辫子,小脸儿宛若初开的桃花,露出洁白的一段颈子,看肤色比起皮皮也不逊色。这女孩儿他却认得,正是张休的小师妹张宁。
别看高宠面对着吕布也能侃侃而谈,可对着这少女却不由得脸一红,报了抱拳道:“小子何样人,敢劳钜鹿张家的小公主动问。”
他这话有个大大的语病,“小公主”这样的称呼,在现代几乎是漂亮小萝莉的统称了,而在汉朝又岂是能随便叫的?
张宁吓了一跳。原来,张角早有反意,时常与两个兄弟在家商议大事,张宁虽然不明白详细,却也听到过一些只言片语。此刻以为被高宠看破,连忙摆手道:“吓!不要乱说!”
高宠也顿觉失言,连忙道:“小子失言了。我的意思是,即便当朝公主,也及不上钜鹿张家小姐的半分美貌。”
这话虽然是圆回来了,却又不免显得轻浮孟浪。张宁小脸一红,咬牙恨恨道:“你这人!我看你眉目间有一道黑气,这才好心提醒你,却要遭你轻薄!”
这下高宠彻底没辙,脸色红成了盖头,搓着一双大手戳在哪里,嘴里“这……那……”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张宁看他尴尬的样子,这才又“噗哧”笑出声来,看着他发窘,更有心逗弄他:“喂,大个子,你背后那把墨玉剑挺好看的,你把它送给我,我就不生你气了。”
张宁在家也是娇纵贯的,从来只有万千人顺着她,从未有人忤逆过分毫。那柄墨玉剑虽然珍贵,她倒也未必瞧得上,只不过是逗弄高宠,看他如何回答。
不想高宠这次倒干脆的很,直接摇头道:“不好!”
他越是如此,张宁反而愈发好胜,瞪大了眼睛道:“你不怕我去找张伯伯,告你轻薄我?”
高宠却不敢看她,眼观鼻、鼻直口、口问心,如老僧入定般,这才恢复了几点机智,开口道:“我言语不当得罪了你,向你赔罪也就是了,哪有强讨人家宝物的道理。何况,这柄剑也算不得是我的,我是要拿它赔偿给官家的。”
张宁愈发好奇,就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何要赔偿官家。高宠只得捡无关紧要的跟她说了。张宁听了一声轻呼:“呀!那嗜金鼠竟然被你收服了!送给我好不好?”这句话,却是她原样说了第二遍了,只不过第一遍是对张休说的。
高宠更加干脆,直接道:“不好!”
“哼!都一样小气。”张宁嘟嘴道,“你眉间那道黑气可是古怪的很,恐怕只有我爹爹才能祛除。你若肯把嗜金鼠送我,我就帮你去求我爹爹。”
高宠无奈苦笑:“皮皮叫我哥哥,那么他就是我兄弟,又不是一件什么物事。哪儿有拿自己兄弟送人的道理。”
听得此言张宁更不肯罢休了,摇着高宠手臂道:“那就让我看看他总可以吧!我要做他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