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飞雪被打懵了,自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人敢朝她下手,也从来没有人忍心对她下手。
一直都是像菩萨一样被人供起来,被人宠着哄着爱慕着。
从古至今,美女都是有特权的,走到哪里都是万众瞩目的对象,走到哪里不男人不是一窝蜂的围着。
王昊不是男人吗,还是生理有缺陷,或者说性取向有问题?
敢出手打鹿飞雪这个等级的美女,不是禽兽就是畜生,还有一种人,就是这样的美女人家看厌了,看烦了,不在乎。
陈佳佳捂住自己的嘴,险些作出违背主人意志的事情来,到底是忍住了。
“你找死”澹台楼大怒,一把抱住王昊,甚至都忘记了自己的是个强者,完全用的是蛮力。
王昊被澹台楼抱着扭来扭去,他冷冷的看着鹿飞雪委屈的面孔,这样才对嘛,看起来楚楚可怜,才配她的气质。
鹿飞雪此刻不是愤怒,而是委屈,眼眶通红,小嘴撅着,甚至忘记了自己现在最应该干什么。
天空中传来轰隆的响动,一个人影流星一般飞驰了过来,看不清面孔。
同时一道神念包含了众多复杂的信息直接涌进了王昊的脑海。
也就是王昊了,要是放在一般人,就这一股神念就能摧毁其心智,让他变成浑浑噩噩的废人。
纷繁负责的信息潮水一般用来,大多都是哭爹骂娘咒昊天宗掌门王昊不得好死的,还有一部分是惊恐害怕痛哭流涕的,有用的信息其实不多。
王昊七窍玲珑,很快分析出有用的信息。
我是清羊道人,上清宗的掌门,这个怪物是谁弄出来的,麻烦他老人家给收回去吧,有天大的事情都可以坐下来好好商谈。
王昊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心情之痛快无以言喻。
轰隆一声,一座庞然大物落了下来,长约三丈,不是很大。
鳄鱼的身子,马的四肢,尤其是狰狞可怖的狼首,不断的有涎水流下,看着贪婪凶残。
脖颈处紫红的色的长毛无风自动,威风凛凛的样子。
这就是虬烛,一直被禁锢在石像之内,安置在上清宗尚清池的上古奇兽。
妈呀,坍台四肢一软,如一团泥一般倒在地上,扯都扯不起来。
鹿飞雪差点就肝胆俱裂大小便失禁了,也许是出于一个女人固有的矜持,她完全抗住了,保持着优雅的风度,左脸颊高高的肿起,神色还差不多。
陈佳佳与朱无穷早已面无人色,仓皇失措不知道该往哪里逃窜,两人相互扶持,就这么惊恐的看着上古奇兽。
近距离观察的这几位都几乎吓破胆子,远处观看的上清宗弟子纷纷跌落下来,山顶山腰门墙亭台楼阁观望的弟子屁滚尿流的四处逃窜,恨不得立马叛逃出上清宗,再也不敢停留此处。
王昊看着鹿飞雪,淡淡说了一句。
“心性不错。”
此话如同甘露一般滴入鹿飞雪的心田,这是她出生以来听到过最高的赞誉,心思有些飘忽,这种感觉就和当初的朱无穷别无二致,一模一样的感受。
王昊走了过来,轻轻抚摸了一下虬烛的狼头,神情温柔,好似与老朋友交谈一般。
虬烛感受到了来自主人的爱护,撒娇一般用脑袋摩擦王昊的裤脚。
“果然是你,好贼子。”空中飘来一句饱含心酸的怒骂。
王昊猛然转头,神目如电,喝道:“有种再说一句。”
跟着虬烛“嗷呜”一声咆哮,整个上清宗禁不住颤抖了起来,头顶天空的云朵好似也受到了惊吓,纷纷四处飘走。
清羊道人面色一囧,不知道该怎么办,讪讪一笑,“道友莫慌,是老夫嘴臭嘴贱,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说实话,要不是刚才接受的信息中有一句,老人家,勾动了王昊情怀,这个事不会这么罢休的。
打从进入到上清宗的地盘他们一直受着生死的煎熬,一刻都没有放松过,幸亏王昊见多识广,破解了山鬼乱魔阵,又懂得残卷阵法,要是换了别人,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这口怒气一般人是生不出来的,比如陈佳佳和朱无穷还感到骄傲自豪,他们没有在上清宗的引领下就进入到了对方宗门内部,有些沾沾自喜的样子。
但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王昊身上他就受不了,上清宗是个什么宗派,当初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角色,如今竟然不但藐视自己,还处处设关卡布陷阱,这种屈辱如何能忍。
要不是看到虬烛,王昊恐怕要被自己抑郁而死。
鹿飞雪从刚才神妙的境界中醒了过来,莲步轻移,站在清羊道人的下方,不断的揣摸着王昊这个人。
“既是如此,下来说话。”王昊也不是那种得寸进尺的人,给清羊道人一个面子。
好似如逢大赦,清羊道人畏惧的看了一眼虬烛,落了下来。
“老夫上清宗掌教清羊道人,敢问道友?”清羊道人忐忑问道,虽然心里什么都明白,但是这就是交际。
“我乃昊天宗首席大弟子,今日叨扰,就是和贵宗算算旧账而已。”王昊冷峻说道。
“算算旧账,好啊,我还真想和昊天宗算算,这么多年我们上清宗前前后后支援了你们多少资源,那是看在同属正道的份上,如今怎么了,还正大光明的来讨要,这世间有这般道理吗?”鹿飞雪有心和王昊较量一番,不等师尊开口,抢先就是一番犀利的言辞。
清羊道人面色一赤,顿时大囧,尴尬在场。
这就和那啥啥国一样无耻,篡改历史,为的就是正自己的出身。
而上清宗就是这样,前辈列祖对于他们的强盗行为都感到可耻,于是对门下弟子说的时候,就是昊天宗孱弱无能,靠着他们这些大宗派庇护接济过日子。
别人不知道,清羊道人这个掌教心中可是明镜儿一般。
鹿飞雪一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言辞彻底激怒了王昊。
“滚”一个滚字如惊雷一般滚滚而去。
鹿飞雪表情一顿,后退了几步,心中委屈的厉害,险些哭出声来,泪珠子一串串的掉落。
澹台楼如狗一般到处乱爬,叫嚷着,“师尊,师尊,徒儿不甘啊,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此刻澹台楼的狼狈样子实在有辱上清宗的形象,清羊道人大手一卷,将他送到了别的地方。
“原来是昊天宗的首席弟子前来,老夫失礼了,雪儿年幼不懂事,还望不要动怒。”清羊道人此刻实在滑稽,好像小丑一般。
王昊面目阴寒如水,区区上清宗竟然诬蔑我昊天宗,实在该杀该灭。
虬烛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凶恶的嘶吼,血盆大口到处撕咬,令人胆寒的獠牙发出夺人心魄的寒光。
“好,很好,非常好。”王昊咬牙切齿的说道,今日,他若是不让上清宗肉疼血流骨头碎,就不叫王昊。
在清羊道人的招呼下,王昊一干人等被恭恭敬敬的请入清虚殿。
走到殿门口的时候,王昊止住了步伐,眯着眼睛看着这座宏伟的大殿。
虬烛有些惧怕,步伐踌躇着,不愿意进入清虚殿。
竟然布置着天火凶兽阵,难道是?
王昊心中起疑,他走到大殿两旁的瑞兽石像跟前摆弄了一番,然后在朱无穷耳边说了几句话。
接着朱无穷就飞了上去,沿着清虚殿的房梁绕了一圈,按着王昊的嘱咐,做了一些小动作。
看起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变,虬烛的情绪好了起来,变的欢快了,也没有了刚才的不适。
其实这个天火凶兽阵法,就连清羊道人也不知道,因为这座宫殿也是从昊天宗窃取而来的。
这个大殿当初是王昊为了若雪而建造的,而天火凶兽阵也是他布置的,刚才差点失神。
天火凶兽阵的神奇之处在于不需要人为的主持阵法,它是自然而发,对着天地野兽有着本能的压制,不管是什么超级凶兽,在这个阵法下都会感到颤栗。
而当初上清宗是直接将整座宫殿原地拔起挪移过来,对于这个宫殿的作用知之甚少。
破除了阵法,王昊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也没有了什么后顾之忧。
面对王昊的强势,清羊道人识趣的没有坐在上位,而是与他平等坐定。
“你我宗门的恩恩怨怨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上一代的恩怨咱们就揭过不提,不要影响了我们之间的友谊。”清羊道人老奸巨猾的说道,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你放心,关于昊天宗的所有恩怨我都会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凡欠我昊天宗的,我会一个子不少的拿回来,否则,屠灭。”王昊浑身气势一震,此刻他不是什么首席大弟子,也不是什么凡体肉胎修士,而是昊天宗真正的掌门人,真正的掌舵人。
朱无穷刚才听的极为仔细,甚至注意到一个细节。
刚才王昊说的是我昊天宗,而不是我们,这细小的差别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犯的错误。
清羊道人看着王昊,冷冷的说道:“八大宗门联合一处,区区虬烛猛兽还是有办法解决的,我不明白你一个区区凡体小子,如何来的这么大自信。”
“呵呵,清羊道人,一个小小虬烛灭你上清宗绰绰有余,你觉得我的底牌就仅仅只是一个虬烛吗,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虬烛在我的眼里狗屁不是。”说完,王昊狠狠踹了一脚虬烛。
大殿之内所有人惊悚异常,这货犯病了吗,万一惊动了这猛兽怎么办。
虬烛被王昊踹了一脚,虽然不疼不痒,但是极其委屈的呜呜乱叫,有些瑟瑟发抖的样子。
众人崩溃,这是什么妖孽啊,谁能告诉我一声。